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自我脑补道“凌晨秋也和兰堂先生是在爱的鼓掌吧,为了不让我们打扰,所以关掉了手机。”

    福泽谕吉诧异“爱的鼓掌是何意”

    江户川乱步叉腰笑道“连社长也不知道啊是秋也教我的”

    江户川乱步拍掌,啪啪啪。

    福泽谕吉脸上的疑惑在隔了好一会儿后陡然全面拧起。

    一巴掌朝着乱步的脑袋上拍下

    “停止”

    江户川乱步的大脑被拍懵了,人变乖了,不再敢嚣张,乖巧地扯住福泽谕吉的和服衣袖“社长我知道错了”

    福泽谕吉心力交瘁地把他往好的方向引导“别学这些。”

    江户川乱步“那是秋也”

    福泽谕吉冷漠道“师兄身上也有问题”

    江户川乱步如同好奇猫猫,非要福泽谕吉说出秋也的“坏话”。

    福泽谕吉无力“我说不出具体的也没有你们能言善辩,我只想说师兄是一个很知足常乐、又让别人看不透的人。”

    江户川乱步说道;“看不透代表厉害,厉害不好吗”

    福泽谕吉瞥过崇拜麻生秋也的乱步“看不透,不算是好事。”为了说明自己的想法,他举了个例子,“比如,如果我看不透你,我就不会知道你想要我的夸奖,然后,你没有办法回去找师兄再夸你一遍。”

    江户川乱步一脸吃惊“欸”

    不愧是大人,大人就是有他不懂得的道理

    江户川乱步围着福泽谕吉转了一圈,福泽谕吉对他乱说话的恼意消减下来,明知道是一个破嘴的家伙,还是面色温和了下来,“如果是师兄,我们就不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了。”

    “我知道”江户川乱步举手,“是爱”

    福泽谕吉回答“太笼统了,不算数,我没有体会过爱情,所以无法解答,看不透师兄也是理所应当的结果。”

    江户川乱步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他抛开了日本政府的麻烦,绞尽脑汁地想秋也想要的是什么。

    秋也会想要夸奖吗

    秋也会想要一颗糖果吗

    或者,秋也会想要一碗可以吐皮的红豆麻薯吗

    江户川乱步代入自己,喜滋滋地吃起英国的点心,直到坐上飞机,他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空,想象日本渐渐升起的太阳。

    “决定了”

    江户川乱步把自己喜欢的甜点,塞进了福泽谕吉的嘴里。

    福泽谕吉噎住。

    江户川乱步眉飞色舞“我要把侦探的签名和短篇小说给他,还要给过生日的你们各一句夸奖。”

    福泽谕吉“”

    江户川乱步学习法国人的热情,拥抱住福泽谕吉先说道。

    “福泽大叔,谢谢你多年的照顾了。”

    “我超喜欢你们”

    一瞬间,这辈子不打算结婚的福泽谕吉柔和了眉眼,就像是有了孩子。

    在异能小说里,福泽谕吉遭到配角的污蔑,说他杀人,是前科累累的杀手,江户川乱步是最生气的那个人,一直在骂他们,气得自己要哭出来。明明受到污蔑的是他,过去身份是杀手的也是他,却是乱步在为他难过。

    他想了想,伸手摸着乱步挨过巴掌的脑袋。

    无声胜有声。

    武装侦探社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晚辈,唯独乱步是孩子。

    “嗯。”

    来英国还是不错的经历。

    天台上。

    天色亮了,黎明冲破了黑夜的封锁。

    阿蒂尔兰波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了秋也留给自己的小说,尾崎红叶想要给他披上一件保暖的外套,被对方拒绝了。

    “我一点也不冷。”

    他额头的冷汗就像是幻觉,脸颊有了点薄红,灰暗的瞳孔在小说注入的“生机”之中有了一丝回到初恋的甜蜜和喜悦。

    当年的兰堂,便是这么笑着的,让麻生秋也沦陷在爱情的谎言里。

    忧郁的法国美人不再忧郁的时候,空气都是明亮的。

    这份极大的反差让尾崎红叶失了声地说道“请保重身体。”

    阿蒂尔兰波说道“我很温暖。”

