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上是卡珊德拉的父亲的男人陷入了过往的回忆,除去他有些疯狂的眼神以外,他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现在的埃弗里仿佛一个即将死亡的百岁老人,好似在他面前的不是卡珊德拉,而是他一生的走马灯,他没有提及自己的出生,也没有说出亲属的过往,却能把和娜塔莎一切相关的事物说的精准无比。

    埃弗里看上去已经稳定了下来,这让卡珊德拉不自觉的挣扎了一下。

    这个男人太不妙了。

    简直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只要打开枷锁就能咬断她的喉咙。

    事实上,卡珊德拉想错了。

    被困住的人是她才对。

    体内流淌着这个男人血液的卡珊德拉在听完他的故事后才明白什么叫做憎恶。

    即使她的母亲不是因为他而死,即使家族的诅咒不是因他而生。

    但是他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折磨她的母亲。

    埃弗里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卡珊德拉是他的孩子。

    就算从未见过一面,就算没人告诉他卡珊德拉是娜塔莎的孩子。

    所以,当卡珊德拉因为在陌生人面前拒绝诅咒而痛苦的满地打滚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惊讶。

    反而弹开了军刀,挑开了一片卡珊德拉的鳞片。

    卡珊德拉的鳞片十分的坚硬,只有与肉链接的那部分柔软的仿佛口腔内壁,如果触摸上去的话还会有湿漉漉的感觉。

    埃弗里现在就在触摸那块地方。

    卡珊德拉尾巴上那块被拔除鳞片的表皮渗出了鲜血。

    其实并不是那么的疼,就像是拔掉一根头发,充其量就是一次性拔掉了三根的感觉。

    卡珊德拉不知道是不是普通的蛇都像她一样可以用尾部肌肉的收缩来抑制疼痛。

    总之,一片鳞片并没有伤害到她。

    “你要像对待她一样对待我吗”卡珊德拉靠着墙坐起来了一些,把因为挣扎而甩到埃弗里脚边的尾巴收了起来,以一种不让他注意到的运动幅度远离着他。

    卡珊德拉的说话声并不响亮,但是在这个几乎是封闭的房间里无论在哪个角落,埃弗里都能听清楚。

    “不,我不会这么做的。”埃弗里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鳞片,然后微微掀开了自己的西服,将鳞片放置进了内置口袋,确保自己已经妥善收好了鳞片后,他才再次挥动起手里的军刀。

    他按着卡珊德拉的肩膀将她手上的绳子割断了,在对方不解的疑惑中调转了军刀的方向,握着她的手强迫她捏住那把剃开过卡珊德拉鳞片的匕首,“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我的孩子。”

    “杀了我。”

    埃弗里的十六年无时不刻的在想念娜塔莎,他的前半生为家庭而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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