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把两块碎片拼到一起去
“我不希望你留下,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桥雀开口解释“我是希望你往后余生能开心点。皇宫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小时候被送进来应该很讨厌这儿才对,如今既然能从阴影与囚笼里离开,干嘛不走还有,我不喜欢听你自称奴才,你以后不准用这个词”
苏仲朝的神色缓缓放松,惨白的脸颊添了点血色“多谢娘娘的关照奴、臣之前的确很厌恶这个地方。”
“不过”他温柔的凝视桥雀“当我在某一天,忽而注意到这座丑恶肮脏的皇宫里,开了一束明媚灿烂的鲜花后,我就发现,过去的那些不堪与痛苦已然尽皆被馥郁的芬芳所代替。”
“皇宫对我来说,从此有了另一重意义。”
桥雀呆呆的看着他,兀自回不过神时,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叹着气道要不要给你的小心脏安个扩音器,让苏仲朝也听听你的心脏蹦迪
桥雀瞬间回到现实,脸颊腾的红了,别开与苏仲朝对视的双眸,在心中羞恼这种事情是我能控制的住的吗
系统出馊主意你多想想殷朔,看能不能以毒攻毒
它提到殷朔,桥雀这才想起苏仲朝也守了几日没阖眼,当即咽下继续聊的想法,蹙眉道“你的脸色也挺难看的,快回去多睡会吧。”
苏仲朝目光灼热的看他“那出宫一事”
桥雀被看得不自在,雪白的脖颈渐渐浮现淡粉,卷翘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扇动了两下,才小声道“腿长在你身上,你不想走
我还能赶你不成”
苏仲朝顿时双眸亮起,高兴的抬手就想将眼前的美人搂入怀里,但他又很快清醒过来,抑制住这份不该有的冲动,含着笑起身道“臣知道了,多谢娘娘。”
从殿里出来,他唇边笑意不减,使人一看便知他心情愉悦。
然而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迟疑的对旁边的小太监询问“我现在很难看吗”
宫内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宫外却一无所知。
直到桥家嫡子桥和息病愈,亲自进宫劝了一趟,朝臣们才得以在朝堂上再次面见君颜。
殷朔认错态度良好,一本正经的表示不会再贪恋后宫,顺便雷厉风行的颁下圣旨,强势的将桥家仅有的几个人都提了分位。
和桥雀成为二品学士这个大消息相比,桥美人与桥父的提升皆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为了拉拢已经不再是有潜力、而是真正成了有实权的学士大人,无数朝臣捧着各类珍奇异宝、男女子侄,上赶着想与桥府结亲。
桥雀从没打算与世家结合联手,巩固权力,自然的将所有示好都拒之门外,一心放在推进医学进度与处理朝政上后宫有殷朔和苏仲朝在,这两人最近几年总是不甘示弱的同时出现,每次说话都带了点阴阳怪气的感觉,偏偏他私下里问谁,谁都一脸无辜的说没有这回事。
久而久之,桥雀就有点遭不住这诡异到发毛的处境中,索性将重心放到事业上。
五年一晃而过。
大殷的变化几乎可以说是翻天覆地。
不仅田地间多出利于开垦农田的新鲜器具,让苦不堪言的百姓得以喘一口气,就连从前视之如洪水猛兽的病症、都有了对症的药方。
随着百姓们抹着泪的向京城方向连连下跪,桥和息这个名字渐渐出现在大殷各地。
书生学子们赞誉他文采斐然、当属大家。
太医院内奉他为院长,死心塌地的循着他开拓的道路、艰难又坚定的一路向前。
无数百姓自愿为他塑造雕像,虔诚的供奉他、膜拜他。
然而被世人尊崇仰慕的当事人,却在一日午后闲散的躺在花庭中,抽出暗卫呈上的密信,苦着脸看完了内容。
如他所料,因为他连着两月没进宫,天天在朝堂上方眼巴巴的殷朔终于忍不住,亲自写了封洋洋洒洒的委屈信送过来。
桥雀无奈的写了封回信,让暗卫送回去后,又躺回藤萝下继续午休。
半梦半醒间,他隐约听见系统声音微妙的开口你确定要回宫殷朔两个月没见你,这次恐怕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桥雀咕囔的说着没人听懂的话。
系统怜悯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叹了口气,点开商城,批量买下一堆润滑剂。
作为系统。
它只能帮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