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余波,之一,不可与敌。

    这天黎明,红彤彤的太阳是从火影大楼顶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中升起来的。

    原本缺了房顶的楼体上搭着一圈圈的脚手架,这会儿临时搭起来的棚子已经撤了,新楼顶的雏形则刚刚建好,只不过那水泥表面还没有涂成红色而已。

    而在这栋大楼内的会议室中,还正在汤之国度假的火之国大名,也通过远程视频参加了这次会议。

    在会上,尽管志村团藏搬出了数十条理由来解释自己身为根部的首领,关键时刻却命令手下按兵不动的原由,但最终还是被大名点名批评了一番。整场会议从头到尾,这只老狐狸都忍受着与会各方鄙夷的眼神。

    终于,老狐狸搬出了自己的大杀器转嫁矛盾

    “那个红纸会首领能混入木叶村,就是因为纲手认人不清导致的我认为她已经没资格做火影了”

    “但你的根部不是也失手了吗”

    奈良鹿久一句话便将拍案而起的团藏堵了回去。

    “这次红纸之乱,我们木叶村各单位部门几乎全部沦陷。比起相互推诿、相互指责,我更希望各位能齐心协力,总结此次事件带给我们的经验和教训。”

    奈良鹿久不再去看七窍生烟的团藏,他有理有据的总结了自己的看法,并由此指出了火之国现存的很多问题。例如火之国的地下黑市;大名府内的权力斗争;木叶村内应急预案不完备,每几乎一条都切中问题的要害,每一条都是这次红纸之乱愈演愈烈的原因。

    而与团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现任火影纲手,她在会上不仅深刻反思了自己的过失,还虚心接受了各方对自己的指责,并承诺会在之后的工作中不断改进自己的缺点。

    顿时,作为亲手消灭红纸会首领,本就在村民中威望很高的人,纲手又在火之国大名面前赢得了自己优秀的印象分。

    勉励了纲手几句之后,大名结束了通讯。而团藏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气的像头老牛似的喘着大气

    为什么这还不明显吗

    平日里连批阅报告这种事都会直接丢给静音的家伙,怎么可能写出如此深刻而有内涵的自我检讨

    再瞥一眼神色淡定如常的鹿久,如果还猜不出来自己被坑了,那团藏真不如找个墙角一头撞死。

    不待宣布会议结束,吃瘪的老狐狸就拄着拐杖走出了大门,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深呼吸了一口会议室外的空气,奈良鹿久听到了纲手喃喃自语的声音。

    “沐蕊这些事她都已经考虑到了吗她难道真的已经把我们木叶村的内部矛盾都看透了吗”

    “表面上牺牲自己帮了您,划清界限两不相欠。实质上却进一步加深了我们与团藏武斗派之间的矛盾,但更可怕的是我们却不得不这样做。如果这一切都是她有意为之”

    鹿久的叹息中多少带上了几分无奈。

    “纲手大人,如果你的直觉是对的。那么我会选择付出一切原则之上的代价来避免与这类人为敌。”

    木叶余波,之二,大叔的青春

    正午的阳光是如此的温暖,这正是因为鬼影而担惊受怕了一整夜的村民们最需要的东西。

    恐慌情绪早已平息,木叶病院里的拥挤状态也已经缓解了很多,轻伤病患大多各自回到了家中。

    但此时,仍有那么一群人聚在某间特护病房内,病人床边的花瓶中满是他们送来的花束。

    “抱歉,那边会议的事情耽误了一会。”

    病房门被推开,木叶上忍组组长奈良鹿久走了进来。而房间内,身上缠着绷带猿飞阿斯玛和秋道丁座、山中亥一,除了日向日足以外,所有与她交过手的忍者都在这里,包括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旗木卡卡西。

    “虽然被朋友所救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是,但是”

    丁座神色暗淡,厚厚的嘴唇抖了几次才继续说了下去。

    “但还是觉得很不甘心啊。”

    阿斯玛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但是自从他被纲手的医疗忍术治好外伤直到现在,那包揣在忍具袋里已经拆封了的香烟却连碰都没有碰过。

    “让卡卡西好好休息一下吧走,我们这些都已经被孩子们称作前辈的家伙,也该久违的聚上一聚了。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就在那里畅所欲言吧”

    奈良鹿久率先出言打破了房间里快要凝固了的气氛。

    夜色中的酒馆,往往是满怀心思的男人们最先想到的地方,这次也不例外。

    包下一处相对清静的雅间,下酒的小菜没吃两口,壶中的小酒便下去了大半。

    对于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美酒和往事也成为了撬开话匣子的最佳手段,而说到过去,有一个话题这雅间中谁也避不开。毕竟身为精英上忍,那正是他们用最有活力的心灵与最年轻的身体去碰撞这个世界的年纪。

