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予了。

    他们都或多或少知晓这小倌攀上主子的种种惊人伎俩,眼下难免不担忧他见异思迁,想攀更高的枝。

    连洁身自好的主子都成他囊中之物,更别提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

    主子不来,不知是不是心中有了芥蒂。

    谢珉处理胡车儿一案的一举一动,寒星都看在眼里,颇为欣赏他。这人圆滑善变、胆识过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可如今出了这事

    谢珉将最后一笔账记下,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的确不是他啊。”

    “您有在等主子”

    谢珉欣然点头。

    寒星脸上写满了不相信,过了一会儿干巴巴道“您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主子的吗”

    谢珉笑了起来“你这是何意我不明白。”

    寒星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竟面有赧色,谢珉觉得有趣,瞧他的眼神越发放肆。

    寒星头垂得极深,脖子都快缩没了“男子专情的少,您现在不抓紧同主子相处增进,过了这段时间,主子多半就将您抛诸脑后了,到时”

    谢珉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一段和任务无关的话,只笑说“我和你家主子之间不太一样。”

    “哪儿不一样”

    谢珉站起越过寒星往门外走“我去找胡车儿了。”

    寒星“”

    谢珉在丫鬟的指引下,不出所料在厨房里找到了胡车儿。

    赵府有来自天南地北的大厨,做的菜肴和皇宫比不遑多让,胡车儿近两日染上了贪吃的毛病,一有空就往厨房钻,白吃白喝。

    胡车儿这会儿嘴里塞得满满的,喜道“好兄弟你怎么来了,你要尝尝吗”

    他献宝似的将盘子里的东西端到谢珉眼下,谢珉瞧他一手一嘴油,表情微微僵硬,摇手说“不用了。”

    “我跟你说,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好兄弟你在看什么”胡车儿顺着谢珉视线望去,厨房院子里有个极漂亮丫鬟正在煎药,拿扇子轻轻扇火,仪态万千。

    都说宁娶大家丫鬟,不娶小家碧玉,赵府的这位丫鬟的确通身的气派。这等资质的丫鬟,铁定不是在厨房务工的。

    胡车儿以为他好奇,解释道“我刚问过她了,她是大公子的丫鬟,她说大公子病了,大夫开了药,她亲自煎,煎好就端过去。”

    “赵家大公子”谢珉心不在焉问。

    胡车儿点头,随口道“我这两天听这些丫鬟说才知道,他好像身体一直不大好,深居简出的,一直在府上休养。”

    谢珉嗯嗯应声,盯着那丫鬟若有所思,半晌道“如果一个人喝药中毒了,无色无味大夫查不出来的毒,熬药的水确定没问题,药材更没问题,那还有可能是哪里有问题”

    胡车儿以为他是在跟自己猜谜,绞尽脑汁想了想,笑道“保不准是那个熬药的锅或者是药盅呢。”

    他没注意到,在那一瞬谢珉的脸阴沉得可怕。

    “我先回去了。”

    “诶怎么这么着急走”

    谢珉快步回到住处,找到寒星。寒星见他有些火急火燎的,以为他想通了,向来冷然的脸上有了一丝喜意“你有何话要我带”

    “拜托你回趟生门,将厨房里用来煎药的锅和我藏在衣柜里的那个药盅带过来,别被人注意到。”

    寒星“”

    谢珉仔细指点,寒星表情微妙地去了。大约半个时辰,寒星将谢珉要的东西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这些有什么问题吗”寒星之前和俞忠平交接过,知晓谢珉之前问过俞忠平药盅的事情。

    谢珉不语,从妆匣里翻找出一根尾端极细通身坚硬的簪子,对着药盅的壁检查起来。

    见他力气小,寒星过来帮忙,他用簪子对着药盅每处重重捅,簪子在某处忽然陷了一点进去。

    谢珉脸色一变,寒星忙砸开药盅检查那处陷进去的地方。他从簪眼陷入的地方起,慢慢往周围挑,逐渐揭掉附在上面的粗糙陶土,挖出一个指甲片那么大的洞眼。

    谢珉在看清洞眼里藏匿的白色软金属后,眉宇间戾气郁结,眼底黑沉得像深渊。

    “这是什么”寒星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常年跟随主子左右,寻常毒药逃不过他的眼,更逃不过俞忠平的眼,可这东西竟就这么轻易瞒天过海了,藏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这一小团更像石头粉末,其中还有泥土渣,显然并不纯。

    谢珉颈上肌肉紧绷,手指染上凉意。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寒星说。

    这东西叫钅它。

    是一种剧毒的现代金属,根据摄入量的多少,能导致程度不同的脱发症,严重可致死。

    中毒后可能会腰痛腹泻、精神不安、肌肉疼痛、手足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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