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面

    还没闯进这个院落的打斗声依旧刺耳,但这边兵器的碰撞声却耳闻眼见的敷衍起来。

    岑意远原先以为的死亡没有降临,目瞪口呆地看着魔头冲向自家徒弟,徒弟还温柔地拍着魔头的背脊,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最后两分钟的预警敲击在施鸿沁心头,他一边摸应溪寒脑袋,一边不动声色道“再闹下去良辰吉日可就真要过了,我们也准备下,待会儿出去拜堂。”

    “我、根、本、没、想”应溪寒从没发现要说出心里话这么难,每个字几乎都用尽了意志力,话说到一半,腚突然被向上托了托,施鸿沁抱着他直接进了门,还用脚把门关上。

    施鸿沁对外大喊道“不要打了,大家收了兵器,准备好去前头参加我和教主的亲事吧。”

    当门“吱呀”一声被关上,岑意远总算从呆滞中回过神,他本就因为内伤有些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落地后,不知是虚弱还是痛心身形一晃,眉头紧皱地吹了一声哨。

    哨声一响,这边没了战意的凰极宗人停止了攻势,外面那些人亦缓缓收了声势。

    “傻站着作甚,还不快带客人去前堂,好酒好肉给好好招待着。”余飞楼忙安排起来,但每个咬字都拖长了音调,让人听着根本没有喜色,倒像是要办丧事一般。他非常清楚施鸿沁对应溪寒的重要性,在施鸿沁都对应溪寒做出妥协后,应溪寒绝不会做让对方不开心的事。

    禅空教众人起先面面相觑,不知该攻还是一听护法下令,齐齐收了兵器,他们已经习惯左护法说话的腔调,不论什么好事由左护法来传达都是一种死人的感觉,于是纷纷板着脸对凰极宗的人道“快去前堂,你们既然是来喝喜酒的,我禅空教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凰极宗的弟子们看到岑长老沉郁的神情,无人敢动敢说话。

    余飞楼幽幽问道“岑长老,你是夫人的师父,是否要坐高堂之位”

    岑意远最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目光晦涩难明,拂袖转身,冷若冰霜地讽刺“我可没这福份。”

    身为师父率领宗门的人来救弟子,结果徒弟根本不需要他救,还和魔教教主恩恩爱爱,还让他们留下喝喜酒,真是一腔好心喂了狗。余飞楼完全理解岑意远的心情。

    话分两头,施鸿沁勉强抱着应溪寒进屋后,走到桌边就撑不住了,顺势把应溪寒放到桌子上。

    应溪寒双腿还勾着施鸿沁的腰,双手要放不放的,脸上似在天人交战。

    施鸿沁看不懂,只知剩下最后一分钟,他可以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烫,太不祥了,再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应教主,给我你在酒里面所下合欢散的解药吧。”

    应溪寒根本不想离施鸿沁那么近,然而在这个诡异的世界,施鸿的信息素对他而言就如同合欢散,实在是要他的命。

    他的理智都在抑制本能,耳朵嗡鸣,没听清施鸿沁在说什么。

    看着施鸿沁的嘴巴开合,他甚至想凑上去咬一口。

    该死,明明之前他还能远离施鸿沁,怎么现在四肢都不听话了

    施鸿沁一看应溪寒有些迷离的眼神就知道这人已经沉浸在信息素中了,同人里就是这么写的,施鸿沁薄荷味的信息素对应溪寒是无敌的,就像是猫闻到猫薄荷一样上头。

    没反应,那就直接上手。

    争分夺秒哪还有时间犹豫。

    施鸿沁先摸了摸应溪寒的袖摆,没有。胸口那里,也没有。倒是应溪寒在他碰到胸口的时候,隔着亵衣都能感觉到原本挺有弹性软硬适中的胸肌因紧绷,硬的像变成了两块砖头。其余地方除了裤子,施鸿沁找遍了能找的地方,还是没找到。

    他看着应溪寒,脑袋有些发懵,不自觉地抵着应溪寒的额头,回过神时已经轻啄起对方有些冰凉的嘴唇。

    应溪寒想要闪躲,双手不听使唤地重新揽着施鸿沁的肩,浑身透着欲拒还迎。

    施鸿沁前头又问了一遍解药在哪里,就见到应溪寒这样一副情态,感觉头昏脑热起来,大呼不妙。

    合欢散要发作的时候,应溪寒似乎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从被信息素牵着走的状态里回了一丝神智,想到了什么,被他叼着的唇畔,嗫嚅道“床头、枕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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