    阿蒂尔兰波把手里的小说放到自己的心口处,泪水和悲哀从他憔悴的脸上消失,他好像回到了麻生秋也没有死去、记忆没有恢复的那些日子里,沉浸在与麻生秋也一起讨论小说的对话之中。

    “他知道我不喜欢诗歌了,便想让我对写小说感兴趣”

    “真是狡猾啊,秋也。”

    “你没有精神粮食就会去催更其他人”

    “居然在小说里写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有多想当我的丈夫,叫我干家务活啊,我还没有在法国宣布我们的婚姻关系”

    “我们会幸福的吧”

    阿蒂尔兰波的声音随风消散,眼神里的光摇曳几下,没有彻底熄灭,也没有完全恢复光彩,好似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爱情到最后没有认错人。

    秋也爱的是自己,看透了憧憬诗人的距离,只是对方还未抓住自己的手,便被自己推开了和好的希望,绝望地看着自己离开的背影。

    我逃避了自己的爱情,误以为时光可以修复它。

    时光又有什么用。

    我以为我能解决金发兰波的矛盾

    又错了。

    我没有勇气坦白,与秋也不敢对我说真话何其的相似,最亲近的人竟然连沟通都做不到

    阿蒂尔兰波感觉自己想通了,一个人活着也失去意义。

    人生黯淡无光,倦怠异常。

    等见过了乱步、见过了波德莱尔老师,他就追随秋也而去。在自杀前,他会用异能力“彩画集”读取自己,留下一个不用再为爱情感到痛苦、心甘情愿保护孩子们、保护港口黑手党、保护横滨市的人形异能力“兰堂”。

    看见“兰堂”的话,孩子们能原谅自己的吧。

    事到如今,除了创造出一个“幸福的兰堂”,他想不到任何完成秋也的“遗愿”,补全小说后续的办法了。

    阿蒂尔兰波情不自禁微笑。

    “秋也,你应该早点写小说,把你的心事告诉我,我也该早点学习写小说,磨练自己的文笔会写诗歌和会写小说是不一样的。”

    “我会为你补全小说的”

    “故事里的我们会永远的幸福下去”

    丈夫和妻子,谁也不会误会谁,交换真心,一起养育孩子。

    这便是阿蒂尔兰波的愿望。

    尾崎红叶恸然。

    一场完美的婚姻在她的眼前破裂,死去的人误会了活人,活人无法追回死去的人,只能生活在绝望之中。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等着入殓师的到来。

    他们的缝合技术不好,只有那样才可以给秋也一个完整的身体。

    太宰治知道阿蒂尔兰波想要自杀,可是不允许。

    死亡是解脱。

    你必须活着体会这样的痛苦

    中原中也大致是知道阿蒂尔兰波想要死去,到不知道有没有的地狱和黄泉里见到麻生秋也,说他自私也好,他不想再看到亲人死去

    猛地一下,中原中也站直身体,头微微发晕,跑过去把阿蒂尔兰波拒绝的保暖外套扣在了法国男人的身上他不听阿蒂尔兰波说自己很温暖的话,低吼地说道“你不想生病就披上衣服秋也恨你,我不恨你我的仇人是保罗魏尔伦,我要你好好的活着,带我去杀了他”

    阿蒂尔兰波浑身一颤。

    保罗没死

    他没有杀死自己的搭档,没有给秋也成功报仇

    中原中也说道“你以为他死了港口黑手党的人没有打捞到他的尸体,当时有德国人从中作梗,太宰怀疑是德国人救走了保罗魏尔伦”

    阿蒂尔兰波倏然说道“德国人”

    随即。

    莫大的悲哀淹没了他。

    他知道自己破坏了保罗魏尔伦的异能力核心,在法国,看在以往的功劳上,保罗魏尔伦会有相对的自由,去了德国就未必了。

    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接受丢失力量的下场。

    阿蒂尔兰波只能想到一个可悲的词。

    生不如死。

    纵然有中原中也盖住的衣服,阿蒂尔兰波里面的衣服也全湿了,来不及更换,皮肤不正常的发热,他在连番的打击下出现了发烧的症状。可是他不敢闭上眼睛,害怕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日本政府或者法国政府、德国政府就来了人,抓走“荒霸吐”的中原中也和“人间失格”的太宰治。

    他要坚持住,等到在飞机上无法联系的波德莱尔老师赶过来。

    “中也君,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嗯。”

