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脑子里,只剩下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了么”

    白栩微怔“难道舒小姐她是那边的人”

    “谁知道呢。”

    周酩远起身,两只手插在西裤兜里,舌尖顶腮,露出一个略带匪气的表情。

    是敌是友,他不知道。

    她想要什么,他也不知道。

    有意思。

    那就等等看吧。

    周酩远就带着这样酷酷的表情往门外走。

    “吱嘎”,他脚步略顿,垂眸,地上的硅胶小黄鸭被他踩得瘪了半边脸。

    周酩远“”

    所以,他这个法定妻子到底几岁

    为什么他现在有种拐了个未成年少女回来的感觉

    自那天从东槿别墅离开,周酩远也没再联系过舒鹞。

    那份离婚协议也被他重新带回办公室,丢在底层抽屉里,没再看过。

    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互相试探。

    只要舒鹞有所图,早晚会露出马脚。

    至于她说的爱情

    呵,那更是一个标点符号都别信。

    毕竟是夫妻,就算不找机会相遇,同在帝都市,也总会有场合碰到。

    8月底,帝都市热了一个多月终于破天荒地下了两场小雨。

    立秋之后天气趋于凉爽,也迎来了周家现在最大的掌权人、周酩远的祖父周憬76岁寿辰。

    周酩远这几年同祖父的关系不算好。

    从“最有希望继承家业”的人,变成现在这种失势的局面,大半都是因为祖孙俩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周酩远聪慧,从上大学起就不只是一个学生的身份,祖父周憬的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他完成的。

    但后来给周酩远安排完全借不上力的舒家联姻,让他去最没人看好的南非开拓市场,也都是周憬在祖孙俩关系恶化后的决定。

    周酩远带着寿礼回周家那天天气不算好,清晨起来就下了一场小雨。

    本来周家大别墅建得古香古色,湿漉漉的空气更是渲染得这个北方院落像是江南。

    司机把车子停在周家别墅外,周酩远迟迟没下车。

    周家是最不像家的家。

    明争暗斗不知道藏了多少心机在里面。

    还不如南非,同员工们坐在简陋的厂棚里风餐露宿时都更加温馨些。

    周酩远坐在车子后座,一抬眸,正好看见周家院子里的舒鹞。

    院子里的长椅是石砌的,石桌上摆着新鲜的果盘,舒鹞穿了件秋橘红色的针织裙坐在院子里,头发梳起一个花苞,正笑着同周酩远的母亲聊天。

    她身边还坐着大伯家的小侄女,小侄女抱了个毛绒熊,张着嘴,舒鹞手里剥好的青橘子一瓣塞进小侄女嘴里,一瓣塞进自己嘴里。

    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嚼几下,同时皱起脸,异口同声“好酸”

    周母围着披肩,一脸笑意“就是要酸的,维生素含量高嘛,女孩子吃了白白净净不生病。”

    “那您也吃一些,白白净净不生病。”舒鹞笑得有些皮,把手里的青橘瓣递给周母。

    小侄女也跟着嚷嚷“三伯母也要补充维生素白白净净不生病”

    周酩远的妈妈含了一瓣入口,果然酸得眯眼。

    三人同时大笑,笑声浸染在潮湿的空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心。

    周酩远有些愣神。

    忘了有多久,他都没看过自己母亲这样开怀大笑了。

    而这栋山庄别墅里,独揽层叠假山与人工湖泊,甚至还有一座白玉拱桥。

    在周酩远28年的记忆里,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温情和大笑。

    舒鹞就好像一直生活在他家一样,那么熟稔那么轻松地混迹在他的亲人间。

    她脸上没有了之前两次相见时那种隐约防备着的感觉,只坐在院子里,带着清欢。

    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勇气在这院子里巧笑嫣然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正想着,周母看了眼腕上小巧的金表“酩远怎么还不来。”

    “应该快了”

    听舒鹞的话头,她大概是想要帮他说话的。

    但下一秒就被周母打断了“爱来不来,生儿子有什么好,跟没生一样。”

    顿了顿,周母又说,“还没有儿媳贴心,鹞鹞啊,我觉得你就是我的亲闺女,比亲闺女还亲。”

    小侄女点头应和,小大人似的开口“就是,酩远小叔冷冰冰的没意思,还是小婶好,三伯母你别要酩远小叔了。”

    周母佯怒地“哼”了一声“酩远是谁啊,我不认识他。”

    站在门外的周酩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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