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舒服的。”沈眠皱着眉头“你每次都会弄得我很不舒服,我晚上都不能好好尽兴玩了,我们等晚上好不好”

    楚迟砚倒也不是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得,他只是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这人都在自己眼前,也找不出其他的破绽。

    “晚上我怎样都行”

    沈眠一咬牙“都行”

    楚迟砚嘬了他一口“这可是你说的,陛下可不要后悔。”

    楚迟砚没什么兄弟,倒有几个皇叔。

    中秋晚宴。

    一群人各怀鬼胎坐在一起喝酒,各种阳奉阴违。

    沈眠对这些人印象不深,书里对他们也是一笔带过。

    大周王朝并没有什么内乱,这些虾兵蟹脚根本就不是暴君的对手。

    暴君面临的都是外战,比如成渡。

    楚云昭今天也坐在下面,不过这孩子好像有心事似的,眼睛一直在到处乱看,场中央舞女正在跳舞他也没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谢思年和镇北候夫妇坐在一起,夫妇俩正张罗着为他介绍姻缘,和不知哪家的小姐聊的开怀大笑。

    沈眠现在心里非常慌,也不知道是不是殿里太热,他头上和手心都浸了汗水。

    “不喜欢吃”楚迟砚拿了一个蛋黄的月饼“是蛋黄馅儿的。”

    沈眠刚想说不符合他的口味,楚迟砚便咬下一口,然后朝他喂了过来。

    大庭广众

    沈眠被迫吃了一些,推开楚迟砚,道,嫌弃地擦了擦嘴巴“你怎么这样啊,这底下这么多人。”

    “怕什么,早就想杀他们了。”楚迟砚“他们要是再看你,一定活不过今晚。”

    “”

    “今天是中秋节,可是大团圆的日子,再说了,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楚迟砚沉沉地盯着他“你能看,但也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沈眠不以为然,一切都是这狗比的控制欲在作祟“我才不是。”

    “你是。”楚迟砚非常执着于这个问题“别人一看你我就想挖他们的眼睛,陛下,我告诉过你很多次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你要是走了,我宁可杀了你。”

    他冷冷的“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要。”

    他的眼神不像在说笑,沈眠有些怕,便没说话。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无聊的舞蹈看了一个又一个。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就到了杂技团表演杂技的时候。

    一群穿着怪异服饰,戴着面具的人拿了一些新奇的道具,表演着一些高难度动作的杂耍。

    看起来倒是惊心又精彩,但沈眠没心思看。

    这些人里,应该就有陆准安排的刺客,但他都和陆准说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好”

    到精彩处,众人皆拍手叫好。

    沈眠看得一脸严肃,楚迟砚搂着他的腰,笑话他“害怕了”

    “才没有。”

    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喝了下去。

    楚迟砚正好记住沈眠是个一杯倒,那惨烈的记忆浮上脑海“不准喝。”

    沈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前一暗,小皇帝就朝他吻了上来。

    楚迟砚一愣,喝了沈眠渡过来的酒。

    在众人都在看杂耍的时候,谢思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敛眸,苦笑了一下。

    楚云昭本来还在惦记师父,转头看到这么劲爆的场面,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像抹了胭脂的姑娘。

    谢思年笑道“老九也知道脸红了年纪轻轻的,和哥哥说说,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楚云昭就跟张白纸一样的,哪里能和谢思年这样的老狐狸比较,他像是被人抓包了一样,欲盖弥彰“你、你别胡说,我才没、没看上姑娘呢”

    他越说越小声,听得谢思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越笑,楚云昭的脸就越红。

    一吻完毕,楚迟砚也喝了酒。

    沈眠双眼迷离,身上也烫得不行,软趴趴的倒在楚迟砚身上“我想睡觉。”

    楚迟砚被他勾的七荤八素,二话不说,抱起沈眠就离开了。

    一路快步走回朝阳宫,楚迟砚掐着沈眠的下巴“陛下”

    沈眠“嗯”

    楚迟砚“今天唱歌吗”

    沈眠“”

    他摇摇头。

    楚迟砚解着自己的衣带“你记得今天答应过我什么吗”

    沈眠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记得的。”

    他笑得很甜,露出了颊边浅浅的酒窝“随你怎么做。”

    楚迟砚手一顿,眼里翻起风浪,自是一夜翻云,覆雨。

    与此同时。

    山秀早已收拾好行装,房里的动静一直不小,她甚至能听到陛下一直在哭,心里也是阵阵悲怆。

    也罢,过了今日,再也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陆准换上了夜行衣静静等候,下属们也全部整装待发。

