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听到这个问题,嘴边的话顿时苦涩起来“因为我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

    “针对oga的改造试剂,其中一个副作用是t值会不太稳定。”提到这个,2号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原本我的t值还算稳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高现在已经非常不稳定了,必须依靠抑制t值的稳定剂才能稳定下来。”

    “所以我被称为失败品,被他们送回来了。”

    楚玦在心中叹了口气。作为失败品被送回来,恐怕即使有机会稳定t值,也不会再有第二次出去的机会了。这无疑是残忍的,差一点就能爬出深渊,却又一脚踏空再次坠落下去。

    2号兴许是看出楚玦眼中藏匿的不忍,反过来安慰道“没关系。se施舍的自由我宁愿不要。我早就想明白了,摧毁se,我得到的才是真正的自由。”

    楚玦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2号的视线与楚玦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楚玦朝他笑了笑,淡淡地道“我们和se打过几次交道,但每次重创的都是几个无关紧要的据点,要么转移,要么重建,永远有新的出现,基本盘完全不受影响。”

    “你想问我se的总部在什么地方吗”2号察觉出他的用意,却只是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不知道。我唯一接触过的、可能处于核心位置的,就是那位当年加入se的研究员。但他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索伦星了。”

    se成立以来,对成员的把控很严格,贵精不贵多,普通杂鱼还没资格进去。

    从试验基地里出去的曾向文,即使有着对改造试剂的熟悉,也算不上se里的重要人物。

    而像2号这种,在试验基地说话有点分量的人,也仅仅是在se门口绕过一圈。

    se组织潜伏这么多年,看似无孔不入,却也神秘非常。他们就像一粒粒散沙,一声不吭地嵌入窄小的罅隙中,人们只知道他们存在,却从未有人窥探到核心。

    究竟要多高的级别才能触及到核心人们不得而知。

    “不过se隔段时间就会派人来试验基地视察,看有没有对改造试剂接受良好的人。如果有,他们就会带走。”2号有些迟疑,“如果是你们的话”

    楚玦当即明白2号的意思,问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

    三天后,就是一个机会。

    2号朝楚玦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合作愉快”。

    楚玦伸手与他交握,礼貌地问道,“怎么称呼我想你应该有名字。”

    “不是编号,”楚玦强调道,“是你原本的名字。”

    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句,2号却好像听见了什么稀罕东西似的,有些恍惚地将这个问题回味了一遍。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了。在这里,人人以编号相称,名字反倒成了最无用的东西。他们这些人,即使有一天走出去,被人问到名字,恐怕第一反应还是自己脖子上的编号。

    “我叫许言玉。”

    “2号,你们说什么说这么久”17号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到2号出来就立马跟上去,“你中什么邪了,你不是一直都很谨慎吗你还总说我莽撞那今天这算什么”

    许言玉没回答这一连串问题,避重就轻地说“借我下权限,我给他们找个地方待两天。”

    “你还要把他们留下来”17号睁大眼睛,拽着许言玉的衣袖,严肃地道,“就算你真的认识他们,但留外人在这里被上面发现怎么办”

    许言玉不怎么在意“发现就发现了。”

    “疯了为什么要留他们下来你打算干什么”17号嘴上不赞同,却任由许言玉在他的身份芯片上提取身份信息,获取权限。

    “我不想再作为实验体存在了。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许言玉直视17号,说话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我要让se永远消失。让一切回到正轨。”

    在索伦星,这样的言论可谓是“大逆不道”,所有失去自由的人们都出现过相同的想法,却没有人敢宣之于口。一是担心被有心人听去,二是它确实异想天开。

    17号眼中的许言玉,一向是谨小慎微、体弱多病的代言词,今天才知道,这朵开在寒地的花,竟能抽出坚韧的丝来。

    他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当他看见许言玉眼底的光亮时,他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就这么告诉我了”17号哼了一声,“万一我告发你呢你太莽撞了。”

    许言玉盯着他,唇边忽然浮起浅淡的笑意“你会吗”

    “”

    17号愣了愣神。

    再回过神来时,许言玉已经走出几步远了。他急忙跟上去,在后头喊道“喂,这是两码事”

    许言玉安排的地方是个小小的房间,条件跟帝国禁闭室差不多,窄小、漆黑、一无所有,推开门还有一股久置不用的霉味儿。

    “只有这里没有监视器,将就一下。”许言玉说,“不过应该比外面好吧,至少有暖气。”

    “谢谢。”

    他们都不是娇气的人,有个能躺的方寸片地就行。

    “就这一间,没法分aha和oga,幸好你们是一对,省得麻烦。”许言玉说得自然,压根没给他们机会辩驳,看向楚玦时还淡定地给出了最有力的证据“你被他标记过。我应该没说错。”

    “”

    “我说错了”许言玉察觉到他们表情闪过一丝微妙,也跟着顿了顿。诡异的尴尬过后,许言玉想起来方才他还被楚玦摆了一道,没想到现在他随口一句居然反倒能让楚玦吃瘪。

    于是许言玉温温柔柔地道了个歉,相当诚恳有礼貌,眼底却闪过一丝看戏的意思。

    楚玦“”

    本来默契地不再提起的事情,被许言玉这么一说,当即又被迫提上台面。

    就像那个没有得到回应的吻,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许言玉说完就走了,留他们俩独处一室。

    “看什么,”楚玦理直气壮地说,“我脸上有抑制剂”

    幸好他们有件正事能缓冲一下。楚玦从桌上抄起许言玉给的抑制剂,抛到时钊手中。

    时钊倒也听话,没扯别的,二话不说就注射抑制剂。

    楚玦抱着手臂,半倚着桌沿,眼帘微敛,目光聚焦在时钊手中的抑制剂上,有些出神。

    一针抑制剂渐渐推到底。

    空余的抑制剂被扔进回收处,瓶身与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了。”

    楚玦抬起眼来,望进时钊的眼睛里,他的目光带着些探究,他在判断时钊现在的状态。

    一针抑制剂下去,时钊果然好上不少。

    “昨天你不太清醒的时候跟我说了件事。”

    楚玦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你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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