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

    “看你在打电话。”顿了顿,状似无意地问,“朋友”

    “嗯,易贤。”

    薄行泽对他有印象,当年他选上江城一中的时候他和祝川一起找自己麻烦,还背地里找人堵了他好几次。

    “你这表情,还记着当年他找人堵你的仇呢”祝川轻笑了声,眉眼柔和了一些,是他阔别八年没见过的柔软。

    “没有。”薄行泽淡淡否认,但在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把易贤扔出平洲了。

    “行了,谢谢款待,走了。”祝川起身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到底没喝那杯冒着香气的牛奶。

    薄行泽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很晚了。”

    祝川笑着看了下被握住的手腕,再抬头的时候眼底含了一丝笑,“怎么你想跟我谈恋爱还是做”

    薄行泽张了张口。

    祝川轻轻抽出手,轻笑一声,“不了,我跟你谈过一次恋爱了,不好玩,不想再谈了。”

    薄行泽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轻轻捻了下指尖。

    祝川拎着钥匙出了门,刚到车库手机就响了,连上蓝牙接听,发现戒指盒掉在副驾座椅下,他伸手捞出来。

    “你这个月的信息素排除差不多要做了,自己身体感觉不出来吗我明天正好有空,还是来我这里”

    祝川笑了下,“去啊,不然我自己在家做这个,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在日墙呢,喘给谁听也不合适啊。”

    苏杨笑了半天,“其实我早建议你安定下来一了百了,你也不想每个月难受一次,你爷爷给你找的那个就很好啊,你非不乐意。人家自己都带着信息素诱发剂了,你还临门一脚”

    祝川降下一点车窗,热气蒸进车里他又给关上了,重新打开空调。

    “那哪能呢,我这么不要脸,睡过多少oga还能数得过来你出去问问,我前女友叫出来能绕平洲一圈儿,凑满一个百家姓。”

    苏杨啐了他一口,“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要是真的跟人上床还需要每个月来我这里一趟”

    祝川笑意一收,指尖已经放在了挂断键上,“明天上午十点我过去,不说了开车呢,再说搞不好明儿一早你就会看到开车接电话横尸街头的新闻。”

    “去你的。”

    电话被挂断,祝川将车篷升上去,在寂静无人的道路上狠狠踩下油门,轰隆隆的引擎声几乎撕裂苍穹。

    风声呼啸着从耳膜里撕过去,攥着方向盘的修长指尖绷的死紧,透出明晃晃的青色血管。

    当年他刚摘腺体,信息素在体内乱窜,尤其腺体里还有薄行泽留下的极强的aha信息素在相互撕扯,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他手术失败,腺体只切除了一半,剩下的那半个只管分泌信息素不管消化,他没有发情期也用不了抑制剂,只能按时去做信息素排除。

    原本以为和薄行泽之间只有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栽在了这个人身上。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算计不过这个人,表面上好像任由他欺负,其实他从来没能翻出过他的手掌心。

    车速慢慢降下来。

    他又不是傅教授那迫在眉睫的危机,没到要死的地步,又给不了人家爱情,哪儿能害人家oga呢。

    薄行泽垂下眼,把那杯没人眷顾的牛奶倒进水池,洗干净杯子放回去。

    进浴室的时候看了眼并排放着的牙具和洗漱用品,很快又收回了视线,面无表情的冲了一遍冷水澡便去了书房。

    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桌上,他翻了会文件怎么都静不下心,打开微信找到严弦发了条消息过去。

    严弦这边也刚躺下呢,刚酝酿出一点困意就听手机叮咚一声,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儿猛地翻身坐起来,“什么事您说。”

    薄行泽想了想,指尖在屏幕上动了动,又动了动。

    严弦看着对面的正在输入中输入了足足三分钟还没发过来,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该不是这位亚洲区总裁又要搞什么魔鬼改革吧

    薄行泽看着屏幕,好半晌“算了。”

    严弦一个问号噎在嗓子眼儿里没敢往外发,但想着刚才那巨长的一个输入中,大着胆子试探“薄总,是不是有关于祝总啊”

    对面很快回复一个“”紧接着又给了肯定的一个字,“嗯”。

    严弦松了口气,她跟在薄行泽身边挺久了,比别人稍微亲近些,但也从来不能探究到这位冰山总裁的内心去,小心地擦着边缘说“祝总今天没在家吗”

    薄行泽“。”

    严弦跟看恐怖片似的,生怕下一秒就被这歌冷漠严苛的总裁扔出一句“谁允许你打听老板的夫妻生活,没上没下”给直接发配边疆,但又觉得自己有职责开解一下老板的难题。

    她不敢一步迈的太多,又怕说错话,思来想去,结果还是薄行泽先发了消息过来,像是带着一点困扰和失望。

    “他跟我一起吃完饭,走的时候没让我送。”

    “就这”

    严弦冲口而出,今天是您结婚的日子,您老公没留在家里陪你洞房花烛夜,你困扰的居然是他出门没要你送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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