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莹将包袱递给姜云澈,连忙道“小姐,快换上”

    姜云澈抖开包袱见到男袍,懊恼地连拍额头,后知后觉,姜大小姐深养闺中,从不抛头露面,她以玉面公子的形象,多次出现在店里,如今女装去,不就露馅了

    宋韧砸店,是冲着玉面公子去的,她若女装去理论,不是给人话柄

    兰莹将窗户关严实,姜云澈卸下钗环,刚换好月白缂丝长袍,马车高扬马蹄,急刹住。

    乒乒乓乓地翻箱倒柜;啪啦哐当的砸碎器物。

    “住手”清脆的呵斥响起。

    兰莹扶姜云澈下车,人群中有女子倒吸冷气,欢欣雀跃地喊“玉面公子来了大家快来看”

    姜云澈杏眼搜寻着宋韧。

    正前方,有个男人背对她。

    姜云澈跑过去,笑容灿烂,如三月极致绽放的桃花。

    离那人三米之距,姜云澈却刹住脚,微咬唇角,不,他不是宋韧。

    宋韧化成灰她都认识,眼前人却比宋韧矮一点。

    凌霄转身,脾气火爆地走来“你就是玉面公子抄东西都抄不好,差点没把老子害惨”

    姜云澈恨不得把周围看出个洞,也没看到宋韧,她很沮丧;也是,宋韧是太子,日理万机,就算火再大,也不太可能亲自来收拾她。

    “砸,给老子把书宝斋砸个稀巴烂”凌霄生气地挽袖,动作太大,牵扯到屁股,嘶一声。

    显然是挨板子了。

    姜云澈回神,连忙拦着“你说我没抄好,你拿没抄好的纸让大家看看,评评理”

    凌霄当即甩出一叠纸张,纸张砸了满地。

    有不嫌事儿大的围观者,捡起几张纸,嘴巴张的能塞进鹅蛋,惊喜道“玉面公子真迹诶”“哇 ,这玉面公子就算是给人代抄,字写的都那么好看呢。”

    姜云澈弯腰也捡起纸,笑道“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出钱请我代抄,抄的一字不错,你凭什么砸店”

    凌霄脸色难看,她确实没抄错。那日太傅突然抽查,他还来不及检阅,太子就呈给太傅,谁曾想纸张里夹着那样的话本

    一回想,凌霄屁股又疼了。

    “玉面公子,你抄的那么好,他还要砸你店我瞧着这人是来碰瓷的。”

    人群叽叽喳喳地议论,一面是温润和善公子,一边是凶狠恶煞砸店的人,群众心里有了丈量,大喊“碰瓷的,快滚开”

    骤然,一本霸道首富爱上我砸在姜云澈脸上。

    三十个严肃冷沉的随从,簇拥着个目光如锋刃的男人走来,众人霎时闭嘴。

    他锦衣黑袍,面如冷玉,背直如剑,嚣张地站在中间,仿佛他出现便占主导地位;剑眉一蹙,不容置喙的开口“字没错,但在纸里塞了不该塞的东西,也是你抄书过程里的错。”

    姜云澈摸着砸疼的鼻尖,随着他出现,眼眶也逐渐变红。

    如此嚣张的作风,是宋韧没错了。

    宋韧是找完府尹回宫的路上,恰巧碰见这幕的,想起太傅罚他重抄十遍就肝疼,偏偏罪魁祸首还不认错他正好亲自收拾。

    可待宋韧定睛一看,却稍微有点晃眼,只见那白袍公子,似和煦春风般温润儒雅,眉眼弯弯,蓄着满眶泪水,一步步走来。

    重逢见面,姜云澈没控制好情绪,哭了一声,指甲掐入掌心冒出血珠,她才拉回理智,咬死嘴唇绝不外泄半点啜泣。

    四目相对。

    宋韧本来已有百种处死他的方法,盯着她满眶打转的泪,却换了句话“你理论就理论,不要打苦情牌。”

    “我、我”姜云澈使劲憋回哭腔,决心给初见她的宋韧留个好印象,她梨涡浅浅“我的问题,是我错把话本夹在里头。那你以后来抄,我都免费,成吗”

    以姜云澈对宋韧的了解,要顺顺毛才行。

    他软言软语的,宋韧一向不屑和弱者计较,盯着那如宝石般晶亮的杏眸,面无表情地扔两锭金子,便离开“重抄十遍。”

    这就走了姜云澈追上去,明知故问地找话题“还是抄兵书吗”

    就在此时,天空又有本书呈抛物线,啪地砸到宋韧脚前。

    周边暗卫当即捏住刀柄,宋韧眼神晦暗不明,护卫和凌霄脸色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屏气凝神地暗骂哪个不要命了。

    姜云澈也惊了。

    围观的人群被狠狠撞开,一个约莫三百斤的红衣女子,领着家丁冲到前面,肥厚似火腿的红唇大吼“谁是玉面公子”

    今天找她的人怎么那么多她作揖见礼“在下便是。”

    红衣女子压住眼中桃心,尖着嗓子骂“你瞎吧,我要你抄霸道首富爱上我,居然把资治通鉴给我”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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