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他不想承认自己后悔了。

    是小皇帝有错在先。

    他不会有错,是沈眠不懂得服软,还一直欺骗他,不想跟他回去。

    但他看着小皇帝倔强地偏过头不看他忍住眼泪不哭,心里又有那么一点不舍和不忍。

    门外,楚予闻又敲了门,声音都低了很多“玉儿,开门。”

    罢了。

    楚迟砚掰过沈眠的的脸,凑上去亲了一口,说“我会来带你走的,不过在此之前,肯定会想办法把你的这张假脸给撕了。”

    说完,他下了床,屋顶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个洞,楚迟砚上去后也便消失了。

    沈眠不想理他,管他说什么,他擦了擦眼泪,然后把衣服穿上去给楚予闻开门“来了。”

    外面的风果然很大,沈眠看到他,强迫自己正常点“你、你不是有事去了吗”

    楚予闻没说话,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后进屋“外面冷,进去再说。”

    屋子里还残留着楚迟砚的气味,虽然沈眠在这里久住,这里几乎已经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了。

    不过楚予闻还是闻出来了。

    “外面的守卫都被人杀了。”楚予闻淡淡道“他来找你了。”

    这不是个问句,而是肯定。

    沈眠知道这事儿肯定是瞒不过楚予闻的,于是点点头“嗯。”

    楚予闻叹了口气,沈眠嘴唇红肿,眼角微红还润湿着,他又不是傻子。

    “是我疏忽了。”楚予闻牵着沈眠过去坐下“不过楚迟砚不好拦,他要想来,加派多少人看着你都没用,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大方一点,你没有承认你是沈眠吧”

    沈眠“没有。”

    “嗯。”楚予闻看他好像很失落的样子“他欺负你了”

    沈眠一脸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样的表情看他。

    楚予闻笑了笑“这狗东西脾气还倒是没变,都说了是婶婶还不知道避嫌。”

    他道“玉儿别难过,要是你不喜欢他亲你,那就让我亲亲,把他的味道盖过去好不好”

    沈眠“”

    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没病吧”

    楚予闻“不都跟你说过了吗,那些男宠我一个都没上过,昨天又全部解散了,你放心,肯定没病。”

    沈眠“我的意思是,你脑子没病吧”

    楚予闻“”

    沈眠看他吃瘪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楚予闻是谁啊,总算能让他吃瘪一次了。

    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我想休息了。”

    楚予闻“不让我”

    “不要。”

    楚予闻“那好吧。”

    他站起来,想不过还是在沈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早点休息,和我的儿子。”

    沈眠“”

    孙子孙子,都说了是孙子

    关上门,楚予闻朝着自己的房里走。

    快到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

    “我早就知道你来了。”

    楚予闻从一个花台中的一棵树后面走出“皇叔真是好耳力。”

    “不。”楚予闻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艳“我的意思是,从你在时玉房里的那时起,我就知道。”

    楚迟砚也没有意外,他眉眼深邃,表情淡淡“哦不坏人好事,皇叔乃真君子。”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狗屁,”楚予闻同样没好脸色“我不进去,只是不想要玉儿难堪而已,你以为我像你你知不知道那是你婶婶”

    “皇叔就是皇叔,当然不像我。”楚迟砚冷道“至少我不会自欺欺人,他是谁,我比你清楚。”

    楚予闻看了他半晌,然后笑了起来“你就清楚你的吧,反正我可不会让你,皇位都给你了,总不能让我把夫人也给你吧。”

    楚迟砚没说话,楚予闻也不打算跟他再耗下去。

    “早点去休息吧大侄子,希望你不要这么沉溺于背德的乐趣。”

    楚迟砚“”

    接下来好多天,楚迟砚都没有再来打扰过沈眠。

    沈眠正好,乐的清闲,还以为楚迟砚是放弃了还是怎么的,或许是觉得自己找错人了。

    他最近还在害喜,症状还尤为严重。

    基本上是吃什么吐什么。

    “呕”

    “呕咳咳”

    沈眠人都要吐虚脱了。

    楚予闻找了多少个大夫给他开药也还是没好。

    “怎么突然就这么严重了,前段时间也没吐的这么厉害。”

    大夫“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自然症状轻重缓急也不同。”大夫还想着拍楚予闻的马屁,好获得更多的赏钱“又或许是小楼主太活泼,过于调皮了。”

    沈眠“”

    楚予闻“”

    大夫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大夫走后,楚予闻给沈眠接了杯水“要不出去逛逛,散散心看看。”

