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摆满了宫灯,玉笙随着宫灯往里面走,从如火般红梅寻到了最里侧,火红一片红梅林中往里走,是一大片绿梅。

    玉笙站在原地,简直是看呆了。

    这远比扬州时候梅林更加令人震撼,一大片全是绿鄂梅,一眼看不见头。不知殿下是何时弄,所有树都开了花。

    绿梅清丽,比炙热红梅更加地温婉,素雅。

    也更加难寻,这一大片梅林中都是绿梅,玉笙惊讶之后才细细看去,这才瞧见地上土都是新翻。

    越往里面走,那一大片绿梅林子里果不其然瞧见一处亭子。等着脚步声靠近之后,里面人像是迫不及待开口喊了一声“过来。”

    声音清润又温和,玉笙没忍住,笑了一声。

    凉亭中,太子皱了皱眉心,他在这等了她好久了,这么长时间却没个动静。他将手中书放下,对着外面又喊了一声“过来。”

    玉笙眼神落在那座凉亭上,过了有一会儿,才算是记起来她当初说过话“小女子无意间闯入此地,还请贵人谅解。”

    她知道殿下在看,面对着凉亭,穿着斗篷身子往下弯,对着那看过来眼神拂了拂膝盖。

    里面看过来眼神这才满意了,太子看了眼手中书,淡淡道“再说一遍,过来。”

    与那日相比倒是一字不差。

    玉笙低着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里面人果真躺在软塌上,头束紫雕金玉簪,身着月白色华服,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把玩着腰间墨玉。

    “殿下。”

    这与那日初见场景,是真一模一样。玉笙直接走上前,后面也是不想演。太子这还没说完呢,瞧见人崩了,后面直接说不下去。

    他无奈地将手给放下,暗自头疼“你怎么半点不解风情。”他这处布置了许久,结果跟他想稍有差别。

    踩在黄花梨木小圆桌上脚收起来,他起身倒了杯酒。

    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玉笙还是瞧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失落。只那抹表情太快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想了想,玉笙想了个别圆了过去:“但我记得那次我是被吓走。”

    殿下布置这一遭,说实话是出乎玉笙意料。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闪过,却是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殿下是不是,对她动了一点点心

    哪怕是一点点毕竟男人肯花心思讨好女人,这也说明你在他眼中与旁人定然是不同。

    这个结果太令人诱惑了,玉笙不想放过,哪怕知道或者等待她是飞蛾扑火。可在这东宫中生存,再大家室,再深背景,却远没有拿到这个人心更重要。

    亭子里安静异常,玉笙听见自己心口激动乱跳,她踩着步子走了过来,低下头倒了杯酒。淡淡梅子香在亭子里散开。

    玉笙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她仰头将那杯酒一口气灌下,辛辣酒香伴随着梅子气在口中。她低下头,看着坐在软塌上人,红唇送了上去“玉笙这回却不想不离开。”

    红唇凑在他面前,她不敢轻举妄动。

    软塌上人斜躺着,看着她主动送上门。时间一长,玉笙有些遭不住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又或者是自己太过心急

    总之她是无所适从,下垂着眼睛忽闪着,她深吸一口气略显狼狈地起身。

    下弯身子还未直起,手腕却是被人抓住了。

    太子起身,一把抓住她手,一手放在那绿罗裙细腰上,紧紧地搂住她腰,用力将人往自己身上压。

    红唇被吻住,他细细品尝了一会儿,才道“渡给我。”

    什么都瞒不过他眼睛。

    玉笙红着脸,将口中藏着一口酒渡给他,梅子酒滋味极好,他分外喜欢,里里外外都品尝了个清楚,这才将她给放过。

    “哪里学这些手段”

    太子得了便宜,却还是要卖乖,让人胯坐在他腿上,手伸入斗篷中把玩着她腰“你那小黄文许久没写了,孤觉得你可以温故而知新,再创作曾经辉煌。”

    玉笙斗篷还穿在身上,那绣着梅花罩衣却是滑落在了肩膀下面,屋子了点了炭盆,倒是不冷,只听他高兴后胡话,羞耻恨不得埋头藏在地上去。

    “羞也是你,主动也是你。”

    太子倒是面无表情,唯独一双眼睛愉悦紧“就你这样,倒是显得迫不及待人是孤一样。”他二话不说,虎口托起她下巴。

    斗篷下面衣裳凌乱着,玉笙双腿哆嗦着,就见他拿了酒来。

    他接连喝了好几口,全部渡给了她。温热酒洒满了她身上,玉笙浑身都是梅子香。

    “好喝吗”一壶酒去了一半,玉笙红唇都肿了,听见他问话,眨了眨眼睛。

    太子又笑了,笑意将面上冷淡之气冲淡了些,他手指勾着她唇,忍不住逗弄着她舌尖“比刚刚自己喝好喝”

