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鸢的那颗心,有时候小得只能容下眼前的女孩儿,有时候又大得能装下所有的寂寥与荒凉;有时候坚固无比,有时候却因为南歌的一句话,变得脆弱易碎。
许久不曾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这声低喃让南歌所有的言语皆化为虚无。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包裹在掌心中的手,不安的情绪竟然慢慢缓和了下来。
男人极轻的语气和温柔的墨眸中似带着蛊惑,诱使着南歌点头答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即使南歌一句话也没有说,宁长鸢仍然极具耐心地等着她,掌心依旧将女孩儿的手紧紧握住。
直到一声轻柔却不失坚定的“好”字流出,才打破了这静到能听到彼此呼吸声的情景。
南歌的眼里潋滟着无尽的璀璨,顾盼之间潜藏着勾魂摄魄的波光,容貌倾城的脸上挂着笑容,妩媚又坦然,像极了妖精。
宁长鸢再看向女孩儿的时候,眸中掀起了剧烈的波涛,不乏热切与震惊。
心底那片被白色浸染冰雪覆盖的地方开始消融,泉水肆意淌过,杏花成林。
南歌笑得更灿烂了,另一只手在男人面前挥了挥,“傻掉了”
宁长鸢回过神来,眉峰微动,他徒然倾身,一手自然环过南歌的腰,一手仍然没放开,直接用力将人拉入了怀中,俯身对着那张觊觎已久的红唇吻了上去。
“唔”
南歌顿时瞪大了双眼,放下的心再次悬起,惊起了一片涟漪。
她感受着唇瓣的温度,浑身都是僵硬的,此刻呼吸间全然都是宁长鸢身上清冽的气息,面颊上逐渐升起潮红。
活了两世,她好像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最多的不过是宁长鸢亲了她的眉心。
许久,南歌快呼吸不过来了,才想起将面前的人推开。
“我都快窒息了”女孩儿抱怨道,她此刻觉得哪哪儿都烧乎乎的,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抱歉。”宁长鸢放在她腰际的手臂松了些,狭长的眸中旋着暗色,极具侵略性,性感的声音中蕴着淡淡的沙哑,“臣太高兴了,一时情难自恃,望公主见谅。”
说着,宁长鸢不忘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他从里面拿出一条玉坠,谨慎地戴在了南歌的脖子上。
南歌任他动作,撇撇嘴,“太师平日里挺正人君子的,没想到却是我看走眼了。”
“嗯,公主所言有理。”宁长鸢低哑着声音道。
“哼,你还以下犯上。”
“嗯,臣以下犯上。”
“”
当这车厢中的温度还未褪去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的整齐马蹄声让宁长鸢等人顿时多了几分警惕。
“怎么了”南歌果断掀开帘子,心中却带着小小的雀跃,再刚刚那样下去,她都快无地自容了。
宁长鸢顺着窗口看去,他们毕竟还在京郊,马匹扬起的尘土挡了些视线,前方约莫有五十人左右,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敌是友,宁长鸢微微凝眉。
“太师可要保护我啊。”南歌悠然地靠在一旁,满含戏谑地看着他,她现在是巴不得有人给宁长鸢找麻烦。
宁长鸢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他们就是来保护你的。”
随着马蹄声不断逼近,视线也清晰了不少,为首之人一身戎装,骑着纯黑的马匹,只是那身影却几乎印在了南歌骨髓里。
“凤卓。”南歌清冷地说着,“没想到他出现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还要快,他带了这么多人,想杀我们灭口”
宁长鸢摇了摇头,“他是想撇清关系。”
“真无情,第一时间竟然没想过救儿子。”
“嗯。”
南歌瞧了眼马车周围宁长鸢带来的人,忽然来了兴致,“要不,我们趁现在,把他在这儿解决了”
宁长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