    “今日我带陛下走,至于楚迟砚,仍旧要杀。”

    “是”

    沈眠真是庆幸自己下了药,楚迟砚最后没撑住昏睡过去了,不然他丝毫不怀疑,他会被这狗逼做死在床上。

    楚迟砚从来不会顾及他,只顾着自己爽,怎么爽怎么来,每次沈眠做完,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狗逼

    活烂得跟什么似的

    他将楚迟砚横在他腰上的手拿开,拖着又痛又重的身子翻身下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缓了缓,他又推了推楚迟砚,人没醒。

    看来谢思年这药还是很有效果的,还好他早就吃了解药。

    他看着楚迟砚,天地良心,这狗逼长得是真的万里挑一的好看,就是太残暴了,他没有哪一天不心惊胆颤,来大周的这些日子,连一个安稳觉都没睡过,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梦到楚迟砚在惩罚他、要送他去做军。妓、要当着很多人的面上,他、还要他亲眼看到陆准死等等的。

    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

    沈眠突然忍不住想哭,他不是舍不得想哭,而是知道自己快要摆脱这样的生活而高兴地想哭。

    只是没想到今晚上这么顺利。

    “狗男人,你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狗逼暴君要不是现在没有工具,我一定会把你的给切了,活儿这么烂还不如不要”

    “我才不喜欢吃蛋黄,我最讨厌蛋黄了,就像我讨厌你一样”

    沈眠擦了擦眼泪,又上床踢了楚迟砚一脚,不过他身上也很疼,所以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哼狗东西,再也不见“

    外面的人已经都被打晕了,沈眠和山秀换了衣服以后一路畅通,总算和陆准会合。

    “陛下。”陆准走了过来,看了看沈眠的眼色后皱眉,毕竟刚刚做过那事儿,沈眠脸上还有些情。欲的色彩,脖子也有牙印,眼睛也是红的,嘴唇也是肿的。

    他仿佛也要窒息了一般,他不知道沈眠是用什么办法逃出来的,但小皇帝不说,陆准也不会逼着问。

    沈眠像是也有察觉,瘪着嘴吧“我”

    “没事。”陆准将披风搭在沈眠的肩上,抱了抱,浅浅的吻了吻小皇帝的发顶“没事了陛下,再也不会有事了,我带你走。”

    沈眠眼眶湿润“嗯。”

    楚迟砚太过警惕,他内力深厚。

    即便谢思年的药药效很强,旁人可能会睡上个十天半个月,但他现在却用内力慢慢将药力逼了出来。

    只是神志还是有些不清楚。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周围有人在接近。

    他屏息,伸手一模旁侧空的。

    糟了。

    刺客慢慢潜进屋子,猛地朝床上砍去,楚迟砚早有防备,闪身躲开,扔出一个枕头,枕头应声而碎,几乎同时,身后又刺过来一剑,他躲闪不及,抬手一挡,手臂便被划了一刀。

    这一刀带来了强烈的痛楚,正好刺激了楚迟砚的大脑神经,他恢复了一些力气和判断反应力,踢飞一个凳子打在了就近的几人身上。

    然后飞身上前,抢过一人手里的刀,抹了几人的喉咙。

    他并不恋战,趁他们分神之际,从窗户跳了出去。

    吴州听到打斗声闻讯赶来“陛下”

    楚迟砚摆摆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有些狼狈,但语气依旧冷静“先去抓人。”

    吴州“抓刺客”

    楚迟砚“要活的。”

    可惜,那些刺客全是受了训练,见不能逃掉,纷纷服了毒自尽了。

    楚迟砚并不意外,太医在为他包扎伤口,他的脸色冷的吓人“沈眠呢”

    吴州有些胆寒,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过陛下受伤了,道“回陛下,人还未找到。”

    “未找到”楚迟砚的眼底隐隐有些猩红的杀意,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冷笑道“倒是我小看他了,竟然有这样的手段。”

    他知道今晚小皇帝有些反常,明明有心防备,但还是被骗了。

    好,很好。

    他亲手斩杀了朝阳宫的护卫,整个宫里血流成河,惨叫声不绝于耳。

    气氛就像一根紧绷的弦。

    楚迟砚身上沾了血,就像鬼魅一般,他的骨节捏的泛白,慢慢的,撕开一个阴冷的笑“传令下去,全城通缉沈眠。”

    “见陆准,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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