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盲文老师,比林锦程帅好多倍”谢澄莹将手臂搭在赢秋的肩上,随手也拿了一块赢秋盒子里的栗子酥喂进嘴里,还不忘感叹,“他可真会长啊”

    无论是那张脸,还是他的身材比例,身高,都已经无可挑剔。

    比林锦程还好看的脸,该是什么模样

    赢秋吃着栗子酥,在脑海里想象了半天,却也没有答案。

    “赢秋,他叫什么名字啊”谢澄莹吃完栗子糕,又问。

    “傅沉莲。”

    赢秋喝了一口她递过来的水,答了一句。

    谢澄莹愣了一下,“这名字好熟悉啊。”

    也许是想起来了一些什么,她有些惊诧地看着赢秋,“不会是我想的那三个字吧”

    “嗯。”

    赢秋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关于那部满城雪的广播剧,也是谢澄莹怕她觉得无聊,所以才给她下载了一个听书a,又给她买了她最爱的满城雪让赢秋听。

    “他居然跟那个变态反派同名诶。”谢澄莹的心里有了点奇异的感觉,但她转了转眼珠,大约是又想起了那样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就又笑起来,“不过他那张脸,还真的挺贴合那个小说人物的,虽然是个反派,但好歹也是美强惨的设定。”

    也许是因为有了话痨的谢澄莹,便将这房间里的空荡填满,赢秋也喜欢听她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有趣的事情,哪怕只是很琐碎的小事,她会也觉得很开心。

    两个人说着话,一盒栗子酥就已经见了底,赢秋摸了摸空空的盒子,忍不住回味了一下表皮香酥,里头软糯的栗子泥里又夹杂着坚果脆的咸甜滋味。

    她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栗子酥。

    夜里赢秋仍然重复了那样模糊的梦境,可少年的声音凑在她的耳畔时,她却被牙齿尖锐的疼痛给疼醒。

    可她的睡意又很浓重,就这么时而清醒时而睡去,牙齿的疼反复折磨着她,直到她隐约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她才忍不住喊了一声,“外婆”

    黎秀兰推开门走进来,就看见窝在被子里的女孩儿半睁着眼睛,看起来像是没什么精神,“小秋,怎么了”

    赢秋摸着自己的脸颊,“外婆我牙疼。”

    “牙疼”

    黎秀兰走到她的床前,“怎么会牙疼呢你这是疼了一晚上”

    “嗯。”赢秋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早点叫外婆”黎秀兰顿时心疼得不得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赢秋却不说话了,她知道外婆年纪大了睡眠不好,要是吵醒她,她就很难再入睡了。

    黎秀兰也不顾不得其他,连忙去把她扶起来,匆忙替她穿上衣服,又扶着她下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往院子里走。

    敲门声也在这一刻忽然传来,黎秀兰扶着赢秋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傅沉莲站在门外。

    “是小傅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黎秀兰惊诧地问道。

    “今天上午没有课,我就过来了。”傅沉莲答了一句,又看了一眼被黎秀兰扶着的赢秋一眼,“黎奶奶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小秋她牙疼,疼了一夜了,我想带她去医院里看看。”黎秀兰说道。

    这时赢秋下意识地往黎秀兰的身后缩了缩,也许是昨天忘记了他的嘱咐,和谢澄莹一口气就吃光了所有的栗子酥,让她这会儿在他的面前有些心虚。

    傅沉莲将她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并没有多表露出什么情绪,他对黎秀兰说,“我送你们去吧。”

    然后他就把背在身后的双肩包取下来,走上阶梯,站在赢秋的面前,伸手拉着肩带,将背包背在了赢秋的身上。

    赢秋抓着书包的肩带,有些发懵。

    “小傅你这是”

    黎秀兰看见傅沉莲背对着赢秋蹲下身去,就有些愣神。

    “这里到巷口还有一段距离,她这样不方便,我背着她能快一些。”傅沉莲没有回头,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

    这里是严市老城区的旧巷子,巷子里铺着的地砖都已经在年深日久中损毁得凹凸不平,像赢秋这样眼睛不方便的人,的确是不好走路。

    从搬来这里的那天起,赢秋就没怎么出过门。

    “谢谢你啊小傅。”黎秀兰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便扶着赢秋往前走了两步。

    可赢秋的手触摸到他的后背,她就像是被火燎了一下手指似的,迅速缩回了手,她直愣愣地站在那儿,有些踌躇。

    “不疼了吗”他回头轻声询问。

    疼是肯定还疼的。

    赢秋最终还是在黎秀兰的催促下,俯身去让他背了。

    她紧张得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局促地捏着他肩头的衣料,也没敢太用力。

    从家门到巷口的这段距离显得尤其漫长,他的脚步很稳,背着她时,他的手始终很礼貌小心地扶着她,她也没靠他太近,但鼻间嗅到他身上隐秘的香味,若有似无,却又无端令人心神晃荡。

