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后,他便看着严荀,等待他的回答。

    严荀眼神闪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将刚才护士给的化验单递给他,动作极为缓慢,好像不太愿意让他看的样子。

    傅思衡疑惑地接过化验单,仔细看了下去。

    心率没有问题,脏器也很健康,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好。最下方的精神力浓度赫然写着sss,再往下,是一行小字。

    “性别男性oga。”

    “提示患者处于分化初期,腺体分泌信息素不稳定,不建议使用抑制剂等药物。”

    严荀甚至不敢看他的脸色,只看见那只握着化验单的手越来越紧,指尖紧绷的发白。

    他赶紧开口道“你别担心,我已经让他们封锁消息了,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的。那个,医生说你的精神力很强,以后的训练不会有影响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

    他正要起身去按铃,却看见傅思衡放下了化验单,脸上神情不明,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病房里安静的吓人,严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傅思衡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很镇定“不用了,我的身体,自己还是清楚的。”

    即使在没有精神力的时候,他也不比任何aha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严荀斟酌着说“你别不高兴,如果有人敢说你什么,我揍死他。”

    “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傅思衡淡淡地说,“我应该觉得有幸才是,就要成为星际首个上战场的oga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透着某种嘲讽和轻蔑,也蕴藏着从未动摇过的自信。

    仿佛对他来说,a还是o只是一个代号,别人最在乎的,反而是他最不在乎的。

    严荀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眼神,比所有他见过的宇宙极光更加璀璨。

    他到嘴边的话统统说不出口了,什么如果你想瞒着大家,我可以把所有知情人都关押起来。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即使,你是我的对立方。

    傅思衡的一句话,打破了他对oga的认知。

    在他面前不是一个普通的、拥有超强精神力的oga,他是傅思衡。

    全星际独一无二的傅思衡。

    严荀思绪万千,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已经从化验单落到了自己身上。

    傅思衡放下单子,看着他道“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

    “是的。”严荀说。

    “你背着我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他没察觉,傅思衡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严荀“哪些话啊,你都听见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傅思衡说“在你说反正你也听不见的时候。”

    严荀回忆了一下他接下来的话,顿时感觉自己人没了。

    傅思衡眼眸寒了寒,说“听说你想标记我”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严荀赶紧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一个非自己恋人的oga,说出“我想咬你,想标记你”这种话,无异于x骚扰和具有犯罪倾向。

    尤其在军队里,轻则处分,重则被告上法庭。

    严荀灵机一动,说“你听错了,你当时脑子不清楚,大概是幻听了。”

    傅思衡狐疑地看着他,但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严荀趁他没反应过来,把另一张化验报告拿给他道“医生说你不能用抑制剂,建议让高度匹配的aha标记一下。你看我干吗,这是真的报告单,我没造假。”

    他又谦谦君子地说道“不过我是不会随意标记oga的,我还是帮你申请休假吧。”

    “不申请。”傅思衡说。

    严荀眸子一亮,那他的意思是

    “抑制剂给我拿过来。”

    严荀“”

    他急了“你不能用抑制剂,那样会给腺体造成二次损伤的。我我其实也可以标记你的,没关系,我不介意。”

    傅思衡刚想嘲讽他,一阵眩晕又直冲脑门。

    他捂着额头骂了句“该死。”

    严荀立即扶住他道“怎么了,没事吧发情期就是这样,经常会浑身无力。”

    “离我远点,你身上味道太大了。”傅思衡挣扎着推开他,他越是靠近,自己身体里的燥热就越发明显。

    严荀这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又不小心流露了信息素。

    他当即退远了几步,从抽屉里翻出护士开的aha抑制剂,往自己身上喷了好几下。

    傅思衡看见他的动作,目光渐缓,对他说“你好像很了解这些”

    严荀把喷了半瓶的抑制剂放到一边,略微不好意思地说“刚才问人的。”

    他看了眼傅思衡,又试探道“医生说临时标记不会有不好的影响,只要我控制一下信息素注入就行了起码比抑制剂要好,不伤身体。”

    傅思衡脸色古怪,说“所以我刚醒的时候,你是想标记我”

    “没有。”严荀马上澄清,“我怎么会不经过同意就乱咬人,我是那种人吗”

