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请求,请务必答应我。”这话野波说得非常温柔, 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似乎在模仿在饮品店时, 纯奈对志田说“我有一个请求”的语气。

    纯奈安静而冷静, 春雨洗过般的眸子没有了怯弱无助, 透着铿将有力的气魄。

    看着这样的纯奈,野波一愣, 忍足纯奈怎么有了气势这种东西野波突然动摇了几秒,但想到某个人, 立即又坚定了起来。

    “忍足纯奈,你很碍眼,可以请你消失吗”说完,野波由夏开心地笑起来。

    “四月份新学期, 我就离开冰帝了。”纯奈镇定回答。

    “我知道啊。”野波点了点头, 笑得无辜又怯弱, 隐约有几分纯奈的模样,只是气焰十分嚣张,“请问忍足同学准备去哪所高中不对,哪一所都无所谓,是在东京吗”

    “是。”纯奈冷静。

    “太近了, 可以换个城市吗比如波士顿、比如巴黎,感觉巴黎很适合忍足同学,你在国外交几个男朋友都可以,不会有人阻止你, 也不会有人指责你,你喜欢怎么玩都可以。学校我都给你选好了,房子也租好了,我可是非常认真挑选的,你只要人过去享受就行了。”

    “我要留在日本。”纯奈依旧冷静,毫不动摇的语气。

    野波的笑容消失了。

    “忍足纯奈,你是不是弄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只要我一个命令,你可是会遭受非常悲惨的事。我也不想做到那种程度,你最好识相一点。”深吸一口气,野波宛如吐出芯子的毒蛇盯着猎物,目光冰冷地盯着纯奈,似乎要撕开纯奈的所有心理防备,“我知道的哦,在冰帝你一直被霸凌,所以你也开始霸凌别人。很难受吧,你越来越急躁,越来越阴沉,是不是一走进冰帝就感觉呼吸困难忍足纯奈,你就快受不了。但是,只要离开日本,你就可以遗忘一切重新开始,在美丽的国度享受人生,埋葬这段过去。”

    “忍足纯奈,你不心动吗”野波用充满诱惑力的语气说道。

    纯奈静静听野波说着,静静看着对方,全程没有一丝动摇,素来怯弱的她此刻异常冷静,声音娇软“我只想问一个问题。是她吗”说这句话时,眼神干净而冷漠。

    野波由夏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避开纯奈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果然是她。”

    被发现了不行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泄露了她的存在野波心中猛地涌上不安和紧张的情绪,尖利叫了起来“带走”

    “板谷同学”纯奈也叫了起来。

    “你叫麻帆害怕到脑子糊涂了吗”野波气笑了,对手下做了暂停的手势,“你凭什么认为不在这里的麻帆会出现凭什么认为我的朋友会帮你那是我的朋友即使晴香走了”

    “由夏”

    “这个声音是麻帆”野波不敢置信转头,就看到气喘吁吁的板谷,“麻帆,你不是帮我取落下的手帕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为什么在忍足纯奈叫你后出现你是我朋友啊为什么要在她求助的时候出现

    当板谷看到一群男围住纯奈,旁边还有一辆面包车时,她脸都白了

    “由夏你要做什么”板谷冲到过来,挡在纯奈面前。

    这个动作让野波下意识眯了眯眼,突然就冷静下来了“麻帆,我落下的手帕你拿回来了吗”

    “没有”

    “那现在去取”野波打断板谷的话。

    “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吗由夏,停手吧”

    “”

    “由夏,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忍足纯奈不能动她是忍足家的女儿啊也是她们的同学就算是没有关系、不认识的人,也不可以伤害别人啊板谷心中焦急,却苦于不善言辞的性格,不知道怎么劝解野波。

    “麻帆,你先听我说。”野波将手上的袋子递给旁边的手下,温柔地抱住板谷,“好啦好啦,你先听我说好吗”

