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觉到了自己的意识,就好像他像是死了,灵魂脱离了身体一样。

    随之又感觉自己正在坠入深渊之中,想要伸出手拉住什么,但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手。

    一股无力又绝望的感觉攀爬上了心头。

    方长霆不是神,只是凡胎的人,纵使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纵使他断过头颅都未曾怕过,但他现今却还是慌了

    有种彻底陷入了昏迷,永远感知不到外界,再也醒不过来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却恍然经过了沧海桑田,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随后关上门,紧接着是一道软软的却带着颤意声音。

    “外边好冷好冷,果然还是屋子里边暖和。”温软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刚刚在外边,为保持该有的风度,她冷得发抖都没有做出失礼的动作。

    月清把新的暖手炉子拿了过来,递给温软。

    “王妃,你要是冷,早上出门的时候就应该多听奴婢一句劝,多穿一件。”

    温软接过袖炉,捂到怀中,牙齿打着颤的说“能多穿我还能少穿不成,若不是要维持王妃的形象,我出去早裹成球了。”话落,又咬牙切齿的多加了一句“这该死的形象。”

    月清“王妃,你已经不是伯爵府大姑娘了,你是骁王妃,注意形象。”

    温软再次气哼“该死的形象。”

    月清默。

    自家主子偶尔会有几日脾气暴躁,她能理解。

    听着这些声音,方长霆的眉头慢慢的纾解了开来,意识开始松散,疲惫之意渐渐的加重,最后睡了过去。

    温软的小日子来了。

    因上一次的小日子是在赶路中度过的,没有休息好,又风餐露宿,更吹了风着了凉,所以这一次推迟了好几日,而且以往都只是有一些痛意而已,但这一次却是痛得她起不来身,不仅肚子痛,连着腰也跟着痛。太医开了药,也不见痛意有所减缓。

    夜深,温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但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都抱着肚子痛苦得细细呻i吟。

    方长霆恢复意识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些声音,起初他以为她是做了噩梦,但呻吟声未曾间断,让他起了疑心。

    她这是怎么了

    中毒了,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声音细碎,却很清楚的听得出,她似乎很痛苦。

    都叫成这样,人都死哪去了

    方长霆想要怒斥那些酒囊饭袋是干什么吃的,但是声音到了嘴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也出不了声音。

    不久,就听到了外室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昏迷多日,早已经可以靠着脚步声来分辨是谁。

    这细微的脚步声是温软那个丫鬟的。

    月清走到了温软的榻前,轻声喊了几声“王妃。”

    温软睡得不安稳,月清喊的第一声她就醒了,刚刚睡醒,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哭腔“怎么了”

    听温软的声音,方长霆就可辨出她确实很难受。

    “王妃,若不然到隔壁房睡吧,那儿的床比较软。”

    温软吸了吸鼻子,“隔壁房还没有这暖和呢,我就是手脚有点凉,肚子有点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日格外的冷,即便屋中烧了地暖,也盖着厚实的被子,但她怎么也捂不暖手脚。

    月清起身“冬蓝里边的水不够热,我去烧一壶热水来。”

    “这么晚了,就别折腾了。”

    “奴婢很快就回来,王妃先歇着。”说着出了外间把衣服披上,而后出了门。

    屋子中两个病人,自然要有人守夜,所以月清便宿在了外间。

    不一会,月清提着烧开的水回来,倒了半杯冷水,再倒了半杯热水端过来给温软。温软喝了两口,也好受一些了。

    “给殿下也喂些水。”

    自从温软来了之后,方长霆一次都未觉得渴过。

    月清喂完水之后,走了过来,和温软说“王妃,何不和殿下同床,床榻那位置的地暖似乎暖很多,且殿下伤口结痂了,不怕碰到。”

    原本还在思索温软死否生病了的方长霆,听到月清这么一句话,登时一惊。

    这丫鬟主意竟都打到他的身上来了

    温软没多想,裹着棉被下了塌,往大床走去,走到了屏风后,感受了一下,才惊诧道“好像是真的比我睡的地方暖和了许多。”

    知州府不比王府,条件自然差了许多,方长霆这屋子还是除了主屋之外最好的房子了。

    虽然暖和,但想到月清说的同床共枕,脸有些烧,溜回了自己的塌上,继续蜷缩成一团。

    “王妃”

    温软小声嘀咕“殿下身子冷,靠近了会冻人,且他应当都差不多有两个月未曾沐浴了,有味”

    月清

    被彻底嫌弃的方长霆

    他发誓,醒来之后不弄死温软,他就先弄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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