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去了那么久。
听她这样解释,程信之严肃的面色才稍微松了松,又继续道“那为什么不让沛林直接带你去找我”
“为什么要去找你,你都带别人走了。”
她这话一出口,程信之简直被她气的肝疼,再好的脾气都要被她整没,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越来越任性了,刚刚找不到你我心跳都吓的快停了。”
“哼,你才知道我任性呀。”望舒瞪了他一眼。
一开口就是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解释自己去了那么久。
也许是她脸上的不满表现的太明显了,程信之叹了口气,放轻了声音,道“刚刚带尹小姐去找三姐遇到了瑾之,瑾之见她手上拿着沛林的怀表,不依不饶的,劝了她好久才冷静下来。”
“她怎么会有沛林哥的怀表。”好像有什么八卦,涉及沛林哥瑾之总是变得不太理智。
见她双眼瞬间变亮,就知道她的注意力偏了,无奈又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她怎么有沛林的怀表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她肯定是来找沛林哥的,早知道就直接带她来了。”望舒想到有可能错过一场大戏,就觉得有些遗憾。
突然想到瑾之的脸,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大戏什么的还是算了,瑾之发狂起来谁都拉不住。
“你又在瞎想着什么,不管他和沛林有什么关系,都和咱们无关。”程信之知道她肯定想多了,有些好笑的道。
“你怎么知道和我们无关。”瑾之还是你亲妹妹呢。
“好啦,你这小脑瓜子不知道装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带你去街上逛逛吧,看他们打网球有什么意思。”
慕容沣和副官一场切磋下来两个人也都有些累了,微微喘着气走到了遮阴棚。
“信之,你刚刚干嘛去了,怎么将小舒一个人放在花房,出什么事怎么办。”慕容沣一见程信之就是一通严厉的批评。
程信之只能无奈的任凭他批评,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
“沛林哥哥,我和信之哥哥打算去街上逛逛,你要不要一起。”望舒可不许别人批评她的信之哥哥,忙开口打断了慕容沣还想要说的话。
慕容沣板着张脸,摇摇头,拒绝了。
“那行吧,我和信之哥哥先走了。”说完拉起程信之就走。
出了网球场,程信之带着几分戏谑道“怎么,见我被沛林批评不开心了呀,可是让我被他批评的人是谁呢”
“哼,是我,早知道就不拉你出来了,让你被他批评。”望舒语气有些冲的说。
程信之笑道“这样就生气了呀。”
望舒不说话。
程信之用哄小孩般的语气道“知道你见不得信之哥哥被批评,还是小舒厉害,不怕沛林,解救了信之哥哥。”
想起之前被父亲责罚她也总是拦在自己身前,目光坚毅的不似那个弱不经风的她,心头就涌起一股暖意。
望舒像是很受他的哄,脸色也柔和也下来,带着点小傲娇,“我想去做几身旗袍,直接去制衣店吧。”
“嗯,我也裁几身衣服。”
到了制衣店后望舒选了几匹颜色浅,花纹淡的布,又让老板娘量了尺寸。
程信之看了看店内的成衣样式,指着其中一个长袍让老板娘就做这个样式。
望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不是不爱长袍马褂的吗
“你不是最讨厌穿这种样式的衣服吗”
“谁说我讨厌的”
“从前爸爸为我们定制的衣服,这种样式的从来没见你穿过。”
“你记错了吧。”程信之拍了拍她的小脑瓜子。
记错了吗明明印象中没见过他穿这样的衣服呀。
望舒有点怀疑自己了,
“象牙白和灰蓝色的布也各自替我做一件。”程信之翻了翻望舒选的布匹,吩咐老板娘。
望舒选的布匹颜色花纹都很符合他的审美。
“我明明没记错呀,不可能记错的。”望舒还在纠结他刚刚的话。
明明他的喜欢自己是最清楚的。
“你没记错,我现在喜欢上的。”程信之见她一个人喃喃自语,怕她钻牛角尖。
“哦。”望舒有些失落,也是,他出国两年,喜好发生变化也是正常的。
所有人都在改变,就只有她一个人还站在原地。
无措,害怕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
“我不逛了,我要回家。”丢下手中捏着的布匹,就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程信之见状也忙追了上去。
也不知道触碰到了她的哪根神经,让她突然这样。
不敢刺激她,直接搂住了她,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