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纯子坐在咖啡厅里,撑着自己的脸,看着自己喋喋不休的友人。

    她的发小水野凉从小到大跟她都是同一个学校的,相互之间可谓是知根知底。

    或许是知道得太多了,甚至包括了对方的黑历史,他们俩完全没有办法再把对方当做异性来看,甚至哪怕只要按照双方家长所提议的干脆结婚,也会让他们觉得浑身发冷。

    所以三井纯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当时正在追自己的三井纹一郎,在交往了半年后填写了婚姻届,而水野凉也在三个月之内找到了想追的姑娘,并进行了闪婚。

    只可惜那个姑娘命不太好,在十五年前因为难产过世,只留下一个叫做水野爱的姑娘。

    那个姑娘挺努力的,最近一段时间里似乎成为了相当受欢迎的偶像,还是她们那个组合里无法取代的c位。

    “所以都说了,小爱不那么努力我也能够养她嘛”水野凉撅着嘴不太开心地说道,“在她眼里我就那么不靠谱嘛”

    “可是当初是谁抵挡不住女儿渴望的眼神,一时大意居然同意了女儿出道并跟经纪公司签了合同啊”三井纯子带着笑意调侃,“你家姑娘已经很不错啦,我家那个才要操心呢”

    “放着茶不喝、点心不吃、街不逛,偏偏要跟着我们当家的学公司管理真是的,她可是个女孩子啊,船运公司哪里需要女孩子来管嘛。”

    “听说前段时间安奈被绑架了结果你家那个还没报警”水野凉心不在焉地说,“说真的,你家那位对孩子这么不走心真的没问题吗”

    “纹一郎和安奈有分寸。”三井纯子喝了一口咖啡,醇厚的香气混合着咖啡的热汽萦绕在她鼻尖,“而且安奈最后不是好好的吗”

    “你这是亲妈”水野凉目瞪口呆,“安奈会哭的吧”

    “那孩子可是很坚强的呐。”三井纯子笑眯眯地说,“她不会哭的。”

    “这是重点吗”水野凉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的家庭关系真的还好吗”

    “一点问题也没有哦。”三井纯子耸了耸肩,“而且她那边还有某个人在啊你可别忘了我出嫁前的姓氏。”

    水野凉悚然一惊。

    三井纯子在填写婚姻届并改为夫姓以前,叫做津岛纯子,在十多年前津岛家还没有没落时,是当家家主的堂妹。

    如今津岛家人丁凋零,再加上战败带来的影响,还有联系的且活着的津岛家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三井纯子知道的、唯一一个可能还活着的津岛家的血脉,也只剩下了自己堂兄那很小就离家出走、不知是死是活的小儿子。

    其名津岛修治。

    “就算有人看着,也并不代表她不会遇到危险吧”水野凉迟疑着说道,“你这样真的好吗”

    “没有关系。”三井纯子将咖啡杯搁在了白瓷碟子上,“这是她必定会经历的过程。”

    “我和当家的迟早会死,与其让安奈手忙脚乱地被突如其来的危险打败,甚至死亡,还不如在保证她生命安全的前提下,让她好好体验一下危险。”三井纯子在水野凉不赞成的眼神下说道,“别这样看着我,这是我老公提出来的,我只不过是同意了而已。”

    “所以”水野凉迟疑着问。

    “所以有人说,要炸了我老公的办公室,来测评安奈能不能担起会社的重任我老公同意了。”三井纯子轻声说,“既然如此,我有什么拒绝的可能呢”

    “至于那群不自量力还被人当枪使的的笨蛋,在动心的那一瞬间就该有失败后的觉悟啊。”三井纯子微笑着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咖啡。

    水野凉看着自己的发小只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似乎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视为姐妹的姑娘。

    三井纯子转过头,她背光的脸上,笑容渐渐地扩大了些许“水野,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三井纯子真是个不可小觑的女人啊。”端坐在自己书屋里的竹之乡把玩着手中的烟斗,双眼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不过既然她默许了的话,计划就会更加顺利你觉得呢镜花”

    跪坐在一旁榻榻米上,穿着蓝色和服的少女面无表情地将一杯滚烫的茶水用绢布垫着,放在了竹之乡面前“茶好了。”

    “真是的,这都五个半月了,你还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竹之乡无奈地叹了口气,“镜花啊,你以后要打算怎么办呢”

    “我以后怎么样,跟我现在无关。”蓝色和服的少女端正地跪坐在垫子上,依然面无表情,“反正无论是我,还是[夜叉白雪],都不过是你的工具罢了。”

    “说得对。”竹之乡满意地伸出手,揪了揪少女头顶的呆毛,“所以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自觉去杀死太宰治吧。”

    “无论是他的异能力,还是他的头脑,都是我计划达成的阻碍。”

    “所谓工具,不就是要为主人排除阻碍的吗”

    泉镜花这回什么也没说。

    她微微俯下身子,对着竹之乡行礼,随后随手推开了一扇门走了出去。

    那扇门外是一处谁也不会注意到的小巷子。

    但是从小巷子里朝外看出去,一眼就能看见算得上是东京都地标性建筑的东京火车站。

    那是这个国家最老的交通枢纽。

    泉镜花从袖袋里摸出了一款样式有些老旧的手机,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手机的一角,正悬挂着一只穿着白色马甲背心和蓝白色格子短裙的兔子玩偶。

    那扇门在她的身后关闭,紧接着它缓缓的消失在了小巷的墙上,只留下了一个六尺见方的白色油漆图案。

    在门完全消失的一瞬间,泉镜花几乎是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她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随即退了两步,躲进了被墙壁遮挡住了阳光的小巷的阴影里。

    “阳光好刺眼啊。”她轻声说。

    三井安奈下了车,她的身边只跟着太宰治。

    中岛敦只在出站前冲太宰治点了点头,就拿着太宰治给他的通讯器混进了人群中,三两下就不见了踪影。

    “敦君的武力值可不只有那么一点。”太宰治冲三井安奈俏皮地眨了眨眼,“所以将他用作随时会落在别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会比较好哦。”

    三井安奈读过达摩克利斯剑的故事。

    达摩克利斯是公元前4世纪意大利叙拉古的僭主狄奥尼修斯二世的朝臣,他非常喜欢奉承狄奥尼修斯,于是狄奥尼修斯提议与他交换一天的身份,那他就可以尝试到首领的命运。

    在晚上举行的宴会里,达摩克利斯非常享受成为国王的感觉。当晚餐快结束的时候,他抬头才注意到王位上方仅用一根马鬃悬挂着的利剑从此,达摩克利斯之剑通常便表达为[时刻存在的危险]。

    “不过相对来说,我们的头顶,同样悬挂着一柄斩首的铡刀。”太宰治顿了顿,又补充了两句,“现在,就看是我们先找到他们,还是他们先找到敦君了。”

    “我大概知道是哪几个人做的。”三井安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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