    “太宰君也是。”

    “”

    “晶子小姐,请你治疗我,我发烧了,我不能生病”

    “对不起,我的异能力无法治疗疾病,只能让你恢复正常的状态,靠自身的免疫力去抵抗疾病。”

    与谢野晶子惭愧地回答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哪里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恢复一点状态就足够了。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屈膝“妾身听从您的安排。”

    在黑道,黑道老大死亡后,第一继承人不是森鸥外,而是麻生秋也的伴侣法国人身份的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说道“去找夏目漱石让他出面”

    尾崎红叶说道“夏目漱石在何处”

    阿蒂尔兰波倦怠地回想秋也的老师的下落,“异能特务科,通过异能特务科联系夏目漱石让他想办法保住中也君和治君”

    中原中也眼眶一红,记起自己的身份,没有说话。

    兰堂先生放弃国家的立场,在保护他们。

    太宰治站起身“我自己去找他,速度比你们快多了。”

    “站住”

    “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阿蒂尔兰波发出少许破碎的声音,嘶哑崩溃,“你不能走德国人很可能发现你们的特殊之处,顾忌着我才不敢对你们下手”

    “不要拿一个人的力气去对付一个国家的力量”

    “我不能再让你们出事了”

    “停下来”

    阿蒂尔兰波遭到太宰治的刺激,“彩画集”制造的亚空间方块阻拦在太宰治的身前,但是被太宰治一层一层地消除掉了。

    太宰治的脚步最后停下来了。

    理由是中原中也抓住了太宰治的衣领,勒住对方的脖子。

    “不要再刺激他了。”中原中也压抑着哭腔,愤恨地说道“你没有发现他快要疯了就靠我们支撑着精神,老爸不在了,乱步还没有回家,我们要替他照顾兰堂先生啊。”

    太宰治背对着他说道“哪怕秋也是恨他的是被他害死的”

    中原中也说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事,秋也不会希望任何人欺负兰堂先生,他用爱来恨着兰堂先生便是最大的报复了。”

    长辈的恩怨与痛苦,轮不到他们来恶意发泄。

    老爸以前笑他,说家里出了任何问题,自己都可能要成为顶梁柱,因为另外两个未必靠得住。他现在满嘴苦涩,心肝浸泡在苦水里,天空好像塌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被其他人的负面情绪注满。

    他过去没有如此浓烈悲戚又充满杀意的感情,现在,宁愿永远没有

    想到这里,中原中也擦起眼泪,哽咽地看着他。

    不要再刺激兰堂先生了

    太宰治转过身,拍开他的手,反感中也软弱恳求的姿态,“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走,谁想被德国抓住啊。”

    这个家庭已经被毁了被毁了

    太宰治与中原中也说话的时候没有放低声音,引得与谢野晶子反感,怒气冲冲地盯着他。太宰治冷漠嘲弄地说道“你看到了这个法国人虚假的笑吗看见他的笑容,真是恶心人,擅长幻想到这种地步的人完全无药可救了,他有清醒理智地活着吗他没有他以为死亡可以让他见到秋也”

    尾崎红叶瞪他一眼“别说了”

    太宰治冷笑。

    中原中也张了张口,耳边就传来了阿蒂尔兰波急促而沉闷的呼吸声。

    阿蒂尔兰波在感情上是脆弱的,远没有那么坚强。

    太宰治让与谢野晶子治疗阿蒂尔兰波,省得对方半死不活,再赶走了她和尾崎红叶两个人,关上天台的门,挡住外面干部的老脸。

    他用那张肖似麻生秋也少年时期的脸,大步流星地走回去,黑暗而恶意的鸢色眸子直视着阿蒂尔兰波“你怎么不问你的人形异能力,它当时有陪伴在秋也身边吧,你问一问它啊,看看秋也死的那一刻有多么绝望,是否发出过对你的怨恨之声”

    阿蒂尔兰波看到他回来,又听到这些质问,苦涩地说道“好。”

    阿蒂尔兰波放出了人形异能力霍琛布鲁茨。

    霍琛布鲁茨道出了事实。

    “我不是很想形容既然你命令我,我直白地说吧,你给我选择的雇主在听完你跟魏尔伦的电话之后哭得很惨,我看他的意思,你大概是在感情上背叛了他吧,他问你还有没有心,你差点被人害死,是他救了你,结果你只爱你的法国老情人噢,叫保罗魏尔伦的金发青年。”

