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说消失就消失,聂燃受那么重的伤安然无恙,丧尸能自己刷新。
仿佛在游戏里打副本,她恐怕是被困在这里了。
想出副本,往往需要打倒一个boss。
在这里,聂燃就是那个boss。
他会回来么
宁莘莘看着远处的山峦与树林,竟然一点也不担心。
她将毽子又装饰了一下,令它看起来更像样儿。
然后开始洗菜切菜,做好了一桌饭,坐在桌边等聂燃回来。
菜凉了,夜深了,屋外鬼影重重。
砰
床板被撞开,率先进来的却不是人,而是一截粗壮的树干。
已经撑着脑袋打起了瞌睡的宁莘莘被惊醒,看着紧随其后的男人道
“你在做什么”
“修门。”
他意简言骇地回答完毕,把树干往地上一放,举起破晓开始切割。
破晓十分锋利,削铁如泥,对付木头更不在话下。
他将其切割成几块厚实的大木板,比了比大门的长宽,按照尺寸拼接起来。
手头没有钉子,他把木头边角料削得又长又尖,钉进木板里,卡得牢牢的。
期间大门敞开着,有丧尸想进来。
他头也不抬,随手挥刀,削掉了脑袋。
宁莘莘已经能在面对尸体时波澜不惊,还热情地招呼他。
“别弄了,放一放,先来吃饭吧。”
聂燃没搭理她,埋头削木头。
她夹起一块土豆走过去,找机会塞进他嘴里。
聂燃拧着眉头,正要发火,忽然嚼了嚼,咽下去。
“好吃吗”宁莘莘期待地看着他。
他放下手里的木板,将破晓靠墙放好,坐在凳子上,伸出双手。
宁莘莘愣了一下,后来才反应过来,把饭碗和筷子递给他。
聂燃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起初她是开心的。
“你多吃点,别客气,我做了很多,不够还有呢。”
可过了十几分钟,她看出不对劲了。
“喂喂,你慢点吃,给我留点”
聂燃风卷残云,眨眼就将饭菜吃掉了一大半。
宁莘莘还一口都没动,怕自己挨饿,赶紧坐下来也开动了。
幸好她反应及时,靠着智慧虎口夺食,勉勉强强填饱了肚子。
但聂燃吃不够似的,数不清第几次对她递出碗。
她看看已经空空如也的锅,“没有了,真的一粒都没有了。”
他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很不高兴。
宁莘莘认命道“我再去做,行了吧真是的,饿死鬼投胎一样。”
聂燃放下碗,继续削木头去,两人同在一楼,一个修门一个做饭,气氛还挺和谐。
当她做好第二顿饭时,聂燃的新门也完成了。
他将门竖起来,推进卡槽里,试了试,严丝合缝。
门板有两三寸厚,一看就很结实,还配了根胳膊粗的门栓。
宁莘莘跑去推了推,满意地竖起大拇指。
“行啊,手艺不错。”
聂燃不屑地哼了声,坐去桌边。
她立刻将饭菜端过去,再次吃了起来。
席间她好奇地问
“你是不是很久都没吃过正经饭了,以前你一个人住在山洞的时候,都吃什么”
聂燃没兴趣回答,被她缠得受不了,才蹦出两个字。
“不吃。”
“胡说,你山洞里藏着土豆。”
他脸颊微红,幸好晚上只有月光,看不清。
“那是太饿了。”
“你又没有锅,怎么吃生啃吗”
他没说话,约等于默认。
宁莘莘啧啧了两声,“可怜的娃,以后有姐姐我在,你不会再挨饿了。”
“姐姐”他讥嘲,“你是谁的姐姐”
她笑得意味深长,“这个嘛保密。”
哼哼,让他能,任凭他现在白眼翻上天,等人格一切换,还不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转。
吃饱喝足,聂燃起身便要上楼。
宁莘莘用筷子敲了敲桌面。
“我做饭,你是不是该洗碗呢”
他无语,“我修了门。”
“那是应该的,谁让你把门踹破。”
“”他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你想跟我搞好关系,你洗。”
宁莘莘冷笑,“想要关系好,付出是相互的,不可能剃头担子一头热。我做饭,你洗碗,不是很合理么”
聂燃深吸一口气,几乎要发作。
忽然想到什么,硬是忍了下来。
“洗什么”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宁莘莘把要洗的东西全部堆到井边,叮嘱他“好好洗,别敷衍。你锅碗瓢盆洗得干净,我饭才做得好吃。”
聂燃借着暗淡的月色,蹲在地上洗碗。
他显然不太擅长,很快袖子就弄湿了。
宁莘莘看了一会儿,窃喜地上了楼,躺在床上拍了拍枕头,终于能睡一个踏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