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事牵扯到大人,恐怕不太合适吧”

    经理也有所顾忌。

    包间里的这群人,除了地上那群一看就是街上小混混的,其他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尤其是陆娇,陆家在b市也算得上颇有名气,要是因为这事,这些人背后的家族之间伤了和气,他一个小小的经理怎么担当得起。

    “可是不报警的话”

    安若雪明白经理在顾虑什么。

    “我们今天只是玩得过火了一点,不小心弄坏包间里的东西,老大会照价赔偿的,是吗”

    陆娇不懂安若雪为什么会帮忙。

    明明最想看到她进局子的人应该就是女主了,但陆娇还是点了点头。

    “嗯,包间的损失都记在我账上就好。”

    幸亏陆父给的钱不少,不然陆娇还真担心自己赔不赔得起。

    就在经理十分犹豫的时候,突然,虚掩着的包间门被人推开。

    “怎么外面站着这么多保镖,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穿着休闲的男生走了进来,他气质温和,从举止能看出有着良好的教养。

    明明门口站着那么多保镖,却没一个有阻拦他的意思。

    陆娇只觉得这人莫名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李闲情见没人注意她,甩了甩头,把遮住眼睛的头发弄开一些。

    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生,愣了一下,随即皱着眉伸手去拉陆娇的肩膀。

    “娇啊,这不是你手机里那男的吗,你存了特别多照片的那个。”

    李闲情记不住人名,苦想了半天。

    “我记得,好像是叫季云洲”

    陆娇也愣住了。

    “季云洲”

    经理见了男生,立马变了个态度,比起对着陆娇他们时只是职业性的应对,对着男生的时候,那就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季少爷,您怎么来了”

    季云洲挥了挥手,随意答道

    “带个朋友来这儿看看,你先回答我,发生了什么事”

    “这”

    “不想说的话,就别为难人家了。”

    季云洲的身后传来了别的声音。

    经理看向声音的来处,当他看清来人的时候,诚惶诚恐地放低了声音

    “慕小姐。”

    态度甚至比对着季云洲的时候更加拘谨,还带着几分惧意,像是生怕怠慢了似的。

    “又有谁来了”

    陆娇探出头,试图越过季云洲看向他身后的人,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祖母绿般的眼睛。

    该怎么形容望进这双眼睛时的感受,那不是简单的深邃或是“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的眼神,更像是一个足以让人晃神的深渊。

    如同布满迷雾的海域下,即有暗流汹涌的危险,又存在着静静沉在深海,诱惑着人类去将它拿起的宝石。

    陆娇看着这双漂亮得任谁对上都会失神的眼睛,脑海中像是被一道雷猛地劈下来一样。

    炸得她思绪一片空白,当场短路,不管系统在耳边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陆娇满脑子都只剩下了刚刚那对视的一眼。

    她颤抖着手指,拉住李闲情的衣袖。

    李闲情被拉得低头看向陆娇

    “突然拉我干什么”

    “要、要不咱们先溜吧。”

    陆娇强装镇定,实际上心里已经慌得连自己姓啥都要记不住了。

    “你看,反正钱都记我账上了,这里也没我们没什么事,我们就先”

    “嗯这不是陆同学吗。”

    陆娇听到叫住她的声音,浑身的寒毛差点都没立起来。

    季云洲让到一边,慕渊从他后面走了进来。

    那双绿色的眼睛暴露在包间的灯光下,一颗小小的痣不偏不倚地落在眼下,格外显眼,位置恰好得让人怀疑是测量好了才长出来的,衬得慕渊那张像是被神亲吻过一样的脸更加优雅。

    “好巧啊。”

    她说道。

    再美好的事物在这人面前仿佛都会被比得黯淡无光。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而陆娇心里却一片麻木。

    能不恰好吗。

    那颗痣本来就是慕渊自己点上去的。

    慕渊原本是没有这颗痣的,她真正的痣其实长在眼尾,浅浅的一点,又时常被头发遮住,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陆娇一直记得深渊里慕渊的那段台词。

    在我还没接管慕家的时候,总有人想看我倒霉,让我去死,好把我从那上面拉下来。

    都说有泪痣的人一生苦难,凄凉悲苦,那不如我就点上这颗痣,然后来看看,究竟一生悲苦的人,是我,还是那些只会嘴上嚷着要爬上来的可怜虫。

    “系统,我要是出事了,能算工伤吗。”

    陆娇看着慕渊向她一步步走来,内心的挣扎只有她自己能懂。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她真想对着慕渊大喊一句“你不要过来啊”,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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