    “你真要我学他是怎么骂你的吗”

    似乎得到了命令,霍琛布鲁茨讶然地去看阿蒂尔兰波。

    “ok,你自己找罪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德国人形异能力说得没有起伏,随意地复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包括了麻生秋也跪伏在重力的压迫下,浑身刀伤出血,崩溃地说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的话。

    保罗魏尔伦省略了不少的内容,对此不甚在意,而那些关键所在,却是一个普通人万念俱灰的真正原因。

    麻生秋也骂阿蒂尔兰波不再是他的兰堂。

    麻生秋也骂阿蒂尔兰波的温柔痴情全部都是假的。

    他最爱的男人要求保罗魏尔伦杀了他,把他读取成人形异能力,永远地夹在两个人之间,心甘情愿地成为一个工具人

    所有的讽刺、挖苦、辱骂、自残和神经质疯狂应有尽有。

    麻生秋也被保罗魏尔伦和阿蒂尔兰波的复合逼上了绝路,撕碎了折成爱心的白色情书,痛斥那就是狗屎的东西。

    即使是这样的“原形毕露”,“丑陋不堪”,麻生秋也依旧没有动用英国人制造的消灭兵器壳,放弃了与保罗魏尔伦同归于尽,他临死前说的话也被霍琛布鲁茨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我恨你,阿蒂尔兰波。”

    德国人蹩脚的日语,在这一霎那惟妙惟肖,伤人至极。

    阿蒂尔兰波的目光呆滞。

    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面前,他止住的泪水,喷涌而出,捂住自己的脸颊失声痛哭,双腿跪倒在了地面,膝盖砸出了淤青的痕迹。

    凌乱黏在一起的长卷发,让他再无往日的半点优雅,就像是被人砸了碗的乞丐,又像是被人踹了心窝子的一条流浪猫。

    他哭得难以置信,没有办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所有的美梦,所有的真心,被麻生秋也憎恨地诅咒了一遍。

    麻生秋也直到死亡都恨透了阿蒂尔兰波的虚伪和绝情,认为阿蒂尔兰波选择了保罗魏尔伦,放弃他们八年的爱情。

    你以为的恨是爱

    不。

    那就是恨恨你辜负了他,恨你原谅背叛而不原谅他

    这场燃烧完灵魂的爱情,留下满地的灰烬。

    麻生秋也心死如灰。

    阿蒂尔兰波感受到的温暖荡然无存,太阳怎么可能会再照拂他,黎明的光芒也与他无缘,他置身于寒冷的荒原上,灵魂承受不了不该承受的羞辱,被钉在耻辱柱上遭到鞭打,连死亡也无脸去见那个人。

    霍琛布鲁茨摸了摸粗糙的嘴唇,叹了一口气。

    “我消失之前就听到这些了。”

    中原中也呆若木鸡。

    太宰治并未感觉到太大的意外,只是为麻生秋也濒死的疯狂所震撼。

    那样的人性一面无缘见到,也不愿意见到。

    中原中也喃道“太宰”

    家里最后一个脑力派的太宰治说道“做好心理准备吧。”

    中原中也思维混乱,慌了神,完全把太宰治当作了自己的行动指南。

    太宰治说道“不止有法国、德国、日本,还会有英国。”

    两个人的恋爱可以牵扯到四个国家,多个超越者,阴谋算计注定了层出不穷,绝对是给世界留下了深刻印象。

    秋也,你没有一无所有的离开这个世间。

    它记住你了。

    横滨市的紧张和戒严,导致了一件小小的意外发生。

    白色长毛的猫咪从寄养的武装侦探社里溜了出来,照顾它的人是武装侦探社社长的秘书,一个爱猫的女孩。

    漂亮又打理精细的金吉拉走在人行道上,外面的路人很少很少,它沿路找寻着回家的气味,却迷失在了港口黑手党本部的附近。

    它小小的脑袋就只有回家和到主人怀里撒娇的两个念头。

    再多出一个,也只有要讨好吃的猫饭。

    “喵”