    傅思衡沉默,不知道他这个问题的答案该怎么给。

    严荀咳了咳,说“对了,你能闻到我信息素的味道吗”

    傅思衡抬起眼眸“现在没有了,刚才气味很大。”

    aha只有在易感期或是极其动情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地散发信息素。

    严荀的脸有点红,对他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啊,能不能让我闻一闻”

    傅思衡自己也很懵,拧眉道“我不知道,这个要怎么才能闻到”

    严荀咽了口口水,说“你现在气味还很淡很淡,要闻腺体才知道。”

    “哦,那你闻。”傅思衡直接侧过身体,露出白净修长的脖子。

    他的两性知识比严荀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从小就在ha堆里长大,也不懂得这种事要避讳,而且自己也有点好奇。

    严荀动作僵化地靠近过去,伸手将他脖子后面的短发轻轻撩了上去。

    雪白的皮肤上,一粒泛着粉红的腺体点缀中间,这就是刚才他碰到的小家伙。

    严荀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一点一点地凑过去,鼻尖动了动。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了两下,打开了。

    “小衡你怎么了发烧了”师远洋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他冲了两步,站在了原地,身后跟着同样气喘吁吁的易风北。

    “啊,累死我了,我们俩接到你的消息,连夜偷了一架飞行器过来哎哎,你们在干嘛”易风北说了一半,突然发现病房里的气氛不对。

    严荀刷的一下站起身,傅思衡也条件反射地往后靠了靠。

    “傅教官长了根白头发,让我帮他拔掉。”严荀鬼扯道。

    师远洋嘴角抽搐,说“他头发本来就是白的好吗。”

    傅思衡听不下去这种弱智对话,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地说“你们跑来干什么,还偷飞行器,知不知道这是要记过的”

    师远洋警惕地绕过严荀,探了探他的额头,这才松了口气“担心你嘛,还好烧退了。你都不知道,严主席说你烧到四十二度的时候,我真怕你脑子被烧坏了。”

    严荀心想你脑子才会被烧坏,他根本不是发烧好吗。他见傅思衡没有告诉师远洋的意思,心里不禁又有点得意,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是oga,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他已经自动把护士和医生排除在外,见傅思衡忙着应付师远洋,便问易风北要了他的通讯器,溜了出去。

    他自己的通讯器被训练员送下山了,刚才通知他们都是用的医院的。

    拿到通讯器后,他从帝军大夜总会群里,加了那个卖抑制剂的,然后打开浏览器搜索。

    天已经蒙蒙亮了,过了十几分钟,小海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易学长你回心转意打算接受我了

    严荀没想到随便加个人就踩雷了,马上打字道呃,我只是想问问你,代不代购其他东西

    小海也是个看得开的,问道有生意当然做,比如

    严荀就是给oga贴腺体的那种透明创口贴,叫什么来着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隐形贴。

    他甩了几个链接过来有小号、中号、大号,蕾丝隐形和普通隐形。

    严荀挑花了眼这几个有什么区别吗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小号适合分化初期,中号适合平时,大号适合刚被标记完,可能会有点肿大。建议买普通的,蕾丝的比较骚。

    严荀面红耳赤那大中小都来一盒,普通和蕾丝都要吧。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ovo学长,你是不是有新欢了还是刚分化的难怪之前要婉拒我,是谁让我康康是哪个娇弱不堪会勾人的oga

    严荀心想你这话当他面说试试,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他说别这么八卦,你到时候直接寄到西北校区吧,多少钱我转给你。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啊你去那里了

    严荀毫不犹豫地卖了易风北嗯,我偷飞行器跑出来的,别跟被人说啊。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好吧,一共三百二十五,给你打了八折,蕾丝是海姆进口的,要贵一点。

    严荀当即给他转了钱,又问还有别的什么补身体的产品推荐吗

    小海又给他发了不少东西,他都下单了。

    小海哭道嘤嘤嘤,你对那个o真好所以他到底是谁啊我真的好奇死了,快说出来让我死心吧

    严荀咳咳,你猜。不聊了,谢谢你,拜拜。

    他回去把通讯器还给了易风北,好心地把他和师远洋带去外面开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帝军大夜总会开始讨论的沸沸扬扬。