    沈眠“我能去哪儿啊我怕遇上楚迟砚。”

    楚予闻“我的人在城里没再发现他们的踪迹,不知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真的”

    “嗯。”

    楚迟砚确实也说过他不能离开宫里太久。

    走了就好,他走了,自己的崽子就保住了。

    于是沈眠打算出去玩儿。

    有了楚予闻的人当保镖,他走到哪里别人都是恭恭敬敬的。

    楚予闻最开始还陪着他玩儿了两天,后来生意太多,便派了几个人保护沈眠,让他只能在极乐楼你附属的几个楼周边玩。

    当然,窑子是不能去的。

    楚予闻说了,要是去窑子,就把沈眠的小吉吉给割了,就像沈眠当初说要割他的一样。

    沈眠不满唧唧就唧唧,为什么偏偏要加一个小字

    窑子不能去,沈眠最终把能去还好玩的地方选在了赌场。

    反正现在满月城里都知道他,一点磕着碰着都不敢,又没了楚迟砚,沈眠还是挺放心的。

    长这么大还没赌过钱,他今天就要群试试。

    赌场的老板一看是他,连忙点头哈腰的带他进去“时玉公子您里边请。”

    沈眠被引到了一个赌桌前,其余太复杂的他看不懂,比点数大小还是会的。

    他让下属给他拿了一些银票,然后开始上桌。

    周遭的人互相使了个颜色“下注了下注了,买定离手啊”

    沈眠第一把买了小,然后中了。

    第二把买了小,然后又中了。

    第三把买了大,还是中了。

    “时玉公子手气真好啊”

    “对啊对啊,真是厉害。”

    “这是财神爷来了吧”

    沈眠玩了几把都赢了,心里头确实爽快,一爽快,下的注也大了些。

    不过这回却输了。

    但他也没多想,总不会一直赢的。

    于是他又来了几把,还是输。

    眼看着原本的本钱都快输没了,他有点泄气,干脆就想不来了。

    可那群人又说道“时玉公子不要泄气,场子上哪有把把都赢的道理,不如您再试一次,这回赌一把大的,反正多的也去了,说不定这次就赢了呢”

    沈眠被他这么一说就有点犹豫了,他从小到大没进过这种场所,自然不知道里面的套话。

    不过他也输了不少钱,确实有点不甘心。

    “好吧,就来最后一把。”

    骰子一落“买定离手了啊”

    沈眠不知道该堵哪一边,犹犹豫豫的,有人开口“时玉公子,你想好了吗”

    沈眠没想好,不过概率都是一样地,这回就看运气了。

    他正要将手里的银票放在小的那一方,快放上去时一只手凭空伸出,将他拦住了。

    “大。”

    就一个字,干净利落。

    周围的人脸色变了又变,楚迟砚死盯着开的那人“开。”

    那人本不想开的,但对楚迟砚又有些发怵,还是硬着头皮开了。

    “大。”

    沈眠赢了。

    那是最后一把,不过他也不想玩儿了。

    收了银票,他就想快点走。

    楚迟砚自然将他拉住“跑什么”

    沈眠挣脱他,退了两步“我要回去了。”

    楚迟砚“我帮了你,你就不谢谢我”

    沈眠打死不承认“这是运气的原因,也只能说明你的运气比我好一点而已,我为什么要谢你。”

    楚迟砚倒是没争辩,出老千这个事,小皇帝再笨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上一次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我确实是认错人了。”

    沈眠“”

    狗比跟他道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楚迟砚“你不是他。”

    沈眠心虚“你、你知道就好了,我今天出来挺久的了,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楚迟砚把他拦住,笑道“婶婶不会生我的气吧”

    沈眠只想快点离开,胡乱答道“不会的。”

    “我不信,你肯定还是生气了。”

    沈眠觉得楚迟砚真啰嗦“我没有,我要走了。”

    楚迟砚胜券在握,看沈眠的时候就像猎豹盯上猎物般危险“好,不过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帮你擦一擦吧。”

    说着,他从怀里拿了一个手帕出来,细细的给沈眠擦拭。

    沈眠“”

    擦都擦了,反应一定要平常一点。

    不过他的脸有这么脏都当跟他洗了个脸了。

    楚迟砚越擦脸色越冷,但笑意依旧挂在嘴角。

    “还、还没好吗”

    楚迟砚手一顿“好了。”

    “那我”

    “你就解释一下,”楚迟砚又拿了一面小铜镜出来,笑得有些瘆人“你到底是我的婶婶,还是我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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