    一看就价格昂贵的宠物猫在外面流浪,脖子上没有挂猫牌,雪白的毛发能触及地面,沾染到一些灰尘,怎么看都下场不太好。

    在路人心动之前,一只三花猫从不远处冲了过来,想要叼走它。

    可是它试着叼了发现高估了自己。

    自己是中型体格。

    金吉拉是接近二十斤的大型猫

    三花猫放弃了这个举动,用猫爪拍金吉拉的脑袋。金吉拉懵懂地看着这只三花猫,似乎是经常来家里的那位猫老大

    三花猫叹气,仿佛在说你的颜值是拿智商换来的。

    三花猫往前面带路,回头“喵”了一声,喊它跟上自己。

    金吉拉好奇地跟上去。

    在三花猫的引导之下,金吉拉顺利出现在港口黑手党本部的老成员面前“这不是首领家养的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广津柳浪蹲下身,摘下手套,用挥动的白手套去吸引金吉拉龙儿的目光。

    金吉拉扑了过去。

    广津柳浪一把抱住了金吉拉,为它的体重说道“真沉。”

    他带去了本部的楼上。

    黑蜥蜴百人长得到了几位干部的召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外面追查海上怪物的下落。

    外面,三花猫注视了玻璃门后来来往往的港口黑手党成员,掉过头,前往了异能特务科在横滨市的秘密办事处。

    一名神情疲倦的中年人出现,杵着绅士仗来到了种田山头火面前。

    “秋也死了。”

    种田山头火动容,尚未收到这个消息,港口黑手党首领说死就死了

    他第一时间意识到横滨市要乱起来了。

    夏目漱石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对方的脸上,轻不可闻地说道“他是被法国异能力者杀死的我们必须保住他的家人”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展现出了非凡的异能力,会被外国人盯上。

    种田山头火问道“敌人是谁”

    夏目漱石回答“法国,德国,英国。”

    种田山头火深深地抑郁了,日本何德何能对付得了

    维克多雨果接过波德莱尔的电话之后,心头有了一点不太好的想法。

    夏尔不像是无事会打电话的人。

    两人“蜜月期”的友谊,在七年的折腾中就结束了。

    维克多雨果想要再联系波德莱尔,却发现联系不上了,巴黎公社那边直接回答“波德莱尔先生有私事,请假外出了。”

    维克多雨果不语。

    回过头,维克多雨果去联系自己的快递员,发现对方也在飞机上,无法联系,法国巴黎到日本东京足足要十四个小时的飞机。

    维克多雨果感觉偌大的法国,也填满不了自己寂寞无奈的内心。

    “总不好意思打扰爱斯梅拉达的睡眠。”

    他熬到日本六点的时候,发了一条关心的信息过去。

    之后。

    他开始不停的刷新手机讯息,等待回复,步入了某俄罗斯人的后尘。

    海峡对岸。

    法国的“邻居”英国。

    英国的谍报机构是欧洲历史最长,最神秘的。

    为了日本发生的事情,英国政府也发挥了自己的能量,以最快的速度去挖掘真相,他们查到了歌德位于日本,暂时没有离开,也查到了法国巴黎公社的首领订了日本的机票,千里迢迢赶去日本。

    德国、法国全部出动了。

    结果,英国被瞒在鼓里,最后一个发现问题

    英国政府不满了,按照他们收集来的情报,开战的极有可能是法国已故的超越者阿蒂尔兰波,而失控的怪物暂且身份不明。除此之外,情报显示战斗结束之后出现了两名异能力者的少年,其中一名异能力疑似无效化。

    以防万一,英国政府内部商议之后,派遣一位能坐镇、又能分析局势的超越者立刻前往日本,以免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

    英国得不到的好处,法国和德国也别想得到。

    柯南道尔没能在阿加莎那里休息片刻,便被上面下达任务,派遣去日本出差,对手是德国的歌德和法国的波德莱尔。

    听见两个人的大名,柯南道尔气急“我打得过吗”

    英国政府回复他“此刻,你代表的是英国,不需要你战斗。”

    柯南道尔“”

    没实力,也没有底气的啊。

    大概是真心怕柯南道尔一个人顶不住,随后他又收到通知,再等一位同僚去日本。半个小时后,威廉莎士比亚姗姗来迟,上了这架飞机,见到柯南道尔就一阵长叹“我以为小甜甜给我顶班后,我能放假到春天。”

