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劈了我。”每处后门都有柳妈妈的人把守,老大夫走后门出去绝对会被柳妈妈知晓,这事得她亲自跟柳妈妈说明才行。

    老大夫挥开西罗的手,拿起药箱背在身上,“行了行了,就这样吧。”都是可怜人,老大夫没再为难西罗,也默认了暂且替西罗保密。

    娇芙只能喂下半碗白粥,多日不进食怕喂多了反而对身体不好,她替牡丹捏了捏被角,西罗让人下去抓药熬药,房间里只有她们三人。

    “你吓牡丹了”

    西罗闻言笑了笑,一屁股坐在圆凳上“我吓她做什么,按照惯例告诫她几句罢了,我还想问你她在你那里是不是受了惊吓。”

    娇芙细细回想那日牡丹状态,发现自己有忽略的部分,那日牡丹神色不对,不仅夹杂着被三爷听到她们谈话的慌张,好像还有难堪。背地里直言不讳的谈论赵郁的人是娇芙,牡丹为何要觉得难堪

    正是这些细节才让娇芙更加确定西罗肯定对牡丹说了些话,到现在三爷撞见她和牡丹谈话,定论都是丫头偷奸耍滑,要说牡丹设计陷害她,娇芙是不信的,就她跟老鼠似的胆子,没先把自己吓死就是福大命大了。

    娇芙沉默也让西罗沉默,最终还是娇芙先开口“丫头的事得尽快张罗,牡丹身边没人照料,其他缺丫头的姑娘身边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既然西罗处置了她和牡丹的丫鬟,若是其中牵扯到其他人肯定也有所惩罚,罚姑娘不一定,身边替姑娘办事的人肯定遭殃。

    西罗听出娇芙在打探刻意避开,“我等会儿让人催催牙婆那边,听说这回中间有好丫头,所以时间耽误了些。”

    娇芙无所谓西罗说与不说,等牡丹醒来她能从她口中听到想要的答案,“你想想如何跟妈妈交差,这段时间让倚绿照顾牡丹。”

    娇芙与牡丹关系素来良好,她说让倚绿来照料牡丹西罗未疑心。她早就警告了牡丹能不能说,在话出口前好生掂量,就她的小胆子,牡丹不敢自揭短路。

    这时听娇芙提醒要跟妈妈交差,西罗拍了拍额头“你说的对,我先解决妈妈那边。”柳妈妈那边是难题,这段时间西罗都有得忙,至于西罗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娇芙没再关注,因为柳妈妈突然找上她。

    她正制作舞衣上的配饰,柳妈妈扭着腰肢来了北子阁楼,一脸喜色,拿着团扇捂唇挡都挡不住。

    “你又在忙什么先前还说让我仔细手,你也心疼心疼你的手。”柳妈妈夺过娇芙手中物什,因着一连做了好几件配件她指尖有细细的红色痕迹,可把柳妈妈给心疼得不得了,感觉好好玉白葱指就给糟蹋了。

    娇芙笑看柳妈妈替她按手,“清梅她们要几件舞衣,跟您报备过的。”

    前段时间娇芙绘制了几件舞衣的设计图,设计图她交给绣娘,衣服制作由绣娘完成,上面的配饰绣娘那边做不了就得她自己来。

    有些新来的姑娘好奇,为何娇芙身为醉玉楼花魁,却没被柳妈妈逼着接客,就没有听过哪家青楼的花魁不接客。

    那是因为她总能别出心裁。

    别人手中普通平凡的东西,落在她手里总能让人眼前一亮,醉玉楼被她提点过的姑娘总能发挥最大的价值,可比从前赚的银子多多了,柳妈妈荷包鼓鼓,看在这份上愿意迁就她,只是如果姑娘们要找她帮忙得到妈妈那边报备。

    娇芙深知自己的利用价值,所以经常替人出谋划策,有时候亲自动手,大家都有利可图她才能走得远。

    “以后你别做这些了,她们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男人心都笼络不了,非得你守着不成。”柳妈妈瞧她指尖压出来的红血条碍眼,弹琴作画的手干这些杂事,怪糟蹋了。

    娇芙眨了眨眼睛,她眸色极好看,澄澈分明犹如湖底清水,一眼望到底“帮她们原也是应该的,能帮就帮。”

    柳妈妈不听娇芙解释,催促她“好了,别耽误贵人时间。”让她好好打扮不能懈怠,还不忘叮嘱她记得将指尖痕迹掩盖。

    一进入内室,娇芙就靠在梳妆台上狠狠闭了闭眼,心里百般不愿也违抗不了柳妈妈,等再睁开眼时,她还是大家平时看到的娇芙。

    摆弄着纤细的手,抹了些乳白色无味的膏药在指尖,那抹红色便淡了下去。

    倚绿还在照顾牡丹,人醒了不过不愿意说话,总是不由发呆,娇芙就暂且没让倚绿回来,现在梳妆的事得靠她自己。

    娇芙发髻未变化,只在发间簪了根木簪,换了件青色衣裙,手腕处套了只雕着翠竹的银镯,妆容素淡清雅,挑起珠帘走了出去,前后不过半盏茶时间。

    柳妈妈见她如此打扮点了点头,是她以往的风格。

    这份素雅而不寡淡,别说整个醉玉楼的姑娘都学不到她半分,就是她见过的渝州城的所有女人,都难以与娇芙企及,贵人定然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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