    亚当鲱鱼罐头aha谁来怜惜我一下oc吃瓜吃瓜昨天研究院的两个人偷了飞行器跑出去了,但是居然没被通报批评

    别整些虚头巴脑的我今早也在办公室听见了,但是是他俩啊,估计不会被通报吧。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谁谁们俩

    别整些虚头巴脑的易学长和师师学长。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tf原来是他我心碎了

    林林不是越越为什么是他俩就不会被通报啊

    悦子柠檬气泡味ahahiahia懂得都懂,易风北看着平平无奇,实际上家底挺厉害,不然也不可能一直和他们主席玩在一起了。

    林林不是越越这又关严主席什么事不懂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来,我要在这个瓜上面再加个瓜,反正我看他们也没想瞒着。

    妙鲜多多多什么瓜什么瓜我来了上蹿下跳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易学长昨天在我这里买了一堆oga用的东西,结合他和师师学长偷跑出去,你们懂了没

    亚当鲱鱼罐头aha谁来怜惜我一下艹吃到了不过别说,他们看着还挺般配。

    小海接抑制剂代购私戳般配你二大爷,滚呐。

    今天也是重阳的舔猫哈哈哈哈,小海爱而不得,你别刺激他了。他俩真在一起了啊那我可松口气了。

    师远洋此时正在病房里给傅思衡剥橙子,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易风北的oga”。

    傅思衡接过他递来的橙子,状似不经意地说“师师,你平时和那么多aha在一起相处,会觉得不方便吗”

    师远洋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说“不会啊,你不就是aha吗。”

    傅思衡被橙汁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慢点吃。”师远洋把纸巾给他,说,“其实训练的时候会有一点吧,不过我是学机甲制造的,不用怎么操控。如果要是需要操控就完了,信息素肯定抑制不住,所以指挥学院没有oga呀。”

    傅思衡静了静,说“用抑制剂也不行吗”

    师远洋说“抑制剂只是暂时的,最多保持一天吧,好的可以维持两、三天。最方便持久的还是标记,不过学校不让私下标记,应该也没有人会这样做吧。”

    傅思衡的眼眸深邃,仿佛有了某种决定。

    师远洋闻了闻手上的橙子,说“你有没有觉得,这房间里有什么味道,好像不是橙子味儿。”

    傅思衡别开眼,对他道“没闻到,我有点想喝粥了,能不能帮我去打一份来”

    “哦,好。”师远洋放下橙子,出去了。

    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之前藏好的抑制剂,极其不熟练地打开气压瓶盖。

    一股奶香味涌了出来,像是蛋糕房新烘焙的奶油小方,甜甜的却不会觉得腻,让人有种舒服放松的感觉。

    傅思衡微微露出嫌弃的表情,他从护士那里随手顺了一瓶,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奶的味道。

    但迫于无奈,他还是往身上喷了两下。怕不够,又照着腺体喷了一下。

    柔和的水雾拂过仍然有些发热的腺体,逐渐让他心里平静了下来,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安抚。

    他放下抑制剂,房门被敲响了。

    傅思衡眼疾手快地把瓶子赛回枕头下面,说道“进来。”

    他正想着师远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却看见严荀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海鲜粥,医生说你这几天饮食要清淡一点”严荀走到病床前,嗅了两下,说,“这是什么味道”

    傅思衡还记得他说不要用抑制剂的事,扯了个谎道“什么我没闻到啊。”

    严荀看着他,突然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啊,我真是粗心大意。”他喃喃地说着,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傅思衡莫名地看着他。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原来你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好甜啊。”

    傅思衡顿时明白他误会了,而且还以为自己的信息素是这种奶油兮兮的味道,脸黑了黑。

    严荀心里快软炸了,没想到他的信息素这么软,好可爱呜呜呜,好想咬一口。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高契合度的影响,恍惚已经进入了易感期。

    眼前的人气鼓鼓地瞪着他,眼睛那么可爱,脸颊也那么可爱,一点都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傅教官。

    好像谁都可以捏他两下。

    严荀飘了。

    他羞涩地揪了揪衣角,说“你能让我咬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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