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里酸成一颗柠檬精,“我也想帅哥包养我。”

    何余住在幸福小区,袁里住他后面的富贵小区,分开的时候袁里提醒他“你提前和冯哥说一声,别到时候手忙脚乱地换班。”

    “啊,知道了,”何余说,“到时候再说。”

    “你犯懒的毛病这辈子改不了,”袁里恨不得拿皮鞭抽他,“干什么都不提前准备。”

    “懒死我吧,”何余迎着晚风咬了口手抓饼,真香,“走了啊。”

    “拜拜。”袁里挥了挥手。

    “拜拜”何余边倒着走边挥手,笑得没心没肺。

    昨晚彻夜未归,家里乱糟糟的,何余也没空收拾,烧了锅开水,端到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地上有刺儿似的一步一跳冲进卧室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际埋进电褥子里。

    “再不修暖气夏天都该到了”何余灵魂吐槽。

    微信里冯仓不放心地催催催。

    冯哥你收拾了吗别又睡过去。

    冯哥出门了吗不用吃饭了,这边给你预备好了。

    冯哥快点过来。

    何余回了个马上,翻身盖上了被子。

    五分钟,就睡五分钟

    一个小时后何余窜了起来,边接电话边迅速拉开柜门换衣服“哎哥,我要说我”

    “别他妈说了我知道你睡着了快点滚过来”冯仓看着手表,深刻庆幸自己知道这小犊子的尿性,提前一个小时叫人。

    “哎马上马上。”何余挂了电话随手抽出件短款薄棉袄,套了条运动裤,一身黑地奔向浴室。

    洗了把脸,抓住刘海背到后面,熟练地抓了个露出额头的发型。

    他脸型不像oga普遍的圆润可爱,而是有点棱角的,鼻子挺,嘴笑起来不可爱,但帅气又欠抽。

    平时在学校全副武装,就平平无奇一弱o,现在刘海撩起来,戴上隐形眼镜,缩着的肩膀打开、站直,一笑露出个虎牙,不提身高,说他是aha都有人信。

    但是他只有一米七五笑成二百五他也不是a。

    出门前往头上扣了顶黑色鸭舌帽,戴上口罩,一身黑地生死时速夺命狂奔。

    ote,桐盐市最大的酒吧,旗下分店分布于各个城市。

    店在桐盐市南,和萧瑟的市北不同,市南豪华、奢靡、醉生梦死。

    从他家坐客车到酒吧得一个多小时,打车也得至少四十分钟,所以他这一觉睡得真是非常勇敢。

    何余同志真男人。

    赶到酒吧的时候刚好七点整,何余和门口值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六儿,来这么早。”

    “别闹了我的哥哥,”穿着酒吧保安制服的男生是个aha,嘴里调笑但眼神很是尊崇,“冯哥急冒烟了,你去受死吧。”

    “这就去。”何余穿过因为时间太早而人烟稀少的酒吧前台,推开后门,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人或站或做,屋里烟气缭绕。

    “余哥”

    “余哥来了。”

    “余哥早啊。”

    “他早个屁”冯仓撂下电话,从桌面上抽出一摞纸递给他,“金勺子下来玩儿,你仔细着点儿别粘了灰。”

    “象牙塔里都关傻了,来咱们这玩儿,也不怕让人捡尸了,”何余接过纸,翻了两眼,“我一直跟着,能有什么事儿”

    “哼,”冯仓没好脸,“请你跟请爷似的,谱儿越来越大了。”

    “别说我是爷,”何余忍不住乐,开口就贫,“咱不是说好了,我给你叫哥,你给我叫”

    冯仓狠狠瞪了他一眼,何余见好就收,“爹”字儿从善如流地咽了下去。

    何余走到员工更衣室换衣服,裁剪精良的黑色制服,衬得他175的个儿头跟一米八似的。

    冯仓给他的纸上写着今天的金勺子是某大公司的千金,刚分化成o,叛逆不羁爱自由,背着家里人来这儿混。

    ote,说好听点是酒吧,说难听点就是个淫靡放荡的遮羞布,来这喝酒的不少,但更多的是找刺激,找乐子的。

    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

    仗着自己家里有点权势就偷溜过来的小屁孩儿,让人下药了、捡尸了、强奸了的不在少数,连凶手都找不着。

    有监控的地方怎么玩得痛快

    他的工作就是站在这些“金勺子”附近,既保持距离又得时刻盯着,防止这些脑袋缺血的富二代oga把自己玩进去。

    匕首和电棍别在腰间,用制服挡住,何余推开门,来到冯仓告诉他的卡座后面。

    他们这些工作人员不会得到客人的详细信息,只需要知道他们地位不凡需要重点保护,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o姓甚名谁。

    人应该刚到,何余从后面看是个梳着双马尾的女性oga,个子不高,坐在卡座里都快看不见了。

    双马尾,疯了,来这还敢双马尾。

    何余对自己今晚的工作有了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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