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亏损,无论怎么注入新项目都濒临倒闭,并且无力回天。

    这件事因舒鹞而起,但一连几天,周酩远就像人间蒸发了,没有任何问责的意思。

    舒鹞也忙了几天,暴雨造成的交通不便过去后,她连着一个星期都在舞蹈教室指导一支韩国男团练舞。

    等她结束陪练工作再回到东槿别墅,冯凌子终于从医学实验室逃出来,上门找舒鹞小聚。

    冯凌子提着一大盒燕窝,直接刷了指纹进门,进门就给了舒鹞一个大大的拥抱。

    感受到舒鹞的肩胛骨,冯凌子心酸地说“宝贝你又瘦了。”

    “有吗这次能休几天”舒鹞拉着冯凌子往屋里走。

    “也就休三天,我们博导简直不是人,他可能希望我死在实验室里,给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丁丁陪葬”

    冯凌子一路开车过来,没喝水,进屋看见客厅桌子上的半杯水,拿起来就要喝。

    玻璃杯还没触及唇边,被舒鹞制止“别,这杯子用过,给你拿新的。”

    “咱俩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用过也没事儿。”

    “不是我用的,而且水也是好多天前的了。”

    冯凌子敏感地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眼睛放光“谁用的男人吗舒鹞我太欣慰了你把男人领回家了”

    “是周酩远。”

    “”冯凌子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嫌弃地说,“那个狗,他怎么来了。”

    顿了几秒,冯凌子发出一声尖叫“你们、你们睡了”

    舒鹞拿出一只新的玻璃杯,倒好水递给冯凌子,非常淡定地解释“没,我在周酩远祖父生日宴上吃了蛋糕,周酩远送我回来的。”

    “自己身体什么样你不知道吃什么蛋糕”

    冯凌子是知道舒鹞的情况的,叉着腰站在客厅里审舒鹞,“一整块都吃了多大”

    舒鹞以前在国外做过一个胃部手术,当时负责手术的团体称这个手术是先进的黑科技,吹得神乎其神。

    结果不到半年,手术开始出现副作用,当时手术的群体中,有一部分人的不良反映格外严重,消化系统减弱到只能吃流食的状态。

    舒鹞就是倒霉的“一部分”中的一个。

    “也就巴掌大,我吃了半块,”舒鹞顿了顿,“剩下半块是周酩远帮我吃完的。”

    半块的量还好,冯凌子松了口气坐进沙发里。

    片刻后,她又面色古怪地看向舒鹞“怎么回事儿周酩远怎么又送你回家又帮你吃蛋糕的。周狗被人魂穿了”

    舒鹞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同冯凌子讲了讲,冯凌子听得眉心紧蹙,最后摆摆手“宝贝你先别说话,让我仔细想想。”

    大雨过后这几天都是阳光明媚,屋子里的藤条香熏隐隐散来太平洋海风的味道。

    冯凌子想了半天,忽然拉住舒鹞“周酩远那个狗,又是买药又是煮早饭的,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舒鹞平静摇头“不是。”

    桌边正好放着之前舒鹞从角柜下面找到的照片,她拿起照片,指了指周酩远的脸“你看他像是会爱谁的样子么”

    周酩远从小帅到大,可惜越长大越是冷漠。

    喜欢他外貌的女人很多,但都因为他的性子打了退堂鼓。

    长得再帅,也没人愿意捂着一块永远不会化的冰块过日子。

    “那你说他是为了什么想婚内骗炮吗”冯凌子大胆揣测。

    “他应该只是觉得有些愧疚吧。”

    舒鹞垂下眸子,下眼睑上那颗小小的红痣被挡在长睫毛的暗影里。

    她那天举着蛋糕求助地看向周酩远时,他不是没留意到她的为难。

    也许是出于试探,也许是出于玩笑,也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周酩远选择视而不见。

    但他应该没想到舒鹞吃了蛋糕后果会那么严重,所以感到愧疚。

    周酩远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冰山,他只是有着冷漠的样子。

    其实他是沉寂在河堤下、藏在淤沙里的贝,坚硬的外壳下面是比谁都柔软的心。

    冯凌子没察觉到舒鹞脸上一闪而过的温柔,还沉浸在对周酩远颠覆认知的震惊里。

    她有些迷茫地拉着舒鹞问“不是,你不觉得周酩远会愧疚比他看上你了还恐怖吗周酩远是会愧疚的人”

    那是这个世界对他的偏见。

    抬眼看清舒鹞的神色时,冯凌子才怔了怔,有些狐疑“宝贝儿,你们不是形婚么,怎么你好像特别了解周酩远”

    舒鹞笑了笑“因为我们,以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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