    “嗯。”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愿意做这种事。”野波的声音低沉难过。

    没有逃跑的空隙,身上的防狼喷雾剂不能同时放倒八人,纯奈冷静观察着周围。

    “麻帆,你知道的吧。一开始就是忍足纯奈先动手的。凭什么她可以接近迹部君可以一直骚扰迹部君一连三个月扎营于网球部我却连接近迹部君都不被允许甚至不可以和迹部君搭话凭什么就因为她弟弟也是网球部的部员”

    轻轻抚摸着着板谷的头发,野波看向纯奈的眼神阴狠毒辣。

    “我没有一个好弟弟帮我,在野波家也不受重视,没有足够的背景去接触迹部君只能放弃了,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就是暗无天日,抑郁绝望,如果没有你和晴香,我绝对撑不过来的。还好,我运气不错,发现了优秀的竹早君。我喜欢上了他,得到救赎,重新振作了起来。”

    “但是”野波声音尖利起来“为什么她又要来勾引竹早君要带走我最后的希望明明最适合竹早君最爱竹早君的人是我是我野波由夏忍足纯奈算什么”

    “由夏,不管如何,我们不能做伤害别人的事。”板谷被野波的双手勒得生疼,但这都比不上她心里的疼。为什么由夏会变成这样

    “晴香走了,你也要要离我而去吗”

    “不是我”

    “那就不要阻止我最近这段时间,我确定了忍足纯奈必须消失有她没我有我没她”野波猛然死死抱住板谷,对手下厉声道,“带走”

    “由夏,你疯了”板谷挣扎起来。

    “我是疯了被忍足纯奈逼疯的为什么她可以轻轻松松得到我怎么也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她可以得到迹部君的喜爱得到竹早君的喜爱我就不可以只要忍足纯奈脏了,只要她消失了就不会再有人和我抢竹早君”野波眼睛一片赤红狰,面目狰狞尖叫,“还愣着干嘛动手”

    “是”领头人看向纯奈,“这位小姐,你是主动上车还是我们请你”眼神直直在纯奈的身上来回移动。

    对方的眼神很恶心,令纯奈很不舒服。

    “我和野波由夏再说一句话。”纯奈不看那男人,而是看着野波。

    “你说。”野波由夏蓦然笑容灿烂。在她看来纯奈已经是瓮中之鳖,现在听听对方求饶,不仅能愉悦心情,中途假装动摇,假装要放过她,最后再击碎她的希望实在再好不过了

    “野波由夏,请你收手。”纯奈柔软的眸子隐隐锋利。

    “你还真是弄不清楚状况算了,我也懒得再看你的脸,带走吧。”野波笑容天真活泼。

    “由夏快住手你”板谷尖叫,挣扎得更厉害了。

    野波不为所动。

    纯奈避开男人伸来的手,大叫“谦也”

    “嗖”

    远处有黄色的影子迅猛飞来,正中领头人伸向纯奈的手。

    “啊”男人惨叫了起来。

    一颗黄色的网球静静滚落。

    “是谁”野波脸色一沉。

    纯奈心里一松。

    “太慢了早点叫我出来不就好了,在旁边听疯女人的尖叫,真的很无聊啊。不过,这次你表现得很好哦,纯奈。”直爽的关西腔响起,末尾似乎还轻笑了几声,高挑消瘦的少年一手拿着网球拍,一手上下抛着两颗球,信步走来,姿态悠闲自在,表情恬淡,身后跟着一排穿着黑西装的凶悍男人。

    没有强大的气势,没有成为焦点的气场,一身四天宝寺网球部部服的忍足谦也,就是一位刚放学的普通国中生,他表情如常,眼神平静,有点百无聊赖的模样,要不是背后跟着一群黑衣大汉,他出现在这种场合只会让人笑话。

    “是刚刚好。”看着轻松走来的谦也,纯奈心中的恐慌驱逐殆尽,“谦也,谢谢你来接我。”

