陆长忆等的无聊索性坐到一旁等二人慢慢选无所事事的张望着外面。这一瞧还真是刚刚好看到了熟人。

    香玉阁对面是一家食楼,一顶轿子停驻在门口,而这顶低调的轿子上下来又迅速钻入客栈的人正是她的兄长代王陆南安,空轿刚走,紧随其后又来了一众人,六个护卫跟着一位红衣公子进了客栈,六人持古铜长剑剑柄刻了一个显眼的敖字。全京城只有一家姓敖的能如此气派,安定侯敖震。但这少年看着眼生莫非这就是敖震刚接回来的那个儿子听说刚回京不久,既然就结交上了代王看来也是个人物。敖据不算私生子,严格说来他的身份相当尊贵,但这在朝中是个公开的秘密没人愿意提及。

    “你问问少爷咯。”在有枝调笑的声线中陆长忆好奇的回头张望。

    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

    露来玉指纤纤软,行处金莲步步娇。

    古人诚不欺我。

    唇瓣晶莹带着淡淡的绯色,白皙的脸庞亦是带着若隐若现的粉意衬得女儿家越发娇俏。黛眉清浅自然,眼波流转清澈顾盼生辉。

    少少爷,好看吗叶寻怯生生的比划道,拘谨的拽着衣角颇有些不自在。她的妆容是不是画的太过妖艳了,王爷会不会不喜

    扇骨轻轻挑起她的下颚,四目相对唇角上扬。

    “嗯好看。”墨谋中忍不住流露出惊艳之色,她从未见这小丫头涂抹过什么已是绝色,今日略施粉黛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干净灵秀的气息透着丝丝妩媚勾人心魄,魅而不俗大抵就是如此吧。

    她自诩见惯美人无数却不想被这小丫头扰了心思,香腮粉面,红唇娇艳欲滴似乎隐隐向她召唤。喉间滚了滚收回扇子背到身后慌张的移开目光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真的吗。叶寻欢喜她的夸奖,眼底的光一点点亮了起来。

    “姑娘生的好看,略施粉黛可谓天姿国色呀,少爷好福气”掌柜笑呵呵的称赞道。

    他话一出叶寻顿时手足无措连连冲他摇手想解释她只是个丫头无论出生还是才貌怎么配的上王爷

    “她试,她们俩试过的都包起来吧。”陆长忆并未打算解释。

    “得嘞,少爷您稍后,小的这就去给您拿。”果然是个出手阔绰的主,掌柜欢欢喜喜的跑去准备。

    不不,太多了我用不了。她刚刚瞧了一眼旁边挂的木牌一盒胭脂最便宜的也是一两银子够寻常百姓家吃一个月了,掌柜给她试了好几种不知得多少银子委实太破费了。

    “喜欢吗”

    叶寻一对上她的眸子暖意洋洋,到嘴边的三个字顿时咽了回去极其细微的点了点头。她很喜欢,因为王爷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同。

    “你喜欢,本王就给你。”黑夜般深邃明亮的眸子微微闪动着一缕皎洁,目光专注而温柔。

    有枝欢喜的抱着一堆胭脂水粉跟在两人身后,准备离开到底骨子里是个姑娘爱美之心是刻进骨子里的哪像王爷,哪一点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过话说王爷若穿上女装不知是何种姿色。有枝莫名开始脑补起了自家王爷的女装扮相,那怕是倾国倾城之姿吧,好想看

    陆长忆不禁开始怀疑傻气是否会传染人否则为何她身边最自持稳重的有枝也染上了叶起那小子的傻气了,这一脸痴笑是在闹哪样

    “阿寻,过来。”一行三人准备出去时陆长忆似乎想起了什么冲她招招手,叶寻乖巧的到了跟前不明所以。

    陆长忆拿出锦帕摊来手掌,牵起那只还包着白晃晃的纱布的手。将她手心反转过来食指拇指间赫然还沾着鲜红的口脂,哎,她倒是忘了。

    不过王爷怎么能亲自做这些,王爷我自己来吧,刚一准备抽手却被她霸道握紧,细细的擦拭。

    一顶四人轿慢悠悠的从街头晃荡过来,轿子边跟着个红衣小丫鬟开道后边跟着两个家丁护卫。轿子直直的停到香玉阁的门口,那掌柜一瞧轿子立刻迎了去。

    “姑娘可是需要点什么小店应有尽有。”掌柜满眼放光,今日他的运气可太好了。

    丫鬟扶着从轿子内钻出华衣少女。少女梳着飞仙髻以两只银步摇配饰,长裙及地外罩丝绸锦衫,戴着一对紫玉耳坠,腰间配着做工精巧的香囊,贵气十足。

    叶寻与陆长忆没注意既不小心挡在了路中间,那丫鬟扶着主子一时嫌恶,使坏一个手肘用力将叶寻推开,彼时叶寻没什么防备,猝不及防脚下一个没站稳扑进了一个干干净净充满冷香的怀里。那丫鬟不屑的瞥了两人一眼。

    那白衣公子生的倒是俊俏没想到却是个断袖,委实糟蹋了那副皮囊。两人举止亲昵背后看去不免叫人误会,赤羽崇尚正统之学素来最是古板严肃,妓不入府,庶不袭爵,寡再嫁为耻等等。对于断袖龙阳之癖其他三国倒是觉得无伤大雅可放在赤羽那就是耻辱丫鬟扫了三人一眼,一个出门连轿子都没有还只带了两个随从的公子又能尊贵到哪里去何况还是个断袖。

    见两人抱在了一起仿佛瞧见什么污秽之物般那丫头走过还不忘损上一句“不知羞。”

    稳稳当当的扶抱住人将其拉到身侧,陆长忆脸色一凝却是先低下头打量她。

    “可有受伤”

    叶寻摇摇头,独自站立之后一扭头,目光落到门外轿子上挂着的叶字灯笼又望向那主仆二人,顿时瞳孔放大,心下一惊慌慌张张别过头。

    既是她她不是在苏州吗,怎么,怎么回来了

    往昔被遗落在记忆深处的记忆如潮水般一涌而出娇躯忍不住开始颤抖。顿时红了眼眶手足无措的不知目光往何处放。

    若说叶荣是她的噩梦,那对面那人就是她的心疾。童年留下的心疾往往一生都难以释怀。而叶府于她,与地狱无异,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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