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有什么不同了吗”
我鼓励似的向他提问。
“我发现已经没有继续证明下去的必要了,无论是凯老师还是戴前辈,他们是优秀的忍者,这事实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而我”
他缓缓伸手比出大拇指,回头自信一笑。
“从今以后将会继续寻找独属于我的全新的忍道小沐,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
“真是可惜”
我没头没尾的轻叹了一声。
真是可惜,这样的人才如果生在雨之国,一定会成为我倾举国之力重点培养的对象。
但他终究是木叶村的忍者,就各自的立场来说或许暗中扼杀掉这样的好苗子,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怎么了小沐”
“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小沐,你是忍术开发部的成员,应该很了解封印术和各种禁制之类的东西吧”
“有所涉猎,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太好了”
小李兴奋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中忍考试的时候我才知道,宁次这里有一个什么禁制,好像会影响白眼力量的发挥。我想,小沐你能不能把那个东西给他解掉”
日向一族分家人都会被打上的禁制,笼中鸟
我第一时间意识到了李所说的东西。
开什么玩笑,这么乱来我会被日向一族追杀一辈子的
于是我点点头“可以,我会去试试。”
假如我现在挑明身份,整个木叶村都会追杀我一辈子,与他们日向家族再多点私怨也没差。
如果有机会,我并不介意自己雨之国实验室的藏品库中多一双白眼供自己研究,所以搞清楚笼中鸟禁制的运作原理是很有必要的。就算是为了多了解一点母亲大人的秘密,冒这点风险也完全值得。
接近日向一族,这从一开始就是我的计划之一。
笼中鸟,这种禁制的存在历史几乎与日向一族的传承同样古老。
区别宗家与分家的地位,限制受术者的力量,并确保分家成员死后白眼不会被外人所得。
它是被日向一族所认可的,残酷却必要的存在。
我在封印之书里找到了这个禁制的记载,虽然书里明确标注了笼中鸟是一种与受术者性命相连,无法解除的禁制,但是凭我的经验,不能解除并不代表着不能稍作调整
与此同时,我还借助小黑的拟态之术成功混入了日向一族的老旧祠堂,从头到尾翻阅了一遍那两大书柜的族谱。
日向一族强大的女性不多,有记录的人物之中也没有标记为失踪或者被封印的。
看来母亲的确是个比整个日向一族更加古老的存在,而现存的日向一族不过是她留下的血脉后裔
天外来客的后裔。
日向家族护卫队,自从雷之国绑架雏田大小姐的事件之后便被组建了起来,负责日向一族聚居之地的安保工作。
整整两个小队一共十人,他们跟随着家族长老排成两列,疾步在雪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足印。
纯白色长衣猎猎抖动,就连眉毛都被迎面而来细碎雪花染成了白色。
长老团紧急的命令让他们不知疲倦。
转过低矮的街墙,原本那处分家成员的住所已经近在咫尺,但一个同样身穿宽松白袍的男人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日足你知道发生了多严重的事情吗如果宁次的笼中鸟禁制真的被那个忍术开发部的女孩”
“我知道,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去吧。”
男人仍旧站在原地,并没有给长老与护卫队让路的打算。
“日足你疯了吗别忘了如果没有笼中鸟的存在,你早就变成一具交给雷之国的尸体了”
“我记得,正因此我才不打算让那样的悲剧重演。”
“你”
男人突然间厉声打断了长老即将脱口而出的咒骂。
“别忘了现在我才是日向一族的族长”
雪花在骤然加急的风势中打起了旋,但最终还是坠落在了地上。
“哼既然如此,后果也由你这个族长来承担吧我们走”
恶狠狠地甩下一句话,护卫队撤退了,但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却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他换了一个方向,面对着背后这栋不大的分家宅院,静静地等待着。
头顶的飞雪渐渐稀疏,天色暗淡了一些,就在他的肩头微微积起一层薄雪的时候,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宁次他也么样了”
白眼男人平静的开口。这里除了风雪没有别人,所以即便相隔十几步的距离,我也很清楚他提问的对象。
“囚笼尚在、笼门已开,日足大人早已做好了一切,却是我白跑一趟了。”
男人缓缓点了点头,尽管我无法分辨那究竟是何含义,但他已经微微退开一步,给我让出了离去的道路。
所以,我沿着那条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至于那笼中的青鸟,究竟会选择同样头也不回地飞向远方,还是更加亲昵地依偎在命运身边这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了。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几乎覆盖脚踝的积雪上,这片渲染了街道的白色,直到明天早上才会被清理。
雪,已经不是今年的第一场了,木叶村的村民们早就将更多时间转移到了越冬保暖之上,就连孩子们都失去了兴趣,不再留恋脚下连绵不断的咯吱声。
那串孤独的脚印始终跟在我身后,穿过了一片又一片路灯在积雪上投影出的圆形光圈。
喘息,吸入冰霜吐出白气。我解开围巾,但是却依旧缓解不了那如同被扼住喉咙般的压抑。
雪地上的脚印愈发密集、愈发缓慢,直到最终彻底停在了我身后。
我手扶着路灯,弯下腰望着着被自己影子染成墨色的积雪,泪水不受控制,大颗大颗地涌出眼眶。
没有缘由、不知道原因,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天,明明只是普通的在街边行走,莫名其妙的悲伤与窒息般的痛苦如同突如其来的海啸,转瞬间将便自己吞没。
“化身,出事了”
我从声带中挤出的声音,如同呜咽。
那天晚上,我独自在街边的积雪中跪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