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为什么最后坐在你旁边的是我”

    男汤内,沢田纲吉头顶毛巾,满脸黑线的在四面八方飞来的不善视线中说着,  “你自己弄出来的修罗场自己去解决啊,我这边本来打算今天就走的”

    “真让我伤心啊,纲吉。”辽苍介倚着温泉石,  面无表情的用捧读的语气说着,  “好不容易碰到多年不见的老友,你真的忍心见死不救”

    “你这个隔三差五在海关给我添堵的家伙还真好意思说多年不见啊。”沢田纲吉冷酷的吐槽他。

    辽苍介勾了勾唇“职责所在,这不能怪我,教父先生。”

    沢田纲吉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待撞上辽苍介淡淡含笑的眼睛,又忍不住跟他一起笑出了声。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沢田纲吉扫视了一圈吵吵闹闹的汤池,目光一如多年前一般澄澈包容,有着天空独有的通透感。

    他此刻正和辽苍介泡在温泉的角落里。离他们最远的地方,港口afia的几人正吵吵闹闹的试图将芥川龙之介按在水中,因为激烈的动作扑腾起的水花时不时溅到侦探社的几人身上。

    后者倒并没有显出不悦的样子,  毕竟他们之中,  谷崎润一郎、宫泽贤治脾性温良,  国木田独步和中岛敦也不是会介意这种事的人,太宰治更是直接不见踪影,  至于江户川乱步

    沢田纲吉悄悄观察了一会儿一个人玩橡胶鸭子的名侦探,又看了会儿港口afia激烈的“战况”,  等到情况都掌握的差不多了,才用胳膊肘戳了戳辽苍介,神秘的低声说

    “所以,  是那位爱照顾人的帽子先生”

    “你在说什么。”

    辽苍介往水里沉了沉,闻言诡异的瞥了他一眼。

    “别装傻了,你明显只对他是特殊的。”沢田纲吉微笑。

    辽苍介头也不抬“如果你的脑子在这几年里还没坏掉,就该知道我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

    “我并不是说你和太宰君感情不好。”

    沢田纲吉对友人惯例的毒舌毫不在意,只是在说出接下来的话之前,他首先探寻的看了辽苍介一眼,“你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辽苍介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于是沢田纲吉眨眨眼,放缓了语调,以一种远处的人难以听清的音量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发现,但是维克托”

    执掌欧洲黑手党界的史上最年轻教父轻轻蹙起眉,凝视着友人的琥珀色眼瞳里透出担忧。

    “你在焦虑。”

    “”

    “有什么你无法解决的事情发生了,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所以你在焦虑。”

    “”

    看到辽苍介沉默不语,沢田纲吉抿了抿唇,然后叹出了一口气。

    “我本来以为陪伴在你身边的太宰君能缓解你的焦虑,但事实是,你身上的煎熬感在太宰君身边时反而放大了。别急着反驳,刚才太宰君离开去看房间的时候,你的表情其实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只是你自己没发现。”

    沢田纲吉看了眼哑然的辽苍介,然后收回视线,遥遥望向身材娇小却五官锐利的橘发青年。

    想起友人的过往,他的声音不由得愈发低了下来,听起来几乎是在叹息。

    “而每一次注视着中原君的时候,你的眼睛都在笑。”

    辽苍介微微一愣。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一团吵闹的中心固执又好面子的橘发青年即使在温泉里也不愿意摘下帽子,此刻正看似不耐烦实则无奈的双手抱臂,一下下认真的帮不喜欢洗澡的下属数着数,以确保他在池水中待上足够的时间。

    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中原中也都这么喜欢照顾别人,似乎生来便把守护周围的人当做自己不可推卸的天职。

    他是如此强大,重情,值得托付,是比任何人都更有人情味的中也。

    “你信赖他。”

    沢田纲吉阐述一样的说着,眼睁睁看着友人总是冷漠疏离的眉眼令人惊叹的染上柔和。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温和起来“知道吗维克托,自从费奥多尔那件事后,我以为你不会再信任任何人了。但事实是你确实信赖他,信赖到看见他就能露出笑容。”

    “也许你是对的。”

    辽苍介沉默半晌,终于无声的叹了口气,似叹服又似妥协的喃喃着。

    “但是纲吉,中也不是在那之后的人。”

    不知想起了什么,细微的笑意自发跃上了青年的唇角,他注视着中原中也,目光一瞬间变得遥远而恍惚,仿佛坚冰融化,眼底满是光亮。

    “他比任何人都更早的来到我身边。”

    沢田纲吉意外的看着他,之后不知看明白了什么,忽然震惊的瞪大眼睛,周围的池水激动的扑腾了一下“维克托,你难道”

    “”

    辽苍介奇怪的回头,眼里还有几分没来得及褪去的宁静。

    但沢田纲吉没有错过那宁静之下无可遮掩的温柔。

    过分温柔了。

    年轻的教父大人忍不住坐直身子,皱着眉颇为不赞同的低声道“你不能这样,维克托这样对你和对太宰君都不公平”

    “哈”辽苍介的表情出现了罕见的空白。

    三秒之后。

    “砰”

    “疼”一声痛呼引来所有人的关注,沢田纲吉抱着脑袋疼的大呼小叫,一边揉着阵阵钝痛的头顶一边控诉的瞪着辽苍介,“好疼啊维克托你干什么啊”

    “替reborn遏制一下你无可救药的脑洞。”辽苍介冷酷的回答着,“要是这样还不能让你清醒,我不介意再来一下。”

    “什么啊,一点都不坦率事情绝对就是我说的那样好我知道了我错了行了吧你快放下手”

    沢田纲吉不服气的抱怨在辽苍介再次扬起手刀后飞快变成没骨气的认错,他如临大敌的抱着脑袋,一脸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辽苍介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放下手。

    沢田纲吉磨磨蹭蹭的重新凑过来,期期艾艾了半晌,才像说悄悄话一样小心翼翼的对他说“好吧,就算你真的对中原君没什么但维克托,你真的觉得这样下去是可以的吗”

    他暖色的瞳仁专注的凝视着辽苍介,里面满是真诚的担忧。

    “你在焦虑的事情,和太宰君有关吧”

    “”

    辽苍介闭着眼睛,像是没听见一样沉默着。

    好一会儿,就在沢田纲吉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才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睁开眼睛,注视着波动的温泉水。

    “你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我们的情况,纲吉。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而我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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