    “谦也你是忍足谦也忍足家的继承人”旁边的野波不敢置信地叫了起来,脸上血色退尽。

    野波手下的领头男人脸上也血色尽失,身为本地人的他非常清楚“忍足谦也”这个名字的重量但他不敢逃走,只是小幅度地退开,退开不会令人误会的距离后就停下,静候对方的处置。

    “你知道我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大阪是忍足家的地盘。不对,这种说法不好,忍足家可是医学世家,可不是什么黑道组织,说话要注意点才是。”亚麻色的潇洒短发,四肢修长,笑容爽朗,忍足家特有的狭长凤眼微眯,谦也仿佛散步般走到纯奈面前,语气轻松,“把这些垃圾带走。”

    “谦也少爷,旁边这两位女士。”一个拿着网球包的黑西装男人恭敬问道。

    野波身体一颤,要不是板谷抱着她,野波都要站不稳了。

    “入江,不要叫我谦也少爷啊,你们的主子会生气的,我又不是你们的上司,不用这么恭敬也可以。”谦也爽朗笑道,随手将网球塞在运动裤的口袋里,接过自己的网球包,“纯奈,你觉得呢”

    纯奈摇了摇头,这时的她又变回平日柔弱的模样,先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般的冷静似乎只是错觉。

    “那这两位女士就算了,你们走吧。”

    “是的谦也少爷”入江恭敬回答,指挥手下带走野波的手下,那群认出入江、目光惊恐却不敢逃走的野波手下一个个安静如鸡子,乖巧地跟这入江和其手下离开。

    很快,这里只剩下野波由夏、板谷麻帆、忍足纯奈和忍足谦也。

    “入江这家伙太死板了啊,纠正多少遍还是不直接称呼我名字。”谦也苦恼的模样,“算了,下次继续纠正,这样也挺有趣的。”

    说完,谦也退后两步,大大地张开双手,仪表堂堂的他笑得一派爽朗潇洒,语带嫌弃和亲昵地说“扑进来吧,纯奈,欢迎回家。”眼里尽是宠溺。

    “扑什么扑,我又不是小狗。”纯奈鼻子一酸,直接提脚踢向谦也。

    “知道了知道了,你还有事处理,我闭嘴闭嘴,你别踢我啊,到时候你脚疼还要怪我。”谦也轻松避开纯奈无力又慢吞吞的动作。

    “哼哼”纯奈小小哼了两声,清澈眸子里的喜悦已经溢了出来,笑靥如花,整个人娇俏甜美糯软到不行。

    “又不是猪,哼什么。”谦也嘀咕。

    “你说什么”纯奈努力端起“姐姐”的威严,故作严肃状。

    “我说你变漂亮了超级漂亮”不行好想笑纯奈卸了妆后,摆出“我超凶”的模样,没有一点威势,反而看起来又软又可口,说话仿佛猫崽用小奶音撒娇。不但没有气势,还显得好欺负,让人忍不住逗一逗她。好开心,纯奈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他说话了,谦也屈指算算,纯奈故意避开自己快三年了。

    纯奈轻轻戳额,手臂不够长,戳不到。顿时就委屈巴巴,眸子晶莹剔透如最顶级的宝石,熠熠生辉裹着一层清澈的泉水,盈盈望向了谦也。

    谦也非常识相也非常快速的往前跨一大步,一下子站在了纯奈臂长的范围之内。

    轻轻软软地戳了谦也一下,纯奈这才满足地收回手“谦也,等我一下。”

