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白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一个人醒来的时候,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司城白张了张嘴,想唤个人进来,可是嗓子眼跟冒了烟似的,一点话也说不出。

    吃力地下了床,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直接拎起整个茶壶,往嘴里灌着水,水是温的,刚好可以润着干涸的嗓子。

    恰巧这时,房门被推开,一直贴身伺候司城白的丫鬟,名为喜儿。喜儿见此,惊喜地看着司城白,似乎是想到什么,又拍了拍自己的脸,大声叫了出来,“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小姐醒了夫人,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喜儿如一只雀儿,欢脱地跑开了,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全府人。

    司城白一只脚放在在板凳上,只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头发微乱,随意地披着,手上还拎着茶壶,看着空空的门,眨了眨眼睛。

    刚要把茶壶放下,余光便发现门边站了一个人。转头看之,黛眉微挑,美眸闪过一丝惊讶。

    司城白倒是没有想到,第一个来看她的竟然是云轻离,一天说不上几句话的人。

    云轻离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司城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只是在看着,素来没有波澜的眼眸里似乎正酝酿着翻云覆雨,但也只是瞬间,恢复了平静。

    司城白默默地放下自己的腿,朝着云轻离笑了笑。

    云轻离看着司城白,扣着自己的羊脂扳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司城白回了里屋,与云轻离隔着一扇屏风,屏风上面画着万水千山,重重叠嶂。

    镜子里照着一张具有瑕疵的脸,半张狰狞半张美艳,形成碍眼的极端。司城白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带上面纱,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外衣,给自己披上。

    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祁修为自己穿衣的场面,低声一笑,将腰带给系好。

    “姐,你要是再不醒,祁修哥可就要疯了嘶,大哥你干嘛踢我”司城尚话说到一半,便被司城墨一脚踹开。

    身后的司城傅也白了司城尚一眼,他这个堂哥嘴上实在没有个把门。

    司城白闻言,走出屏风,担忧地问道,“祁修怎么了”

    “这些天都是他没日没夜地守着你,昨日因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昏倒在地,太医说谁忧思过重,而且身体本来就虚弱,便晕倒了。”

    司城白愣住了。

    司城尚坐下来,滔滔不绝,“我看这件事过后,赶紧把你跟祁大哥的婚事办了吧,通过这几天我发现祁大哥对你是真的上心。”

    一向不赞同司城尚说话不过脑子的司城墨,这次倒是出奇的,没有打断他的话。相反,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司城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祁修是很好,所以司城白不想伤害他。

    司城白上前揪着司城尚的耳朵,大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这才多大,都学会像个媒婆一样给人说亲了你姐还这么年轻,你就想把我嫁出去”

    目光无意间和站在门外的云轻离对上,司城白蓦地一顿,她总觉得云轻离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好凉薄。

    司城尚的母亲特意为了司城白去了寺庙里为她祈福了。

    最懂司城白的还是司城傅,他命人上了一桌子的菜,得到了司城白的夸奖。

    “唉,还是小傅最贴心。”

    被两个男人,两个少年看着吃饭,司城白也不窘迫,该怎么吃就怎么吃,怎么舒服怎么来。

    在吃饭期间,司城墨将这件事大概讲了讲。这件事发生的根本原因在于财政所用之处不明细,当地官府胡乱挥霍,以一个翻盖危房或补给粮食的名头,却将大部分的钱收入囊下,而只取出一小部分的钱花在刀刃上。

    上面查起账来,当地官府总有说法。即使有时会有疑惑处,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使有人想查也无从下手。

    司城墨相当自责,不管怎么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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