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队长,我们还是很想你的,任星蓝你说对吧。”

    任星蓝“对。”

    随后他又问“队长,你真的没事”

    谁也不知道楚玦那七天怎么过去的。军部禁闭室,听这个名字就知道非同小可,在里面关禁闭可不仅仅是面壁思过,里面还有其他听都没听过的科技手段。

    楚玦摆了摆手“没事。”

    时钊沉默着听他们插科打诨,他也有很多问题,关于惩罚,关于禁闭室到底还是没问出来。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有人再提帝国研究所的事情。

    楚玦被停职一个月,理所当然地成了一介闲人,每天泡杯茶到处晃悠,训练时钊的时间更多了。

    说来奇怪,时钊这两天听话了不少,似乎已经迅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至少不像刚来那会儿浑身是刺了。

    自打楚玦从军部回来,楚玦就感觉时钊有点不对劲,好像莫名其妙地就变得粘人了一点。

    说粘人也不太准确,因为时钊的度把握得很好,不会惹人厌烦,让人觉得他只是比较习惯跟楚玦待在一起而已。

    楚玦没太在意,小孩没个朋友亲人的,现在就跟他比较熟悉,粘人一点也很正常。

    再说了,时钊那也不叫传统意义上的粘人,还是在想着伺机打赢他。

    就这么过了几天,半年一次的例行体检时间到了,楚玦要去体检,便给时钊放了个假。

    当天他跟时钊说完“放假”俩字就转身走了,没想到时钊又跟了上来。

    沉默着跟了一会儿之后,时钊才问“去哪”

    楚玦跟他挥了挥手,“去体检。”

    时钊听到这三个字,动作顿了顿,很快又更加坚定地跟了上去。

    楚玦都快走到门口了,还没把旁边这人甩掉,不由得乐了,“这你也要跟着”

    时钊没说话,但行动已经表明了他的意图。

    “粘着我干什么”楚玦猜测他是不是还没从上回帝国研究所那事的影响中走出来,“你怕我把你送回去上回我没跟你说清楚,留下你是我的决定,你不用担心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时钊沉声反驳。

    楚玦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他倒不介意时钊跟着,只是怕他觉得无聊。

    他走到一辆黑色汽车面前停下来,说“先说好,你只能在外面等我,很无聊的。”

    时钊已经先他一步拉开车门坐进去,丢下一句话“我不怕无聊。”

    楚玦“”

    行吧。

    体检本来就是个无聊差事,更别提陪人体检了。楚玦全部检查做完就花费了一个小时,完之后还要再等结果,期间时钊一直跟在他身边,也不抱怨,好像一点也没觉得无聊。

    结果出来,楚玦被医生单独叫到办公室去。

    “楚先生,体检结果大致正常,只有一点值得注意你的信息素有轻微异常波动。”

    楚玦疑惑地挑出其中几个字“异常波动”

    “由于你的信息素型号特殊,我没有办法给出准确判断。但我猜测,这可能与你的oga激素水平有关。”

    就跟时钊一样,楚玦也是非常罕见的一种oga。他对其他人的信息素都没有感觉,发热期的反应也比寻常oga更平淡。

    “楚先生,我建议你,发热期的时候,过来再做一次信息素采样检查。”

    楚玦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又问“有几种可能结果”

    “很难说。”医生说,“可能会引发发热期相关的问题,也可能仅仅只是一次轻微的信息素波动而已。不必太过紧张,但最好还是再来看看。”

    “谢谢,我知道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楚玦看见时钊贴着墙根站着,微微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拍了拍时钊的脑袋“走了。”

    “怎么样”时钊问。

    “没怎么样,就跟以前差不多。”

    时钊追问道“他为什么叫你进去”

    “说是信息素有点异常波动,不是什么大事。”楚玦不甚在意地说。

    时钊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这算内伤吗”

    楚玦“关内伤什么事”

    怎么就突然扯到内伤上了

    “”

    时钊感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干脆闭口不言了。

    楚玦拿完体检报告,从医院出来,太阳已经开始西沉。

    “你看,我就说很无聊吧。”楚玦跟时钊走在医院门口的绿荫小道上,随口说道,“就休息这么一天,你还浪费。”

    时钊看了他一眼,说“我没浪费。”

    “明天就没这么舒服了。”楚玦抬手揉了揉脖颈,往天边看了看,“啧,都这么晚了。”

    时钊正想应他的话,谁知下一秒他就被楚玦突袭。他毫无防备,不过三秒,整个人都被撂翻在地。

    “兵不厌诈,小aha。”楚玦似乎心情很好,低头说道,“我没说过休息日就可以放松。”

    时钊迅速作出反应,腾起身来回击。

    楚玦迎击过程中感觉时钊进步了不少,心下很是欣慰。

    他顺手就薅了一把时钊的头发,笑着说“我骗你的,明天也放假。”

    突然,楚玦好像嗅到了一缕柏木香。

    味道很淡,像抓不住的迷雾,朦胧又真切。

    楚玦微微一怔。

    对楚玦来说,这是一个相当难得的失误。

    他迅速回过神来,但已经晚了。

    就这么一秒的迟钝,时钊已经反扣住他的手臂,脚下一扫,将他按倒在地。

    “教官。”

    少年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忽然想起来,这好像是时钊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叫他“教官”。

    时钊唇角上扬,兴奋的光在他眼中一闪即逝。

    落日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影。楚玦躺在草地上,浅草戳刺着他的脖颈,有点痒,就像那一缕极淡的柏木香。

    “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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