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意思是这孩子看上去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功力,倒是可造之才,而殿下正值用人之际,不如留他活命,让臣好好将他打磨打磨,日后定然是一员虎将,为皇子效力等等。

    那皇子大概是觉得我说的在理,就允了。

    那孩子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又瘦又小,身上穿着一件破烂小袍子,脸上也黑一道白一道的,都是脏污,看不出本来面目。

    我不顾那孩子的挣扎,将他一把抓过来,抬手正要使个清洁咒到他身上,不提防皇子在旁边出了手,一掌把那白色凶兽给轰死了。

    我要阻拦已经来不及,那凶兽已经被轰成肉酱,那孩子一声尖叫,忽然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腕上,奇痛彻骨

    我啊地一声叫,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什么皇子,孩子,凶兽都消失无踪,我正躺在一床薄薄的被褥上,旁边蹲着的是青燃帝君,他正握着我的手腕,而我的手腕呈锐角折断

    他居然趁我睡着将我好不容易才又长上的手腕弄断了

    怪不得我在梦中被孩子咬,还咬得那么疼疼出了我一头的汗。

    我几乎不敢置信,一声怒喝“你做什么”下意识想要夺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动也不能动,很明显被点了穴。

    我脸色变了,看着他“你你什么意思”

    他凉凉瞧着我,说了两个字“惩罚。”

    再然后他放下我这只手,又握住了我另外一只手,是要给我折断的架势。

    我又惊又怒,几乎要气炸了肺,只觉一股气流从肺腑间直冲上来,我喉中一甜,一口血喷出来,险些喷了他一脸。

    他偏头躲开,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口血,淡淡说了一句“终于喷出来了。”

    我瞪着他,像看一个变态,没明白他这句话的具体含义。

    他没多话,一抬手,我喷出去的那一口血被他挑上来一点,在我眼前一晃“看它。”

    我瞧了一眼,心中打了个突。

    那口血并不是鲜红色的,而是宛如桃花般的颜色,这还不说,上面还有无数的小虫在动,小虫极小,也就是芝麻的一半,在那里密集成一团。

    我看得头皮都炸了起来“这是什么”

    “魔皇在你体内下了瘴虫,将要发作,如不及时逼出来,你就废了。”他难得多解释了几个字。

    我“”我没想到魔皇还在我身上留下这样一个后患。

    怪不得我偶尔会觉得血脉之中像有虫子在游动,我还以为是魔界的魔气让我不舒服,原来如此。

    “你的逼出来就是让我怒极吐血”

    “不错,最后一步只有这个法子。”

    我“”

    我咬牙“那也犯不着弄断我手腕吧我这手腕不是甘蔗,随随便便就给我掰断了”

    明白了原因,我怒气总算消失了,但也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弄断我手腕

    不甘心地再加一句“它好不容易才长好的。”

    “你确定它长好了”青燃帝君将我那只断手重新握住。

    他手掌温热,我却感觉骨头缝里都向外冒凉气,唯恐他再给我折断一截“你别,它已经断了”

    他轻轻握住我的断手,问我“这手断了有几天了吧你接上以后有没有感觉有一根筋脉时不时地窜痛发力时会忽然失力”

    我“”他说的这些症状我确实有。我一直当做断手的后遗症,难道这也有古怪

    “你的接骨术不行。”他瞥我一眼“断骨没对齐,以致让它长歪,如不折断重来,你这只手会越来越痛,肌肉慢慢萎缩,等你发现不对时,它就废了。”

    原来是这样,我吐了一口气,总算明白原委。

    不过,我严重怀疑他是趁机报复我,报复我的逃婚

    这人每一步行动都是一环扣一环,让人很难猜透他的真实目的。

    他将我手腕放置在他掌心,将断骨对齐,在那里涂抹了一圈药膏,随后掌心处就冒出淡青色的光芒,将我整只手环绕

    我本来疼得钻心,但随着那光芒的晃动,我也能感觉到断骨处在快速愈合。

    我瞧着他的手,他的手型很漂亮,比成年人时小了一号,也比成年人稍稍秀致了一些,我的手腕落在他的掌心里,看上去倒是很和谐的样子。

    约莫一刻钟后,他放开了我的手,也顺手拍开了我的穴道“活动活动看看,看看可有哪里不妥”

    我试探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居然像没受过伤似的,完好如初,曾经那时不时的窜痛也消失无踪了。

    我再松一口气,向他道了一声谢“帝君,多谢啦。”

    他没说话,应该是安心接受了我的道谢,然后又把我另外一只手拎起来,我心慌“我这只没事,接的挺好的”

    “知道。”这次他没再用术法给我疗伤,而是在曾经的断折处涂抹了一圈药,嘱咐我“三天内不许妄动仙力,本座允许之后你再动。”

    “好。”

    他瞥了我一眼“倒是难得见你这么乖”

    我吐出一口气“小仙既然明白了帝君是为我好,自然听您的。”

    他点了点头,站起了身“起来活动活动吧,普通的活动可以。”

    我应了一声,也跟着站起身来,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之处我所躺之处居然是地上,只铺了一张薄薄的被子。

    我记得我刚才是睡在床上的,他怎么把我给挪到地上来了

    这个疗伤在床上也可以吧

    我将疑惑问出来,感觉或许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

    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瞧我一眼,说了一句“那是本座的床。”

    所以我就不能躺

    “本座的床一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除非是本座的妻子。而你,是吗”

    我“”

    “你和本座虽然差点合宴,但你逃了既然如此,那这婚约就不必算数。从此刻起,你是自由的。”

    我“”

    他明显不想和我多说了,再丢下一句“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几天,不想在地上睡的话,就自己去造一张床吧。”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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