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忍心,打算供这人顺利读完书就行,全当是在帮沈梨。她知道沈梨在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棠,当初没有离开c城去外地发展,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在此。沈梨是一个好人,是非常合格的对象,她们分手了,可元若仍然念旧情,曾经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另一个人。

    可是事情慢慢就变了味,逐渐成了现在这样。

    四年多的相处足以改变从前的种种,让纯粹变得乱不可分,好像一杯清水中滴入了浓墨,不再纯澈。

    人都是复杂的,容易被杂念驱使,一旦堕落就一发不可收拾。

    元若烦躁地睁开眼,侧身朝向落地窗。

    她今晚其实有好些话要说,可还是没能开口,那种萦绕不去的感觉把她束缚住了,挣脱不出来。

    思及此,元若有点懊恼,应该把人推开的,现在这局面真是

    沈棠才多大,二十岁,还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二十岁那会儿在跟沈梨谈恋爱,可当时的重心一直在学习上,两个人都单纯得很,在学校里连牵手都少有,大部分时候都在看书什么的。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容易被感情左右,分辨不清,就像周云巧的小表妹,都很难有定性。

    沈棠的那些行径,元若都不应该接受的,不论从哪一方面而已,年龄,或者与沈梨的关系。

    元若又翻了个身,把被子拢在胸口捂着,天气太闷,她胸口和背后都热乎乎的,有点难受。过了一会儿,她把被子蹬开,又静静地仰躺着,听着外面的声响。

    沈棠没有回房间,收拾完还在做什么。关了门瞧不见,元若只能听着,不时瞧向门口。

    客厅的光从门缝里照了进来,不亮,但看久了还是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灯光终于熄灭,房子陷入了黑暗之中。听到隔壁的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元若这才平静了些,再躺了十几分钟,她摁亮灯,去浴室洗个了澡。

    她特地把水温调低些,任由温热的水冲在身上,对着花洒站了会儿,抹了把脸,洗得差不多了又光脚走两步,沉默地站在镜子前。

    擦了擦镜面,她又在里面看见了自己。

    最近总是这样做,似乎都养成习惯了。

    镜子里映衬出她的样子,扎起的头发已经散乱,发尾被打湿了,颈间和锁骨这些地方都满是水,她的唇色红润,眼眸里藏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意味。

    元若不由自主地摸向镜子里自己的脖颈,可惜摸不到,只能碰到冷冰冰的镜面。

    指尖是水润的,没有留指甲,粉嫩又干净。

    那天回房间以后,沈棠留了有一会儿收回手,不自在地摸摸敏感的脖颈左侧,她轻轻咬了咬下唇,隐约还记得那种感觉。

    浴室的灯亮了大半个小时才关,元若围着浴巾出来,兀自收拾了十几分钟才躺下。

    由于心里有事,她很晚才睡,又睡得不够好。

    翌日是阴天,还算凉爽,一出门就能感受到风吹。

    店里的生意一如既往,新活动的推出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成效,也就那样。

    元若把心思都放在店里,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整天下来,除了必要的接电话都不会看手机,连微信都没点进去。

    沈棠没来这边,今天只有一节课,还是下午第一节,但她就是没过来。

    店里的客人进进出出,赵简破天荒没有打游戏,而是在认真地干活,只有偶尔才聊聊微信。

    元若出来了一趟,瞧见他正在打字,而手机屏幕上的聊天对象的头像十分眼熟。

    是沈棠。

    她只瞥了下,很快又别开视线。

    赵简浑然未觉,只在她走过来时不着痕迹地锁上屏幕,不让看到聊天内容,故意藏着掖着。

    元若没有拆穿,当做没发生过。

    今天照往常的时间离店,回去,家里没人。

    四下看了看,沈棠不在。

    元若摸出手机查看消息,早在下午四点多对方就发来微信,告知要晚点回家。

    她迟疑半晌,还是没有多问。

    一天忙累下来十分疲惫,元若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她中途醒了一回,家里冷清得很,都没半点声响。

    把电视打开,合上眼继续睡。

    沈棠将近十一点才回来,开门以后见她侧躺在沙发上睡觉,过去坐下,轻拍她的肩膀推了推。

    元若睡得浅,其实在这人开门时就醒了,只是没动而已。她睁开眼,半撑起身子,轻声说:“回来了。”

    沈棠嗯声,伸手给她理理头发和衣服。

    元若一把抵开这人,定定瞧着对方。

    “瞒了几天了,不跟我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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