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字写得不错,一手簪花小楷十分秀气。
“后面还画了画,写了草稿岁岁平安金刚经里面有这一句吗你和着在这练字呢”
哪知这句话倒像是触到了玉笙的逆鳞,气得眼圈儿都红了“抄了不就行了殿下这样兴师问罪还当没抄到。”
太子耐着性子哄,已经到了极致了。被这冷言冷语给刺激了,咬了咬牙,耐心尽失。双手抱着玉笙的腰,直接将人抱在了书案上。
书案些高,玉笙被抱着坐在书案上,身侧是笔墨纸砚,背后全是折子,玉笙生怕碰到那些折子,立马就想下去,小腿晃了晃却是被太子给按住了。
“坐好”
太子拧着眉,双手按在她肩膀上“给孤安分点。”
玉笙坐在他对面,一双眼睛满是委屈“殿下这哪里受来的气,给发到我身上来了。”
“你还委屈”太子简直头大,今日他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倒打一耙。深吸两口气刚要训训,省得她日后脾气这样大。
可才刚开口,玉笙便开始捂着肚子。
“怎么了”太子一肚子训斥人的话还没开口,瞧见之后给吓到了,玉笙低着头,双手捂着肚子,瞧着像是很痛苦。
“叫太医”几乎是立马就往外喊。
玉笙单手伸出去,虚虚勾住一点袖口“别叫”王全立马推开门走来,玉笙扭过头去“不准叫太医,不看太医。”
“还在闹。”太子眉心狠狠拧着,面色阴沉“都病了还闹脾气,如今怎么变得这番骄纵了”
朝门口恨不得跪在地上的王全身上瞥了一眼“快去叫太医来。”
“都说了不看。”玉笙一激动差点儿从书案上掉了下来,吓得太子立马上前将人给接住,面上已经完全黑了,气的手背都冒着青筋。
玉笙听着面前那抑制不住的呼吸声,说实话她也害怕,殿下发怒她就没有不怕的时候。
抱着太子的胳膊却是慢慢收紧,她点到为止,不敢继续招惹了。
娇软的语气里满是羞怒“我这是小日子来了。”拳头往太子的胸口捶了捶。
“你你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太子饶是经历了不少,可这还是头一次遇见,撇见她羞红的耳垂,再往门口王全那儿看了看“你没事不疼了”
还是不放心,想让太医来瞧瞧。
玉笙胡乱的点了点头,一边哀嚎着“如今没脸见人了。”一边上前,双手双脚的缠住他“殿下抱我去里面,我没脸见人了。”
王全在门口吓得腿儿颤,哆哆嗦嗦的赶紧关门出去了,生怕自己碍了眼。
“你别装傻。”
抱着人去了床榻上,太子垂眸看着她“今日对着孤可是带着刺的,可别以为这样轻易的就能饶了你。”
玉笙将被褥拉了拉,盖住脸。只余出一双眼睛“小日子来时本来就隐隐的疼,脾气不好,容易暴躁,是殿下不懂。”
“那孤给你叫太医”
玉笙不开心了小脸垮了下来,嘀咕了一句“是殿下的女人,又不是太医的女人。”
太子轻笑了一声,便就见她扭头,颇为自然地指挥“妾身想喝茶。”
“孤不跟你计较。”
太子被那句殿下的女人哄得心颇好,竟还当真去给她倒起茶水来“还要什么”
喝了水,玉笙摇摇头,不敢再继续作妖了。
殿下这脾气,再作下去,只怕早晚得翻脸,到时候还得她去哄,不太划算。
见她听话,太子捏了捏她的鼻子“那孤可是继续去看考卷了。”科举结束,如今就等放榜,太子近几日在看考生的考卷。
外面,却是没屋子里这番平静。
姜承徽知道殿下今晚要过来,一下午都在准备着,可等她上上下下都准备好了,梳洗打扮坐在屋子里面等,殿下却就是不来。
从申时等到了酉时,半点动静都没。
派出去的奴才也说殿下一直在书房中,从来没出来过。姜承徽不敢贸然派人去请,怕叨扰了殿下反倒是把自己给拒了。
咬了咬牙,索性带着宫女去书房门口堵人。
王全瞧着姜承徽带着宫女过来,眼皮子就是一跳,这个点了殿下都没说要去,就定然是不去的意思了,何况,屋子里玉主子还在呢。
生怕叨扰了屋子里的人,一脸紧张地往下走“姜小主。”
“殿下还在处公务么”
姜承徽面对着王全,满是笑意“就猜到殿下定然是忙,特意带了些汤水来,想看看殿下。”平日里殿下下了命,不准送糕点。
可今日可是不同,殿下这可是翻了她的牌子的。
