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星蓝严肃起来“他们未免也太过嚣张。冲你来的”

    “我本来也这么觉得现在想想,我们已经见过很多面了。”楚玦的音量不大不小,“冲时钊来的。”

    同组的aha听说时钊要调到d组去,也像任星蓝一样疑惑,却没有过多置喙。银翼舰队里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相信他们的队长,一致认为队长作出的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位aha简单地跟时钊点了点头算作告别,接着又补了一句

    “对了你过去顺便带句话,让唐泽他妈的悠着点这两天睡着睡着给我颠醒就算了,上厕所也来那么一下真的很影响男人的尊严”

    时钊“”

    楚玦站在舷窗前,这个角度的视野很好,可以看到广袤无垠的星河宇宙。

    与在望远镜目镜中所见的不同,距离拉近无数倍,人置身其中,能感受到一种恢弘的瑰丽。

    时钊从另一边上来,这是通往驾驶舱的必经之路,只是他没想过见到唐泽之前他会先见到楚玦。

    他在看什么呢

    时钊不禁想。

    舷窗前静静伫立的人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引力,时钊走到另一扇舷窗前,也向窗外望去。

    楚玦眼角余光瞥见左边多了个人。不枉他守株待兔这么久,他就是来这儿蹲时钊的。

    走道里没有其他人,他们中间空出几米,恰好是舷窗与舷窗之间的距离。

    相隔几米,却仿佛隔着一堵透明的墙。走道里无比安静。

    最后是楚玦先开的口。

    把时钊调到d组这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时钊解释一下,免得小孩多想。

    “我把你调到唐泽那边,不是因为你和我”楚玦说到这就卡壳了,不知如何形容这场冲突。

    说是吵架好像也不算。

    说是冷战吧,好像也没到这个地步。

    楚玦在这地方卡壳了好一会儿,一时半会儿没找出合适的词去定义,索性闭口不言了。

    他正想换个问题,问时钊“脾气还要闹几天”,谁知还没开口,居然就等到了时钊的回复。

    “我知道。”

    时钊不至于那么不明事理,他知道楚玦从不因为私事而在公事上做文章。

    “知道啊”楚玦还想说点什么,谁知张嘴又说了句废话,“知道就好。”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我没在闹脾气。”这一次是时钊先开口,“你不想我帮我也帮了。你想怎么定义这个帮忙都可以,但是我没觉得不值得,也不希望从你嘴里听到。”

    “它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要扔掉,它就是垃圾。如果你想这么定义的话。”

    楚玦发现时钊在这方面真是固执到了极端的地步,偏偏他没法比他更固执。

    “就是因为它不是垃圾”

    楚玦搭在窗前的手忽然松了松,腰也顺着这个动作稍稍往下弯了弯,从旁边看去,是一个放松的欣赏风景的姿势。只是这样的姿势没有维持几秒,楚玦很快又站直。

    一个固执地给予,一个固执地拒绝。

    很多年前人们就计算出了两个星体之间保持平稳运行的最短距离,一旦距离小于这个数字,稍小一点的星体会瞬间分解破碎,成为另一个星体的环。

    那时人们将这个距离命名为洛希极限。

    他们当然是谁也没说服谁,话题就那样中断在楚玦未完的话里。

    拒绝与给予,总有一天会像两个不断靠近的星体,总有一个要赢。

    不知为何楚玦会想起时钊说“我会赢”的那个下午,时钊当时也像现在这样。

    楚玦突发奇想,如果现在他提出要和时钊比试,他未必能占上风,胜负还未可知。

    随后他又笑笑,没必要做这样的比较,时钊迟早会赢他,他一直相信。

    况且,只要距离不越过极限,谁赢谁输,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星际时代,未知依旧存在,但可以被探索。人们不怎么说“天理命数”这样的词了,一切都可以计算,一切都可以推测出最可能的可能,就像时钊一分化,大家就都知道他会是个危险分子。

    人们习惯于相信从已知推演出的答案。

    此时楚玦没有想过,冥冥中可能真的有命数存在,就像绕着轨道运行的星体也会偏离,会被未知的飞行物撞击,从而引发一场爆炸。

    输赢不仅仅是结果。

    它是一场切实会发生的爆炸。

    因为早在楚玦答应两个月的时候,或者更早早在时钊咬上那支从楚玦唇间拿下来的烟的时候,距离就已经在不断缩短了。

    时钊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能给的东西也不多。”

    “如果你不让我给,至少要让我听吧。”

    接着,时钊又抬起眼来,平静地直视着他“还是说,你觉得我没什么用所以什么都不跟我说。”

    楚玦时常用“没事”应付一切“你怎么了”,这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那天也是,如果不是时钊察觉到异样,只怕也会相信那句“没事”。

    都说时钊独,其实楚玦自己也不遑多让。

    良久,楚玦回复时钊刚刚那个问题,声音莫名地有些哑“我没这么觉得。”

    “最好是这样,教官。”时钊的眼神就像前的瞄准镜,红点已经瞄准,“既然当初招惹我,就不要忘记我是个危险分子。”

    时钊走近两步,明明还留了一段距离,却给人一种步步紧逼的错觉“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信你,我要你信我。”

    楚玦微微一怔。

    “你不可以什么都不说。”临了,时钊又专门强调道,“至少跟我不可以。”

    时钊的目光十分锐利,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他用这样的眼神去审讯,不出十秒就能让人松动招供。

    强硬得让人根本生不出反驳的念头。

    楚玦稍稍退让一小步“你想听什么”,,

章节目录

这个A他以下犯上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鱼曦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鱼曦草并收藏这个A他以下犯上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