    谦也连连点头,心里松了口气,就这样站到了旁边,将事情全权交给了纯奈处理。

    纯奈收起满心的喜悦和幸福,转身看向野波,怯弱柔软的眸子多一分严肃,几许锋利。

    原本将板谷脑袋用力按在自己身上,死死抱住板谷的野波,此刻缩在板谷怀里,柔弱而怯生生,她的脸庞已经有眼泪滑下,眼睛里尽是恐惧和悔意。野波咬着唇,声音羸弱可怜“忍足同学,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纯奈没有被野波的伪装欺骗,她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情绪浓重的嫉妒、不甘、愤恨和后悔,不是后悔做了这件事,而是后悔话说太多了,没有在谦也出现前完成计划。纯奈认真看着野波由夏,软绵绵的声音透着冷漠“是她怂恿你的”和那个人的容貌相似,手段之歹毒也是相似,只是,差太多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我自己一个人干得和别人没关系,和麻帆也没关系。”野波又强硬起来,还试图转移纯奈的怒火,“麻帆,你帮帮我,你帮我求求情,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麻帆,我后悔了,你帮我向忍足同学求情,再给我一次机会。”

    “忍足同学。”板谷果然上当,紧张地看着纯奈,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想要表达的事情不能组织语言完整地表达出来。

    “板谷同学,我知道的哦。”看在你帮我叫来谦也的份上,我会酌情考虑的。没错,前面板谷之所以看出野波不对劲还离去,是因为纯奈拜托她带谦也过来,“请你待在旁边看着,我不会伤害她的。”

    太好了我就知道忍足纯奈是软包子野波由夏放下一半的心,接下来只要糊弄忍足纯奈说服忍足谦也放过自己就行了

    板谷沉默,她是想请求纯奈原谅由夏,但是,这次由夏差点犯罪了要是没有忍足谦也呢她隐隐觉得就这样放过由夏是不可以的,但是又不知道该怎样惩罚由夏才是合理的、才是正确的。晴香,要是你在这里就好了,如果你在,在由夏行动前一定会阻止她吧。

    “野波由夏,请你安分待到毕业典礼结束。”纯奈安安静静柔柔弱弱对野波说。

    “好”野波心里一喜,心全部放下了。随即鄙夷纯奈,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烂泥一团遇到这种事也简单放过自己太好了她松了口气,调整了下姿势,舒服地靠在板谷的怀里。

    “毕业后,请你出国留学。”纯奈继续说。

    “不行我不出国竹早君还在日本我也要留在冰帝”野波猛地从板谷怀里起来像是被击中最脆弱的软肋,恼羞成怒到都忘了示弱,气势凶凶盯着纯奈,眼含威胁,“随便你怎么出气要打要骂都可以更重的惩罚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绝对不出国”

    被顶撞了,纯奈也没有生气,反而若有所思。

    这就是志田君想要告诉她的事吧。不亲自反击,对方的恶行不会停止,即使见到谦也,也知道谦也所代表的势力,野波由夏却还是觉得她好欺负,还没摆脱困境就在威胁自己,是觉得自己会轻易原谅她,会害怕她的质问而退缩。野波由夏,是把她当做圣母了吗

    她不是。她是很好欺负,也不介意一些小动作,但这都是有底线的。

    “你怎么不说话”野波被纯奈的视线弄得莫名心慌,眼泪立即涓涓流下,哭得可怜又无助,见纯奈不为所动,猛然跪在纯奈面前,“忍足同学,求求你,刚才我的语气是有些不好,那是因为我太爱竹早君,情急之下才会冲撞你的,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针对你只要你不把这件事告诉家人,不要逼我离开冰帝我绝对不会再欺负你,我会很老实的”

    纯奈没说话,拿出了手机。

    “忍足同学,你要做什么不过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就不用惊动家长吧”野波着急站起来抢手机。

    纯奈没有躲,安安静静站在原地,按下记忆里不可磨灭的一串数字。

    “喂纯奈在说话,请你安静听着。”斜里伸出一只大手,精准按住野波的肩膀,使得野波动弹不得。

    “忍足谦也。”野波身体瞬间僵硬,不敢反抗,连气势都弱了下来。

    电话拨通了,纯奈按了外放。

    “诶,不是说了要绝交了吗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纯奈,你后悔了吗是不是又想和我一起玩了”手里另一边传来天真活泼的女声。

    从听到第一句话的那瞬间开始,野波的身体就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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