姜承徽微微仰着头,她送的名正言顺。
王全一脸的苦笑,姜承徽不敢招惹,可屋子里面的玉主子更是得罪不起。站在外面一个头,两个大。
“姜小主您还是先回去吧”
姜承徽仰着头“就在门口等殿下出来。”
屋内,玉笙睡了半个时辰也醒了。
太子在外面批折子,玉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她没去殿下那儿反倒是去了屏风后,殿下的衣裳在黑檀木的架子上挂着。
她动作不小,书案后的太子自然是瞧见了。
放下毛笔拧着眉心走过去,就见她披着自己的斗篷一脸的碎碎念。
“你做什么”太子简直是气笑了,她人不矮,但是他生得太高,斗篷穿在她身上,下面还余出一截,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被抓了个现行,玉笙吓了一跳,索性装傻“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来陪孤看考卷。”
太子牵着人往里面走“这届考生之中倒是有几个不错的,待会你看看们的字。”对玉笙今日送来的那些字,依旧是不忍直视。
玉笙惦记着姜承徽呢,她都睡了一觉了,怎么还没来
被殿下稀里糊涂地牵到了书案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瞧瞧。”殿下不知何时拿了张卷子指给她看“这人的字笔走游龙,工整有力写得不错。”玉笙对这些没兴趣,随意一瞥,面上却是僵了。
这字迹怎么这么熟悉。
袖子下的手颤了颤,玉笙凑上前看的越发清楚了些,下一刻,面上就克制不住的白了。
这字迹她认得。
在扬州的时候她与这人写过不知多少的书信,这字分明就是贺轩的。
屋外,王全拦不住姜承徽,书房的门被人猛然推开。
一风吹来,玉笙趁机往下面的署名上看了眼陆庸她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几遍。不是贺轩是陆庸
怎么可能莫非是她看错了
玉笙些被吓到了,手微微颤,怎么会字迹这么相似的人
“殿下”姜承徽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殿下怀中的玉承徽,扶着门框摇摇欲坠,她在门口吹了半个时辰的风,却没想到殿下正抱着玉承徽亲密。
王全白着脸跪在原地“殿下,奴才拦不住。”
“殿下”姜承徽是真的委屈了,冻得浑身发颤,一点一点的跪下来“殿下,您今晚是翻了妾身的牌子啊。”
太过于突然,闹的一团糟,太子不耐烦的拧了拧眉,抬手刚捏着眉心,余光却是瞥见了玉笙煞白的脸。
“你怎么了”
玉笙回过神来,微微扬起头,她红着眼圈,白着脸,比在门口的吹了半个小时冷风的姜承徽还要难看。
“殿下今晚翻了别人的牌子”
玉笙如今双手双脚都是凉的,唇瓣死死咬着没有一丝血色,她是真的被这字迹给吓到了。
可此时不演,她面上的表情根本无法解释。
红着眼圈,玉笙不用装,浑身上下都是颤抖着,活像是受了打击“是玉笙多余了,殿下翻了别人的牌子,玉笙不该留在这儿碍眼。”
她挣扎地从殿下的怀中逃开,吓得发软的腿刚走一步差点儿就砸在了地上。
太子拧着眉,看着她哭得痛不欲生,头疼得不行,打横将人抱起,对着门口的人吼“都滚出去”
姜承徽被王全拉着出去,看着门一点一点的关上。
她捂着胸口,脸上胀红,半边身子都哆嗦着,一口血差点儿喷了出去。
玉承徽这哪里还是人
这演技,这手段
分明就是妖孽再生,狐狸精转世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以为会写到打脸的没想到我一写男女主就收不住手明天一定写到我的妈呀磕头哐哐哐感谢在2020121822:57:162020121923:41: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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