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右手扣紧了青年的另一只手。

    “没关系,我不会放开你,我可以等到你答应为止。”

    黑发青年眼中浮现了强烈的排斥,口中吐出来极其讽刺的话语,

    “我算是知道那个太宰治为什么会离开你了。”

    “你这样的人,是永远无法握住任何东西的。”

    银发青年对这样伤人的话仿佛充耳不闻,如同被迷惑一般继续去吻他。

    然后唇瓣上前两天的咬伤再次被黑发青年的抗拒翻新。

    坂口安吾突然回忆起了两年前,银发青年心情不好时,仿佛无意间透露过一点。

    “我找不到他了。”

    “谁”

    “我的男朋友。”

    在继续表达疑惑的时候,银发青年仿佛刚才说的只是醉话一样,糊弄了过去。

    线索仿佛连贯起来。

    意识到友人的精神状态目前不容乐观,坂口安吾也没办法单纯地对他的决定持不插手的态度了。

    将手中的瑞士军刀归还给银发青年,银发青年随手将其放在了口袋里,抱着沙发上的枕头翻了个身,缓过片刻的时候就又不知死活地忽略自己刚刚被折腾的胃举杯喝酒。

    然后被安吾夺过了酒杯拦住了。

    银发青年坐了起来,不满地看向了坂口安吾也不知那不满有没有安吾作为卧底的旧怨的因素。

    织田作在这时也说道,“太宰,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酒吧里的食物也只有一些下酒菜水果干果之类的东西了,但总好过现在就胡乱喝酒。

    银发青年收回了目光中的不满,乖乖的将织田作推过来的干果盘拉到自己面前。

    面对这种区别对待,坂口安吾也知道对方还在生气,只能叹了口气。

    他本想想办法打探一下,毕竟情死未遂明显不愿意说出自己叛逃港口黑手党后的计划,直接问多半得不到答案。

    然而他还没有开口,织田作一个直球再度打出,

    “太宰,你找好下一份工作了吗”

    原本逃避着朋友问出后续计划的银发青年僵住了一瞬间。

    措辞还没有准备好的坂口安吾也因为这么突然的一下把自己组织的语言忘记了。

    银发青年垂下眼眸,语气随意地回答,“还没有想好,也不是非要找工作吧。”

    织田作之助也不知道从他的话中误解了什么,点了点头,道,“太宰也是上学的年纪,还没有意向的学校吗”

    意向的学校

    情死未遂“”

    坂口安吾“”

    不,太宰君去上学什么的也太可怕了,织田作先生你在想些什么啊。

    而且太宰君如果去学校的话,绝对是那些学生的噩梦吧,放过日本的学生吧。

    “织田作先生,放过那些学生吧。”

    银发青年似乎因为织田作与常人不同的思维角度打岔,周身压抑的气质也减轻了一点,撑着脸颊,道,“我可没有上学的打算,就算是消磨时间也不会在这种枯燥的事情上。”

    “所以你还没有计划对吗”织田作问。

    “反正我在哪里都无所谓”银发青年的语气是对未来的丝毫不在意。

    哪怕要在黑暗中躲藏一辈子,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坂口安吾就是对银发青年这样随波逐流般的姿态异常担忧,略微提高了声音提议。

    “那要和织田作先生一起加入武装侦探社吗”

    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有些急切意味的坂口安吾,眼中带着没能掩藏住的些许担忧。又看向了目前状态明显不太好的银发青年,猜测安吾是不是知道什么。

    于是跟着赞同道,“安吾的提议可以考虑一下。”

    银发青年半垂着眼眸,看着不被两个朋友允许碰的酒杯上的倒影仿佛有些出神,回忆起了两年多以前,某个名侦探对他递出的邀请,“武装侦探社吗。”

    “那是偏向白道的组织吧,我的履历去那边恐怕会很麻烦吧。”

    如果是两年前的他,加入的开始权力并不大,做的也更多做的是帮森先生解决内部问题的工作,也许被驱逐出港口黑手党之后,还会有那个名侦探的邀请。

    但是现在,他的犯罪履历已经罄竹难书,拿出来足够死几百次了。

    “履历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解决。”坂口安吾说道,“但是恐怕还要蛰伏两年。”

    “算了吧,我暂且没有加入新的组织的打算。”银发青年只是说道,“武装侦探社的工作很明显也不适合我这种人。”

    坂口安吾张了张嘴,知道仅仅是语言说服他的难度太大了,只能思考起还有什么安排能够暂且挽救一下他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

    哪怕他觉得青年并不是自己嘴中的无药可救之人,但这种时候,语言未免有些苍白无力。

    最重要的是,在他前不久才“背叛”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多听取他的话的。

    然而这是,身侧的的另一个友人插话了。

    “试试吧,太宰。”织田作之助说道,“无论是杀人的一方,还是救人的一方对你来说都没有区别吧,那就尝试一下救人的一方吧。”

    青年沉默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沉默一时盘旋。

    而安吾意外地发觉,他似乎并不是完全没有听进去。

    织田作之助继续,“毕竟超出你预测的东西几乎不存在,那就尝试一下拯救弱者,守护孤儿这样的事情吧。”

    “救人的一方,有什么好的吗”

    也许实在是对前路过于迷茫了,不知道应当去做些什么,银发青年最终还是吐出了这句声音轻的过分的疑问。

    “救人的一方至少比杀人的一方会更好一些。”织田作说,眼中带着坚信,“太宰,你可以亲自去体会一下,体会了之后就能明白了吧。”

    包厢彻底陷入了安静。

    银发青年没有说话,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也就给他考虑的空间。

    意识到现在在银发青年心中,织田作的信誉比自己好太多,坂口安吾也就没有再插嘴,只是真心地希望着,织田作能将他拉入正途。

    无论是出于不希望看见这样具有特殊才能的人才再次成为光明一方的敌人,还是出于朋友的角度,不希望精神脆弱的友人坠入无人拯救的深渊。

    而织田作之助,没有像坂口安吾那样通过一把瑞士军刀得出那么多有的没的信息,也能够敏锐地察觉到青年的状态,并且给予了亲身经历过的、善意的规劝。

    那是一个曾经的杀手选择不去杀人,开始救助孤儿所得到的肺腑之言。

    救人的一方会更好一点。

    一切的一切,都是出于朋友最真诚的关怀。

    直到最后,他们听见打破沉默的是非常轻的一声,

    “我知道了。”

    “两年后,就去尝试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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