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烜身体不好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此刻楚烜在自己面前这般摇摇欲坠,薛妙眼眶几乎立刻红了,她一手扶着楚烜,一手掏出帕子,咬着牙维持镇定,抬手去擦他嘴边的血。

    楚烜接过帕子,擦掉嘴边猩红血迹,安抚薛妙“没事”

    郭展和薛妙一左一右将楚烜扶回卧房,几乎同时,一名四十多岁,留着长须的瘦高男子提着药箱神色匆匆进了门。

    待进了里间,看到靠坐在床头的楚烜,方时安重重将药箱搁下,一边从药箱里拿脉枕,一边没好气道“还以为人死了,原来还有一口气怎么不干脆再使把劲把最后这口气也折腾没了”

    “方大夫”常旭在方时安身后高喝一声。

    方时安拉过楚烜的手诊脉,扭头瞥常旭,“我说错了吗我看你们这群人乐得见他折腾自己”

    “我”

    说话间方时安已经诊完脉,回头拿了针灸包展开,取出一根银针,头也不抬地发号施令,“脱衣服。”

    楚烜此刻连抬手都是难事,常旭正要上前,却见方时安对着起身正欲回避的薛妙扬了扬下巴,“说的是她,人家正经夫妻,你一个侍卫”

    薛妙顿在原地,在走与留之间左右为难,不由自主地看向楚烜。

    楚烜对着方时安道“你明知道不要难为她。”

    “让你说话了吗”对上楚烜,方时安的态度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一句话没说完就抬手扎晕了楚烜,然后示意薛妙,“来吧,脱光。”

    薛妙坐在床边,手放在楚烜的衣襟上,犹豫半晌,小心地向方时安确认“脱光”

    “只脱上身就可以。”贺嬷嬷端来热水,方时安仔细洗了洗手,“不过你要是想,脱光也未尝不可。”

    明明是他说脱光

    薛妙选择不跟这位方大夫再说下去,外袍轻易褪下,薛妙偏过头摸索着去解楚烜的衣带。

    方时安看着她的动作,好整以暇地举着银针,悠悠道“照你这个解法,没等衣带解开,人已经咽气了。”

    薛妙转过头,动作迅速地解开余下衣带,扒下寝衣,而后挪开视线,猛地往后退开。饶是如此,该看的她都已经看到了,甚至该摸的也已经摸过了。

    方时安施完针,收起针灸包,对薛妙道“如果不想年纪轻轻守寡,就看着他点。再来这么三两次”

    方时安哼了一声,背上药箱,“等着早死吧”

    楚烜再醒来已是夜里,房里只留了一盏灯,远远的,暖黄昏暗。薛妙抱膝坐在踏足上,歪着头一动不动地靠着床边睡着。楚烜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角,暖黄的光里,少女玉肌雪肤,靡颜腻理,微乱的鬓发贴在脸上,睡梦里无意识地拧着眉。

    楚烜坐起身,薛妙忽然呢喃一声“楚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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