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洞口的木板被掀开,一柄寒剑抵住姜云澈的喉咙,藏獒蓄势待发,立马扑向侍卫长
姜云澈侧身躲开,又惊又喜,原来藏獒发现了侍卫长的威胁,是要救她。
她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深深看眼狂吠的藏獒,扑过去咬伤侍卫长的胳膊。
侍卫长踹开它,命下属围住藏獒,自己则飞身追姜云澈。
姜云澈被侍卫长挡了路,手一直放在腰间,准备随时抽出长华剑防身,她戒备地道“我们姜家是被冤枉的,若您今天放我走,等调查清楚事情原委,姜家必定结草衔环,登门拜谢。”
“贪污赈灾款的罪臣,还想翻身不成你一个罪臣之女,又有什么能耐调查”侍卫长怒吼,“你再不归案,我要动粗了”
姜云澈定定地看着侍卫长身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表情逼真,啊地尖叫。
侍卫长疑惑转身,姜云澈逮住时机就跑。
彼时,这声尖叫传遍周边小巷,疾步走来的宋韧,眼皮一抖,脸黑的快滴出墨,差点没握稳手中姜云澈的画像。
他眸子情绪不明,攥住士兵领子,怒问“你说画中人是,姜家长女与谢钦订婚的那个”
呈上画的士兵,不知太子殿下为何发火,硬着头皮道“是、是的。确、确凿无疑。”
“不可能”宋韧低吼,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微紧,喉咙像扎了根针,哽住了,刺的他呼吸不畅。
他攥紧手中画像,黑沉沉的眸子看向巷子,问“刚刚是谁在尖叫。”声音如此像玉云。
“侍卫长正在抓捕姜云澈,应该是她。”士兵如是道。
宋韧微眯眸子,步入小巷子。
这会儿。
姜云澈已经逃走了,侍卫长带兵追她,她被追到河边,往后退一步,身后便是无边汪洋。
“贱人你倒很能逃”侍卫长再也没了耐心,扯着领口,挽起袖子,“你以为你躲得了我们都会游泳,除了河里,你还能朝哪里跳”
姜云澈有些紧张,镇定地思考,深吸口气,脑子里闪过宋韧与姜家人,纵身跳下河,如鱼儿般快速游走。
侍卫长接过下属递的弓箭,往箭头淬了毒,搭弓上箭,觑眼瞄准,咻咻地两声,长箭穿破云空。
姜云澈赶紧躲入水中,闷哼一声,血洇开,染红了一团水面。
士兵们跳下河,捞她上来,侍卫长提着她的长发,把她往水里摁“跑啊,你倒是跑啊 ”
“放、放了我。”姜云澈呛了水,又被侍卫长摁进水里,想要报复她。
“把你淹死,交具尸体上去,也总比抓不到人交差好。”
侍卫长想起藏獒咬伤的胳膊就火大,把扑腾挣扎的姜云澈完全摁入水里“横竖不过是个没靠山的罪臣之女,你还敢让藏獒伤我”
姜云澈被淹了许久,肩上的毒让她几欲昏迷,使劲挣扎的手,软了下,彻底没了力气,再也攫取不到任何新鲜空气,活活要溺死在水中。
见她毫无反应,侍卫长满意地将她扔在地上,踹了脚,姜云澈依旧没生气,侍卫长双手叉腰,松口气,命令道“交给太子殿下交差。”
姜云澈腰间的长华剑,被士兵拖行中,滑了出来。
哐当两声。
侍卫长捡起来,观察道“倒是把好剑,长华剑”他看眼剑名,微愣,随后浑身如至冰窖。
长华长华剑他转头,有些惧怕地问“太子殿下的随身宝剑,是叫长华剑长短的长,荣华的华”
士兵摸了摸脑袋“是的。”
哐当,他手发抖,长剑掉落。
侍卫长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你摸摸,这女人还活着吗”
“没、没”士兵探了鼻息,紧张地磕巴道。
“你们在干什么”
侍卫长听到有人说话,吓了个激灵,后背窜起凉意,转头一看正是睥睨他的宋韧,满脸杀意,盯着他。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回殿下的话,没、没干什么。”侍卫长命士兵挡住了姜云澈的身体。
宋韧紧皱眉头,声音冰冷无情“见到姜云澈没有”
侍卫长嗓音发抖,一股尿意窜出,湿了,往下滴着水“啊。没、没有。”
“你们在藏什么”宋韧周遭气场威严,无人敢动,瞥侍卫长身后,突然勃然大怒,声音如尖刀冰刃,骂“长华剑为何在你手里姜云澈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