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白凤九以为少阳派的短暂时光已经够无聊枯燥的了,没想到到了离泽宫才知道小巫见大巫。

    曾几何时,在少阳派首阳峰客院时,她能光明正大睡在充满小鸟馥郁香气的床铺上打滚歇息咽口水。

    自从回了阴沉沉,人人不苟言笑的离泽宫,这竟然成了奢望,她的福利没有。

    铁石心肠的禹司凤把她赶出了房,美其名曰为她的名节着想,此时正在她眼前苦口婆心地碎碎念。

    白凤九不耐烦又翻白眼又打哈欠,名节是什么是能吃还是能喝呀。

    一只想要修成正果的鸟妖居然如此迂腐,说出去笑掉人大牙。

    况且既然知道对她名誉不好,那在首阳峰时为何不说,任她登堂入室,一回到大本营老巢则翻起旧账。

    在她看来都是借口,表里不一,虚有其表的臭小鸟

    另一边如唐僧念经的禹司凤不知道自己被人腹诽了,仍旧念叨着“我是男子,你是女子,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以后不可以随随便便宿在男子卧房,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你是很不好的”

    白凤九微微蹙眉,“很不好我没有觉得哪里不好。”

    不让她睡了,她才觉得哪哪都不好了。

    禹司凤垂眸不看她,语气加重,“我很不好”

    “那就忍着。”白凤九脱口而出。

    待看到禹司凤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以及微微握起的手,心里不住懊恼,这小鸟最要脸,估计又生闷气了。

    她好难,为了吃顿鸟肉她容易嘛。

    白凤九心里胡思乱想,脸上扬起笑,嬉皮笑脸解释道“司凤,你刚才听岔了。我的意思是说我忍着,我忍着。”

    “是吗”禹司凤反问道,他人没傻耳朵没聋,没那么容易糊弄。

    “当然你要信我”看她真诚的眼睛。

    见他不信,白凤九举起两根手指,大义凛然道“我以我爹爹起誓,我方才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一句瞎话,天打雷劈”

    爹爹,请原谅女儿为了吃肉把您卖了。

    白凤九信誓旦旦的模样,禹司凤不禁微微扬起唇角笑了。

    见状,白凤九打蛇上棍,小心翼翼道“司凤,你不生气了吧”

    禹司凤淡淡暼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就在刚才。”白耿直凤九道。

    话音刚落,只见禹司凤脸上笑意顿时收敛,直接晴转阴雨

    白凤九轻轻拍了拍自己这张惹祸的嘴,心里不禁埋怨眼前这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臭小鸟。

    仗着她的宽宏大量,蹬鼻子上脸了。倘若不是怕他气着气着掉膘,她才不会好声好气地哄着他高兴。

    这时恶的一面悄咪咪冒头,引诱着她,“要不再气气,加把火添把柴,直接气死他得了。如此一来,不就可以收获到新鲜的鸟肉,现在不动手,等他老死了,肉也跟着柴了,就不好了。”

    是啊,等臭小鸟寿终正寝,估计肉都老的咬不动了。

    禹司凤被她闪闪发光的眼眸看得毛骨悚然,“你为何这般看我”

    白凤九咽了咽口水,理所当然道“你很好看啊”

    吃起来也一定很好吃。

    禹司凤一阵心跳耳热,微微避开她的目光不敢直视她。

    “我之前就觉得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刚才我终于想明白为何有这种感觉,你特别像一个人”

    禹司凤貌似不经意般问道“像谁”

    “你啊,特别像我爹,我爹爹就跟你似的,天天看到我就念经,那是早也念,晚也念,念得我耳朵差点起茧子,简直作孽”

    “你,不可理喻”

    放下这句话,白凤九被禹司凤扫地出门,吃了次闭门羹。

    主人家都不欢迎自己了,白凤九也不是那么死乞白赖的人,自然不会呆在离泽宫里了。

    不过想让她就此离开,那纯属做梦,她在禹司凤身上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他没死之前,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凡人命如沧海一粟,禹司凤再怎么修炼,顶多数百年光阴,对于活了三万多年的她来说只是小意思,眨眼的时间而已。

    她等的起。

    说来也怪,离泽宫上上下下都是禹司凤的同族。按理说,她对禹司凤垂涎三尺,对这些鸟妖应该亦然。

    可实际上,除了禹司凤,她对其他金翅鸟一点兴趣都没有。她至今尚未想通为何唯独禹司凤会对她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想不通就不想了,等到了时机成熟,她相信自然会明了。

    那次不欢而散后,白凤九有心跟禹司凤和解,可他每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阴阳怪气的。

    谁还没个把脾气。

    特别白凤九还是青丘捧在掌心娇滴滴的小帝姬,没有小阿离之前,她是整个青丘最得宠的小狐狸,真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拉下脸哄一两次已经是极限了。

    就这样单方面的冷战很快演变成双方面的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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