    “忍界大战啊当初,多少一起离开村子的同伴没能一起回来”

    “是啊咱们那时候到处都在打仗,连个像样的毕业典礼都没有就上战场了,哪像现在的年轻人,两天一小聚三天一大聚来倒上倒上”

    山中亥一举起杯子,秋道丁座又替他将酒水续到杯口。

    医嘱早就被丢到脑后,用下酒小菜调整好嘴里的味道,再举起杯子一仰头也不知道是回忆里掺了酒水,还是酒水中融化了回忆。

    “当初的猿飞一族小少爷,现在也变成胡子拉碴的大叔了啊”

    鹿久端着两个斟满酒的杯子,将其中之一放在了阿斯玛面前。而靠窗而坐,一条手臂搭在窗框上,不时会望向夜空的男人则讪笑了两声,抬手到嘴边让香烟上燃烧的红点又变亮了几分。

    “别再拿我打趣了鹿久。我早就不是那个会一气之下离开村子,跑到大名身边做守护忍的冲动小鬼头了。”

    与酒香四溢的房间的里其他人一样,阿斯玛也穿着宽松的浴袍长衣,但不同点在于他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难以下定决心的事情,所以相比于老猪鹿蝶三人组显得更安静一些。

    他需要些时间安静的思考。

    鹿久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也没再开口,只是坐在阿斯玛不远处的地方,平静而悠哉小口品着杯中的淡酒。

    小小的雅间内既有微醺中的肺腑之谈,又有悠然间的独自静思,夜色初深,一声悠长的叹息让房间内又笼上了一层薄烟。

    “也许是时候让那些年轻人超越我们了。”

    阿斯玛的叹息声卷着云雾,一时间竟让整个房间陷入了更深层的沉默之中

    “还差得很远呢”

    夸张的步子几乎迈到了开叉的程度,汗水浸透了发丝却搞不乱那万年不变的西瓜头发型,来人咔嚓一声撞破了雅间的纸窗,扑到酒桌前将盘子里的炝莲菜咔滋咔滋啃了个干净。

    “偷偷聚会竟然不叫我,没义气,说吧你们谁请的客”

    一脚踩在桌子上,他臭着张脸挤着浓眉,手里的筷子指了一圈周围,最终停在了奈良鹿久身上。

    “呃我是听说沐之前的事情让你有些消沉,我们就没有去那边打扰”

    “嗯小沐的事情吗正好你提到她了,那就让我来给大家分享一下这一天里我苦思冥想,终于得到的青春感悟吧”

    没有在意鹿久刻意回避的那个人名,迈特凯提起被搁置在一旁的茶壶,对着壶嘴仰头一阵猛灌。

    而后,更多的汗水便从他身上冒了出来。

    并不难判断,相比于沉浸在各自情绪中的四人,迈特凯又度过了自己紧张而充实的一天。

    “小沐,她和我们一样是参加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人,真实的年龄甚至可能比在座的各位还稍大一点。这点我没说错吧”

    明明是问句但却被凯用成了强调,没等众人回应他又继续道。

    “如饥似渴的练习和修行、不知疲惫的感悟和探索、轻而易举地和现在的年轻人们打成一片。在教授体术的那段时间里,我能感觉的到,这些特点并不是她伪装出来的。而这也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

    “差距”

    山中亥一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没错一颗充满青春与活力的心,这就是我们这些在年轻人面前充当前辈的家伙与她之间的差距”

    似乎非常享受被人瞩目的感觉,在凯浮夸的笑脸上,嘴角几乎都快咧到耳根了。

    “所以”

    这次迈特凯抬起了踩在凳子上的另一只脚,这下整个人就站在了桌子上,他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被自己撞破,一眼就能望到夜空星河的窗外大喊道。

    “就让我们迎着夕阳,绕木叶村十圈加速跑吧”

    “可外面天已经黑了”

    丁座憨直地点出他话中的漏洞,但就在这时

    “好”

    手中的酒杯重重地落在桌子上,猿飞阿斯玛的声音大家都听到了,但并没有人笑话他竟然会答应凯疯疯癫癫的提议。

    因为整个房间里恐怕只有迈特凯会看不出来,阿斯玛只是终于为自己内心中一直犹豫不决的事情下定了决心。

    “决定了吗,阿斯玛”鹿久露出了笑容。

    “嗯,当头棒喝啊,真的要多谢阿凯了。”

    “不客气”

    虽然似乎没搞懂自己为什么会被感谢,但凯还是大大咧咧地一挥手,而后一不注意脚踩到了菜盘子,哎呦一声从桌上摔了下来。

    而这一摔之后,整个房间就好像突然安静了一样,再没见凯爬起来。

    “凯没事吧”

    当众人凑过去的时候,雷鸣般的鼾声便突然间从桌下传来,原来凯已经睡着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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