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叹什么气。

    我也探出头瞧了瞧楼下,普罗修特先生背对着这里在抽烟,我悄悄地说“之前去酒吧,被布加拉提先生知道了”

    “酒吧”贝西先生眨了眨眼,“的确,女生去那里喝酒的话是不大”

    “不是啦,我没有喝酒。”我苦闷地瘪着嘴,“我只喝了汽水,可问题是我没成年啊。”最后几个字我说得非常小声。

    可贝西先生听清楚了,他惊讶地看着我“塞拉尔小姐你还没有”

    “对,我还没成年,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惊讶,跳级读大学很奇怪吗”我嘀嘀咕咕地抱怨,“我的日常饮品甚至还是牛奶呢。”

    在喝牛奶的问题上贝西先生同我很有共同语言,我们交流了一番哪个牌子比较好喝,哪里的超市牛奶在什么时候会打折不对,我说这个干什么

    贝西先生还奇怪为什么我要怕那个叫布加拉提的,我斜睨了他一眼,口中意有所指。

    “普罗修特先生说是你大哥,我觉得跟当妈也没什么区别了同理,谁不想喊布加拉提先生一声妈呢”

    贝西先生惊恐地望着我说他没有这种想法,听到楼下普罗修特喊他的声音后拔腿就跑。

    边跑我还听到一声情真意切的“大哥”,然后贝西先生就被抓住盘起了脑袋。

    哎,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们过新年的时候有什么计划。

    圣诞节过后比较重要的也就是新年了,对我而言大概还要加个春节不过后者现在形式化比较重了。

    第二周给纳兰迦补课的时候我去布加拉提先生那边挨了训,他花了半个小时跟我讲女孩子去酒吧这种地方的危险性。

    我一句“妈,我错了”憋在口中不敢说出来。

    训话结束后我揪住一旁福葛的破洞西装喘了口气,我本来想擦个眼泪的,但我怕福葛打我。

    我眼泪汪汪地看向纳兰迦,带着哭腔说“对不住了,纳兰迦。”

    纳兰迦迟钝地啊了一声,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跟他道歉。

    然而在一小时后,纳兰迦也哭丧着脸抓住了我的胳膊,让我不要给他布置这么多作业。

    不,我不高兴了,就也得有人陪我不高兴。

    我唯一能欺负的人也只有纳兰迦了,而且这作业的量我算过了,除非纳兰迦天天跑任务没时间写,不然一个礼拜肯定做得完。

    “塞拉尔过分”

    “是是是,等你这点作业做完,说不定小学就能毕业了。”

    纳兰迦绝对是我教过最艰难的学生了,没有之一。

    25

    新年之后我的日常变得普通了许多。

    布加拉提先生他们不知道接到了什么任务见不着人,我只去餐厅取了一次纳兰迦写完一半的作业,之后就再也联系不到人。

    我这个时候才有些实感,我的生活和黑帮的日常是有蛮大的差距的。

    我捏着红笔在纸上圈圈画画,批了会作业我去给自己泡了杯奶咖,堪称致死量的糖块被我丢了进去,我呷着腻人的咖啡,蜷缩在沙发之上。

    我嗜甜,这一点不知道是遗传谁的,妈妈说她吃不来甜的,可能我是遗传了另一个人。

    妈妈鲜少跟我提起我的生父,在她那这是个禁忌,我除了知道他是个英国人外没有更深的了解了。

    她曾经摸着我的脸感慨,说我还好长得不怎么像他,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一杯腻口的奶咖下肚我精神了不少,暖暖和和地窝在毯子里把剩下的作业改完,我在空调暖风的吹拂下昏昏欲睡。

    困意席卷了大脑,我点着脑袋逐渐进入梦乡。

    伴随着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我好像在大团的色块之上看到了唔嗯绿色的什么来着

    26

    两月的时候布加拉提先生他们任务做完回来了,我隔了两天去把纳兰迦剩下一半作业给收了回来。

    差不多快三月的时候,里苏特先生他们又不见了人。

    不是,你们是轮流消失的吗要不是里苏特先生他们交着钱,我真要以为他们欠我房租准备跑路了。

    所以说,里苏特先生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诶你问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其实是有点眉目的,只不过我装作不清楚。

    毕竟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而且你看,今天的我在目睹了活人身体内大变钢琴的事件也还能好好地和霍尔马吉欧先生打个招呼呢。

    没关系的,只是画面血腥了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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