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后仰,挣开童磨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腾出一只手挡在脸前防止两人“密切接触”,长谷川凛语无伦次“不不不,别别别,不能不用证明大家都懂”

    “你离他远一点”锖兔吼。

    童磨停下不断向长谷川凛逼近的动作,视线在两人之间移动。

    三人现在的姿势尴尬又奇怪。

    锖兔一动不动地躺在长谷川凛的大腿上,怒视着童磨,长谷川凛则靠在了身后的石台上,后背紧贴着台壁,头向后仰,童磨半跪着,越过锖兔,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俯视着他。

    仰头仰得脖子有点酸,长谷川凛吞了口唾沫,打算抢救一下“婚前接吻这个事儿,它也是有说法的。”

    童磨盯着他的喉结处默不作声,长谷川凛突然有点心慌,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个“说法”是什么了。

    锖兔见他迟迟未有下文,及时接话“婚前三天是不允许双方有亲密行为的。”

    “哎,对”长谷川凛赞许地点点头,冲童磨笑,“就是这样。”

    “不是前一天不许见面吗”童磨挑眉,“你们还有很多种说法”

    “这两条并不矛盾啊”长谷川凛摆出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紧接着补充“而且,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确定婚礼的流程和现场布置。”

    “再者,接吻这个事吧,以后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等将来有空了,我可以给你亲个够。但结婚呢,那可是一生只有一次机会。”

    长谷川凛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地打消童磨亲上来的念头,并给对方开起了空头支票。

    童磨像是真的逐渐被他说动了,听话地直起身子,主动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长谷川凛松了口气,从石台上起来,拿出了说正事专用的表情“首先,我们先定下到时候要邀请的嘉宾,介于在这里我们都没有什么朋友,这一步我们可以”

    “我有哦。”童磨笑眯眯地打断他,“我有好多朋友想要邀请呢。”

    长谷川凛“”

    他觉得他懂那个重音的意思此“朋友”非彼“朋友”。童磨请来的朋友,还指不定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呢。不确定性又增加了,他“逃婚计划”的复杂程度又要提升了。

    长谷川凛心里苦,但长谷川凛不说。

    他只是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呵呵,那,那挺好的。”

    “你也很期待见到我的朋友们吧”童磨问。

    长谷川凛表面上说着“是的呢”,内心“不”字疯狂刷屏。

    躺在他腿上的锖兔也皱起眉,脸上写满了担忧。

    他应该已经明白他是想在婚礼上逃跑的,长谷川凛捏了捏锖兔的脸颊,以此来告诉他不用担心。

    童磨自然注意到了长谷川凛的小动作,他歪了歪头,把脸凑到长谷川凛眼前,目的不言而喻。

    长谷川凛就很幼稚。

    他用两只手捏住这人的脸颊,泄愤一样揉搓,直至把他过分白皙的皮肤揉红,这才缓缓停下了手。

    他就是恃宠而骄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都是快步入婚姻坟墓的人了,他难道还不能再放肆放肆了吗

    长谷川凛莫名接受了自己“将婚”的状态,仿佛摩拳擦掌准备逃婚的人不是他一样。

    “凛,好痛的。”童磨可怜兮兮地捂着一侧脸颊抱怨。

    “没关系,”长谷川凛拍了拍他另一侧脸颊,“习惯就好。”

    “凛哥。”锖兔出声提醒,催促他加快速度。

    长谷川凛不再随便“出手”,后面的事情安排顺利了很多。结婚那日的婚礼现场和流程,是长谷川凛结合“横滨时期”参加的婚礼的的记忆和锖兔的意见,从而敲定下来的。

    童磨全程乖乖听话,没有提出丝毫反对意见,任凭长谷川凛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长谷川凛非但没有觉得轻松,甚至感觉那股违和感愈发强烈了。

    好像婚礼那日一定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除去他“逃婚”这件事之外。

    可婚礼的准备紧锣密鼓,他根本无暇多想。他没有沢田纲吉的超直感,要想搞明白自己的“直觉”究竟在暗示什么,他必须得独自坐下来仔细分析,但他现在并没有足够的时间。

    纵使童磨把能拽过来的教徒都拎来帮忙了,婚礼现场的布置还是耗费了一天的时间。

    第二天一到,童磨把长谷川凛带到了一个封闭的小屋,说什么是为了避免两个人耐不住寂寞相见,才出此下策。

    长谷川凛表面上笑得温和,顺从地任对方把自己关起来,实则内心非常不屑。

    他让童磨把锖兔也带进来,可这人死活不肯,还说什么担心锖兔在结婚前夜“先他一步”。

    长谷川凛非常无奈,先不说锖兔今年只有十二,能不能“迈出那一步”都是问题,就算他真的可以,那他们两个人之间也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关系。

    他一度怀疑童磨是被什么狗血话本荼毒过深,以至于借口找的如此拙劣。

    他直接说不允许自己和锖兔待在一起,长谷川凛也未尝不会理解。

    虽然计划还没有完全制定好,但接下来的安排基本就是他自己的任务了,不和锖兔商量倒也无妨。明天婚礼,他只需要等时机到来,发动异能,带着锖兔离开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还会尽可能带上那个和他有些相像的孩子。

    他和童磨的婚礼办的和别人不太一样,其他人的婚礼都挑在艳阳高照的日子,他们的婚礼却定在了深夜。

    婚礼当日下午,童磨推开房门,两个普通人从外面走入。

    长谷川凛正蜷缩在小床上补觉,听到有人进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他面前站了两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一个姑娘怀里抱着一套纯白的和服,和服上绣着大片大片的莲花,另一个姑娘托着白棉帽和角隐,手里还提了个大红箱子,显然是要给他涂脸用的。

    长谷川凛瞬间就吓精神了。他从床上坐起,双手挡在自己的胸前“你们要干什么”

    童磨倚靠在门边,穿着件黑色和服,袖口绣了朵小巧精致的莲花。

    他的眼睛周围化了淡妆,将一双彩瞳衬得愈发迷人,嘴角挂着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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