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今天捅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有前几天太宰捅你的那刀。”

    我没有留手,按理说他的伤口很深,但他身的药味很轻,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上药,再加上他还去洗了个澡,缠绷带的手法虽然不错,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怕伤口感染。

    “我这里有效果比较好的伤药,坐过来点,我给你重新上一遍,以防伤口感染。”

    “不用了。”黑泽开口拒绝。“只是一点小伤而已,已经习惯了。森医生不用麻烦。”

    “那不行。”我义正言辞道。“万一你要是伤口感染,紧接着高烧不退,最后一命呜呼怎么办我不想我诊所死人,太晦气了。”

    黑泽“”

    我去柜子里拿了几瓶药,随手翻到一瓶巴豆,上面贴了个标签江户川刺猬头专用。

    我“”

    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

    我默默把标签撕的粉碎,并且丢到厕所里不让乱步发现。不然以他小心眼的性格,明天巴豆上的标签就会变成太宰专用和钙片。

    我一边给黑泽上药一边把牌扔给他。

    “洗牌,我们继续打。”

    黑泽眉头都不皱一下,老实巴交的洗牌。

    当我把他的绷带拆开,看到纵横交错的伤口后惊讶的倒抽一口气。

    我的诊所每天都会接到很多因为火拼而受伤的病人,严重的甚至还要缝针。

    黑泽肩上被我和太宰捅的伤口都是严重到要缝针的地步,但伤口已经被缝好了,应该是他自己缝的。技术在我这个内行人眼里来看还算可以,应该是有过几次经验。

    我惊讶的原因是他没有使用麻药,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我有每天清算药物库存的习惯。

    这小子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就能如此冷静的处理伤口,是的狠人。

    不过后续的处理就实在不忍直视,这种伤口通常不能沾水,而他却去浴室洗了个澡,伤口不仅被泡的泛白还翻皮微微渗血的样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我给他上药的时候故意用棉签按了按伤口的周围,他顿时呼吸一滞,身形也僵了僵。

    还好,还没被教成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我明知故问“疼吗”

    黑泽习惯性想回我一句不疼,但目光和我对上后又将话咽了下去,最后说了句“疼。”

    “看来也不是这么死脑筋。”我缓和了脸色。

    “这是我教你的第一件事,在我的面前不准撒谎。以及我们家一向比较民主,有什么话就直说。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我们家不存在,你可以选择你在家里的定位,凡事尽力而为,做不到就别逞能交给乱步和太宰,他们要是敢拒绝你就打,打到他们做就行。”

    黑泽没有回复我,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给他处理好伤口后,他已经被我贴了七八张白条了。

    好菜,这家伙简直比福泽谕吉还菜。

    我给他又贴了一张后,正准备洗牌,他突然喊了我一声。

    “森医生。”

    我抬起头看他,发现他表情有些奇怪。

    紧接着他一副小心翼翼的口吻问我“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如果我说实话你会生气吗”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没错。”

    我原意是希望他老实一点,不要这么逞强,但这家伙似乎老实过了头。

    黑泽顿了几秒似乎斟酌了一下后开口“那我们能不打了吗我不太喜欢打牌,而且我有点想睡觉了,你一直念我有点烦。”

    我“”

    “噗,哈哈哈哈,森医生,你也有今天啊笑死我了,无口仔干得好”

    不等我伸手给黑泽一巴掌,床尾就传来了太宰幸灾乐祸的声音。

    我恶狠狠的朝太宰看去,就看到一双熊猫眼幽幽的看着我,把毫无防备的我吓了一跳。

    “卧槽”我忍不住开粗。“哪里来的妖孽”

    “不是妖孽,是我们家最可爱的二崽。”

    太宰不要脸的介绍自己。紧接着脸色骤变,委屈巴巴的朝我抱怨。

    “真过分啊,森医生。你竟然纵容刺猬头欺负我,你看看,他都把我打成这样了。”

    我定眼一看,发现他不仅瞪着俩熊猫眼,一头花椰菜变成了爆炸卷,脸上还有几道划痕,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一边朝我抱怨一边想往床上爬,脚才刚沾到床,突然,一旁冷眼看他的黑泽朝他伸手一推。

    “啪叽”,太宰掉下床摔了个嘴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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