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绵绵。

    孟夷光早上起床洗漱后,在院子里先转了一圈。

    花木茂盛,杂草也一样茂盛。

    宅子久未住人,她的院子新粉刷过尚算完好,只是总透着一股子荒凉。

    郑嬷嬷跟在她身后,举目望去半晌说不出话来。

    孟家四处都透着生机,可国师府所见之处尽是败相。国师也住进来有一段时日,偌大的宅子,他都不修葺打理么

    孟夷光经过了昨晚,虽心里大致有数,可见到眼前的断井颓垣,还是有些沮丧。

    想要躺着过一辈子,可总要躺得舒适些吧。

    “嬷嬷,府里这么大,厨房不要设在院子里,寻个邻近的院子,在角落里开道门与蘅芜院相连。”

    说到蘅芜院,孟夷光不喜这个院名,她想改成梁山泊或者盘丝洞,想着想着倒被自己逗乐了,算了还是不改了。

    “我昨日瞧着旁边就有座小院,拿来做厨房正好。”郑嬷嬷手伸出廊外,接着外面飘下来的雨,“九娘,外面雨大湿气重,回屋去吧,夏荷也该回来了。”

    夏荷去了厨房提早饭,孟夷光回到屋子,还等了好一阵她才回来。

    她满脸郁色,打开食盒拿出了一碟子咸菜,一只馒头,一小碗米粥。

    “九娘,厨房新鲜米菜还未送来,早上只有这些。”

    孟夷光看过去,在孟家时,就算夏荷她们吃得也比这些好上数倍。看来,不用早起晨昏定省,也一样有别的烦恼。幸好阿娘给的陪房里有厨娘,不然真的是连饭都吃不上。

    “厨房规整之后就能吃上好的,今天先对付一下。”孟夷光安慰着夏荷,也算是自我安慰。

    她拿起馒头才咬了一口,春鹃又顶着一头水雾冲进屋,着急忙慌的说道“九娘,阿愚来传话,说是国师在府门口等了你好一阵子。”

    “等我”孟夷光吞下馒头,难道他昨晚还没有骂够,要当着面再骂她问道“阿愚有没有说等我做什么”

    “我正准备问呢,他说完转身就跑了,我追都追不上。”春鹃性子沉稳,此时也不免有些生气,“哪有这样传话的,传得不清不楚让人摸不着头脑。”

    屋里几人皆一头雾水,孟夷光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她慢条斯理继续喝粥,“别理他,让他等着去吧。”

    郑嬷嬷照着平时,定要劝孟夷光前去看看。可自从定亲到嫁进来为止,国师府上下三人,就没一个明白人,跟嫁进蛮荒之地和亲一般,什么都要靠自己亲自动手,真真是受尽委屈。

    再说国师昨晚来过,今早要孟夷光与他出门,怎么不先知会一声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又不是挥之即来的下人。

    她附和道“九娘你先紧着用饭,别理那无关紧要的闲事。”

    馒头才吃了一半,院子的小丫头来传话,说是阿愚在院门外候着。

    “你去将他叫进来。”孟夷光擦了擦嘴,吩咐春鹃。

    没一会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阿愚进来了,他头上斗笠太大,进门时差点被卡主,连撞了两下后他取下了斗笠,斜着身子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人都憋着笑不做声瞧热闹。

    孟夷光看着阿愚被斗笠刮得乱糟糟的头发,嘴角抽了抽,他这幅孤舟蓑笠翁里面老翁的装扮,莫非他是来说国师想要邀请她去垂钓

    阿愚硬邦邦的欠了欠身说道“国师在门口等着夫人。”

    夫人孟夷光听着这个称号,说道“阿愚,一,你得说清楚,国师在门口等着我作甚,二,可不能随意称夫人。”

    阿愚小眼睛眨了眨,一板一眼答道“国师要带着夫人进宫去,皇上在等着见新妇。夫人有品级,宫里已经下了圣旨。”

    孟夷光猛地站了起来,倒吓了阿愚一跳,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半步。她凉凉的一眼斜去,真是大棒槌,难道她还能打他不成。

    郑嬷嬷也气得手都发抖,今儿要进宫去敬茶,昨晚国师算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她一迭声说道“快,春鹃夏荷来伺候九娘梳头更衣,我去库里寻些礼物。”

    她冲到门边,又猛地回转身来,盯着阿愚急急问道“敬茶时有哪些人在要不要见太后皇后”

    阿愚有些为难的挠挠头,说道“我也不知,国师没提起。国师没有成过亲,以前也没有”

    “呸国师没有成过亲,难不成我们九娘就成过亲”郑嬷嬷怒极打断阿愚,瞪大眼睛喷得他扎着手后退,“你不会说话就干脆扮哑巴,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阿愚捧着斗笠绕过郑嬷嬷,一溜烟的跑了。

    孟夷光苦中作乐笑弯了腰,春鹃她们也跟着笑起来,郑嬷嬷也气笑了,她无奈的叹气,又忙掀帘出去库房,拿了些孝敬长辈的玉玩进来。

    “新妇本该奉上针线活,可没法子,就先拿这些吧,皇上也该明白国师脾性,定不会怪罪你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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