    出了巷口后,傅沉莲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先将赢秋放下来,让她先坐进去。

    等黎秀兰也上了车,他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就连去医院挂号,也是傅沉莲去办的。

    “这小傅是真不错,长得好,人也善良。”黎秀兰和赢秋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忍不住夸赞道。

    赢秋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但等到她看了医生,听到医生说她疼的根本不是什么蛀牙,因为她那颗蛀牙的程度很轻,而让她疼了一夜的,原是长在最里侧的智齿。

    “拔,拔牙”

    听到医生说要拔掉两颗智齿,赢秋就有点退缩,她顿时觉得自己的牙齿更疼了。

    她连忙摸索着去拉身边人的衣角,“外婆,我不,我不想”

    可当那一只手隔着衣料握住她的手腕时,赢秋才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这并不像是外婆粗糙的手掌,正在她愣神的时候,她听见身旁的人开口道“不拔的话,你以后还会疼。”

    “那就疼”她一时嘴快,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然后她就听见他笑了一声。

    察觉到他松开了她的手,要扶着她站起来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角,“我不拔,我怕疼我不去”

    她还没有听到傅沉莲的声音,就听到医生先笑出了声,“小姑娘,不是现在就要拔,你还要先吃几天消炎药才行。”

    赢秋还抓着身旁的人的衣角,听到医生的这句话,她就愣住了。

    被扶着走出诊病室,赢秋还有点不大好意思,她垂着脑袋不说话,直到被他牵着进了电梯里,她在周围模糊的人影包裹下,下意识地往他身旁靠了靠。

    “我外婆呢”她问道。

    从她检查完牙齿出来,就没听到外婆的声音。

    “她怕你会饿,去给你买早餐了。”傅沉莲握着了她的手,却始终留有分寸地隔着她的衣袖,他无视了周围那些或多或少停留在他或者她身上的目光,用手臂遮挡了前后的人,但他和她之间也始终隔着些许的距离。

    在巷口外转角的人行道旁下了车后,依然是傅沉莲将赢秋背回去的。

    “真的太谢谢你了小傅,小秋的妈妈工作忙,又不在严市,今天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要带着小秋折腾多久,”

    黎秀兰越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越顺眼,她笑眯眯地要招呼他进门,“你今天就吃完午饭再走吧。”

    “不了黎奶奶,我还有课,明天我会再过来的。”

    傅沉莲站在台阶底下,身姿挺拔,如此温和守礼的模样,又原本就带着一种清澈干净的气质,令人只是这般看着他,便觉得舒心。

    “傅老师明天见。”赢秋站在那儿,朝着他影子的方向将自己手里的书包递过去。

    傅沉莲看她一眼,接回书包,轻应一声,“嗯。”

    当黎秀兰扶着赢秋走进门去,那两扇门应声合上的瞬间,他盯着那斑驳失色的木门片刻,那张冷白的面庞上便好像骤然少了几分刻意的温和,他转身时,便将眼镜摘了下来,再无镜片遮挡的那双眼瞳漆黑深沉,多了些难以言喻的暗淡。

    走在寂静的长巷里,他闭了闭眼睛,捏了一下鼻梁,却又在下一秒忽然停下脚步,那双眼睛睁开时,便盈满了锐利的光。

    手里的眼镜被他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极其准确地打在了矮墙上方那一团凭空出现的暗紫的光。

    “我说你这朵小花儿是不是有毛病”

    那团光铺散开来,便是一道无形的结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蹲在墙上,身后还有毛茸茸的尾巴在晃来晃去。

    他一手撑着下巴,好奇地打量底下的那个年轻男人。

    “又是上大学,这又是当老师的,你作为妖你丢不丢人啊咋还混到这份儿上了”他在在那儿慢悠悠地说着风凉话,末了还嘿嘿一笑,“我之前都跟你说了,你做这些没意义的事儿干啥,还不如听了老子的建议”

    他话还没有说完,身体便已被一阵淡金色的光芒缠裹着,拖下了矮墙,直接摔在了地上。

    男人吃了一嘴的泥,还没发怒,抬头就见傅沉莲已经扔掉了书包,只略微转了转手腕,便朝着他走过来。

    窄巷里的矮墙和青砖都被强大的气流震得碎裂得更狠,男人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被看起来不过只是一朵“柔弱”的花给揍出了原形。

    他几乎被打得全身的骨头都错了位,这会儿正被傅沉莲掐着后脖颈按在墙上,他没办法回头,连鼻血都没办法用爪子去抹,他只能听见身后的人语气平静地说,“如果你听不懂我之前的话,那么我再说最后一次,”

    “你们这些东西的所有事情,我都没兴趣参与,你也最好不要再来找我。”

    他的指节稍松,便见那只狞猫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他的那双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嘲弄的神色,声音轻缓,却无端令人背后生寒,“否则,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章节目录

恋爱后,她成了仙女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山栀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山栀子并收藏恋爱后,她成了仙女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