    柯南道尔不想去理解“小甜甜”是谁,“坐吧,十个小时后抵达。”

    威廉莎士比亚说道“等会儿要面对谁”

    柯南道尔说出名字。

    威廉莎士比亚莞尔,都是老熟人啊。

    在伦敦的一处豪宅,被威廉莎士比亚唤作“小甜甜”的奥斯卡王尔德为了作画,又为了处理画像,可谓是一整天没有好好休息。

    奥斯卡王尔德把麻生秋也的画像挂在了最好的位置上。

    他给对方开了专门照亮美貌的射灯,安装了精美昂贵的金画框,又为了哄对方不再流泪,镶嵌了象征初见礼物的粉宝石上去。半人高的画像被堆砌出华美的气息,画中人是黑白分明的西装,身材挺拔,把亚洲人如同松竹的气质突显了出来,而那张脸残留着血色的泪痕,眼神绝望。

    死亡让麻生秋也的心灵升华。

    定格在了麻生秋也最年轻、最绝望、最美丽的时刻。

    他是断头的山茶花。

    亦是无数花丛之中凄楚悲凉的一朵。

    常人见之难忘,奥斯卡王尔德也被实打实的触动了对悲剧的审美触觉,不再觉得这样的画像过于吓人。他心痛不已地说道“亲爱的秋也,我已经派人去日本找你了,不要再难过和悲痛,有什么仇人,我帮你报了。”

    画中人未曾理过奥斯卡王尔德,双眼注视着远离人世的方向。

    哪怕是死亡,也想要得到生前的答案。

    我是谁

    我是麻生秋也,还是文野的玛蒂尔特

    你会为了我复仇吗

    日本,下午。

    福泽谕吉和江户川乱步抵达了东京羽田机场,乘坐地铁回横滨市。

    下地铁之后,福泽谕吉看到了接送乱步的车辆。

    他安心地把乱步送上车。

    “社长,拜拜”隐形权二代的江户川乱步告别了福泽谕吉,怀里抱着要送给麻生秋也的礼物,等到远离福泽谕吉的身影后,他坐在后座位上安静下来,为他开车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伪装成司机的八木下一之流。

    江户川乱步突然开口道“你是秋也的部下吧。”

    八木下一之流沉声“是的。”

    有些事情,非信得过的人不敢安排。

    森鸥外让港口黑手党干部去接人,一方面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另一方面是为了让干部相信自己没有谋害首领大人,也没有夺权的想法。

    江户川乱步声音略微变调,抗议道“你要带我去港口黑手党本部我要回家,不去那里秋也说过不让我去港口黑手党本部”

    八木下一之流没有说话,继续开车前往港口黑手党本部。

    反光镜中,八木下一之流无意中看到了被警察圈吹得神乎其侦探愣神地坐在后座位上,那双翠绿的无暇瞳孔掉下大颗的泪水。

    童真的眼眸,惶恐的脸蛋,以及不足一米七的男性身高,让八木下一之流产生了自己在欺负小孩子的错觉。

    要是他没有记错,这是首领大人当年顶撞前首领也要保住的孩子。

    多么可怜。

    港口黑手党在这一天失去了首领,对方失去了珍贵的家人,分不清是直面死亡现场的人惨,还是慢一步回家的人更惨。

    “我要回家我不去港口黑手党”

    “我要回家”

    “我不去”

    “秋也不让我去的地方我不去我听秋也的话”

    “停下车,放我下去呜呜”

    随着港口黑手党本部的接近,江户川乱步哭得更凶了,蜷缩在后座上,惊恐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五栋高楼,那里是他曾经向往去玩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反抗司机。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什么也不想知道。

    他是个好孩子,要听家长的话,要在家里乖乖地等人回来,他要给两个弟弟做好表率,不可以给秋也和兰堂先生添麻烦。

    黑发绿眸的江户川乱步大脑空白,不停地流泪,打湿了自己的手背。

    喉咙里。

    有人发出宛如跌入地狱缝隙的微弱祈求。

    “秋也救救我”

    “兰堂中也太宰我的家不在这里”

    前方,是哪里

    它像是地狱,绝非天堂,绝非自己的家

    为何它散发着墓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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