    玉笙浑身和上下都红了,跟着点头。

    他得到了满意回答,低头又灌了一口酒“最后一口了。”他温柔极了,梅子香在两人唇中相继散开。

    轻柔声音缓缓,徐徐而至

    “再喝下去,孤就要醉了。”

    雪下得大,到了晚间时候红梅都被白雪给覆盖住了。玉笙是被抱着回去,亭子那儿布置得好,倒是不冷。

    只她斗篷下腿有些打颤,太子没将人送到合欢殿,带着去了书房。

    玉笙睡在书房里间,听着屋子里面他批折子声响,细微地伴随着炭盆声音,玉笙撑着脑袋有些摇摇欲睡。

    侍卫们进来时候,她都不知道,只快睡着时候隐约听见一句“恒亲王派人抬了一大箱南珠来。”

    恒亲王迷迷糊糊时候玉笙止不住地在想。

    这侍卫不太会说话,这恒亲王再富可敌国,私库堪比国库,可南珠一颗就价值千金,恒亲王再有钱,送一箱子南珠来做什么啊

    恒亲王府

    庄牧推开门进了屋子,对着里头人道“殿下,都让人送去了。”内殿中点燃了烛火,恒亲王斜躺在软塌上,指腹摩挲着个指甲盖大小珍珠正在出神。

    庄牧瞧了眼睛就疼,从昨日夜里回来,殿下就不对劲。连夜又让人四处去寻最好南珠,私库里寻了个遍,京城上下都折腾一通,凑了一大箱子全让人送去了东宫。

    “殿下”

    他又开口喊了一句,屋子里人才算是抬起头。小小珍珠在他掌心中只有丁点儿大,他拿在掌心中却是觉得这戳得他心口疼。

    她本该拥有更多更好。

    庄牧眼皮子一跳,听见他道“你说太子对她是不是不好。”若是太子对她不好,他抬手遮住眼帘,盖住眼眸中冷意。若是他对她不好,哪怕是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将人夺回来

    “殿下。”庄牧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对玉良媛极好。”殿下再不承认,如今她也是东宫良媛。

    太子殿下对她极为好,有时候,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掌心中珍珠来回摩挲了几下,恒亲王想到昨晚她那害怕眼神,对她而言,自己是那么陌生,他只见她一面,就吓得她如此惊慌。

    他若是不管不顾狠狠咬着牙,压抑着那股强烈欲望,大口接连喘了好几口气,他才认命放手“将巡防营给沈琼事提上日程。”

    马上就是年关,在拖下去就要等开年了。

    他如今手中虽掌握着兵权,但不打仗其实也无甚大用,巡防营对他而言可谓是左膀右臂,给了太子他起码失去了一半助力。

    庄牧看着自家主子这模样,自知劝不动,点头刚要往外走,却听外面一阵尖叫声,伴随着凌乱声响。

    “救命”

    “是大小姐。”庄牧立马扭过头,软塌上陈珩听见了,还未起身。

    紧接着又是一道绝望声响“有刺客”

    软塌上陈珩不知是想到什么,面上瞬间就变了,单手撑着软塌立马飞身而出,眨眼就出了门。

    那几道黑色身影在恒亲王府空中飞速而走,恒亲王飞到屋檐上,徒手就生擒了个人下来。他单手扣着那刺客肩膀,掌心用力几乎要将人骨头给捏碎了。

    侍卫们听见声响全部出动,初冬天外面一片白雪皑皑。

    恒亲王单手就扣住那刺客脖子,抬起头看着屋檐上其余几人,侍卫们就将人围绕成团“放箭”侍卫们立马出动,箭雨飞射而出,被白雪覆盖屋檐上立马就有暗红血迹流出。

    天空地面,瞬间就染红了。

    洛长安受了惊吓,推着轮椅惊慌失措出来,她穿过重重侍卫奔到他身边。

    便见他握着箭羽,箭头低着那刺客脖子,刺骨声音里透着寒“谁让你来刺杀洛长安”

    “珩哥哥”她感动几乎落泪,推着轮椅刚要靠近,却见那刺客喉咙一颤,咬破了后牙槽毒药。

    那刺客分明是必死无疑,但听到轮椅声陈珩还是抬起头来。

    他面对着坐在人轮椅上人,下一刻,当着她面,毫不犹豫将手中箭插进了那人喉咙里。

    暗红血飞溅出来,有甚至洒在了她白裙子上,她吓得当场停在原地,半边身子抖动如同筛糠

    他紧绷着下颚,面无表情将手中尸体扔了下去。帕子擦拭着手指,他背后是连绵一片暗红血。

    黑夜中,他浑身戾气近显。漆黑眼帘烧红成了一片。

    眉眼依旧还是那个眉眼,但她从未有这一刻清醒过。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没更,这张双更合一补了呜呜呜,熬夜熬的我心脏跳,大家尽量不要熬夜啊感谢在2021011602:37:192021011723:31: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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