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事,晚舟便先告退了。”

    “嗯。”萧翊倒也没强留他,只略一点头,“慕大人,早些歇息吧。”

    慕晚舟向他优雅的一拜,推门离去。门外站着个灰衣小厮,手捧一封白色信函。

    信函封面上干干净净的,一个字也没有,看起来再普通不过。慕晚舟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便迈着跟来时一般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远了。

    两日后,慕晚舟顺利迎临安王萧翊回京。此刻还有八天到除夕,京中下起了大雪。慕晚舟坐在车中烧着炭火也觉得有些冷,便命陆逐川取来厚实的狐皮大衣披上。那狐皮大衣火红色泽,衬着他白皙如玉的肌肤,甚是娇美。

    按理说,临安王一进京,应立刻前去面圣。但萧翊声称自己累了,要先回王府。慕晚舟知道他摆架子,也未强求,便独自进宫去复命。

    刚进宫,便见宫中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更有剪裁精美的大红喜字,到处张贴。慕晚舟素来喜好红色,见到这副情形,不禁心情愉悦,叫住一位宫人问道

    “宫中可是有哪位公主出嫁”

    萧骆北有几位姐姐,都在适婚年龄。

    宫人摇摇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慕晚舟笑吟吟的看着他。

    宫人飞快看他一眼,又低下了头“慕大人,昨日圣上奉太后之名,迎了宋将军之子宋清入宫,已封为贤人”

    景朝历来国风开明,男子也可入后宫,位份从低到高为公子、良人、美人、贵人、贤人、侍君、男后。贤人的级别相当于贵妃,十分尊贵。

    萧骆北登基以来,为了凤月华,从未册封为任何妃嫔,身边也一直只有慕晚舟一人。这次慕晚舟不在,他却一夜之间充盈了后宫,还一来就是这般高位的册封。

    慕晚舟愣了一愣,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凝冻住了。

    宫人见他这副样子,料定他伤心无比,急急的跪倒在地“奴才该死”

    京城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慕晚舟对萧骆北的爱慕之情,也无人不知,萧骆北只是把他当成凤月华的替身。

    “你又没做错什么,快起来吧。”慕晚舟回过神来,抬手扶起了他,眼中依然笑吟吟的。

    “可是,慕大人”宫人吞吞吐吐,反倒是自己要急哭了。

    慕晚舟在朝堂上和宫里人缘都极好,皆因他对谁都温和有礼、笑脸相迎,即使是身份低微的宫人,他也从不鄙夷作践。

    慕晚舟很和气的问“圣上在哪里”

    宫人连忙答道“在御书房。”想了想又像抓住了安慰他的机会一样补充道

    “圣上昨晚也是歇在御书房的,并未去、去宋贤人宫中”

    慕晚舟淡雅的一笑,柔声道“知道了,多谢你。”脸上的神情已经淡然如常,迈开步不紧不慢的向御书房走去。

    宫人在背后忐忑又倾慕的看着他走远。

    哎,慕大人样样都这般好,又对圣上痴心一片,圣上为什么就不好好待他呀

    慕晚舟悠然迈进御书房的时候,萧骆北正揉着太阳穴批折子,只觉眼前和煦的阳光被人影一挡,眼皮也没抬,懒洋洋问道“回来了”

    “圣上,臣回来了。”只有他们两人时,慕晚舟就免了行礼,款款走到桌边。

    萧骆北正抬笔批字,暂时没有搭理他,慕晚舟便乖乖等在一旁,含笑看着萧骆北专心致志的样子,目光中的倾慕如流水般静静溢出。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萧骆北搁下了笔,重重吐了口气,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慕晚舟还是静静伫立他身侧,一点也没出声打扰。

    突然,身子被用力一拉,下一瞬便栽进了熟悉的怀里。萧骆北那烫人的气息拂过他的面颊,迅速而准确的捕捉到了他的唇,一口含住,不由分说的与他唇舌交融。

    “唔”慕晚舟猝不及防,身子瞬间僵住,但很快的被萧骆北强大的气息征服,身子逐渐放松下来。萧骆北索性将他压倒在宽大的书桌上,折子被撞落,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萧骆北亲得他喘不过气来,犹觉不足,又抬起他下巴啃噬他的喉结,低哑着嗓音问他

    “想朕了么嗯”

    算起来,两人确实也好几日未见了。他们其实很少分开这样长的时间。

    慕晚舟的嗓音细不可闻“想、想了”

    萧骆北嗤笑一声,一把捏了他下巴,挑衅的盯住了他。

    “但朕可不想你。”他牢牢望进慕晚舟水汪汪的双眸里,“你该知道了吧,朕迎宋清入宫之事。”

    慕晚舟微微一怔,睫毛如蝶翅般颤动“嗯”

    萧骆北两指摩挲他细嫩的肌肤,张狂的挑眉道

    “他在床上可是比你带劲多了,晚舟,以后要学着些,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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