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拉了一把,倒把阿姐吓得够呛。

    柳言捂着胸口,一脸嗔怪“怎么躲在这儿,吓煞我了。”

    姑爷王实紧张地攥紧柳言的手,满脸的关切“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柳言害羞地拧了他一把“妹妹还在呢。”

    王实这才瞧见柳素,冲他点了点头“妹妹好。”便再没话了。

    虽说长安民风彪悍,男女大防并无那么严重,可是陌生男女第一次正儿八经见面总有些尴尬,况且是小姨子和姐夫。

    柳言替自家夫君解释道“你姐夫就这样,不怎么会说话,你别见怪,阿娘和阿耶呢”

    柳言一走动,王实便紧张地握着她的手,仿佛自己的妻子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看得柳素一头雾水,可是当着姐姐姐夫的面又不好发问。

    “哪就有那么娇弱了,你去席中坐着先,我去给阿娘和阿耶问个安。”柳言指了指不远处的席面,因为柳家人丁不多,主桌坐的都是宗族耆老加亲家长辈,所以王实这样的小辈就被安排在了靠主桌最近的次桌。

    王实恋恋不舍地看着妻子往内里走去,待完全瞧不见身影,才坐上了席面。

    “表姐夫和表姐真是感情和睦,羡煞旁人啊。”柳家表兄弟与他坐一桌,自然少不了一番调笑。

    爹爹与阿娘的主卧在厅堂后面,阿娘在内帷清算账目,管事娘子刚来奏过事。

    “老爷在里头呢。”管事娘子出来时与两位小姐这样说,意思是叫柳素姐妹俩不要进去打扰。

    可是柳素从来就不是个闲得住的主,管事娘子一走,她便拉着阿姐蹑手蹑脚地躲在门背后,本来想吓爹爹阿娘一跳,谁承想竟把自己给吓到了。

    “林家那小子,我瞧着是个好的。”爹爹的声音。

    阿娘叹了一口气“可是随州也太远了,我怎么放得下心,素素又是这么一个性子,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女儿。”

    柳言垂了眼眸,瞧着有些落寞。

    柳素挠了挠头,不明白爹娘到底说的什么意思。

    “可是林家与咱们家女儿那是指腹为婚,老爷子在世时亲自定下的婚约,咱们总不能悔婚吧,况且林家那样的家世,咱们已算是高攀了。”

    “高攀高攀,你就晓得高攀。既然有婚约,怎么不让言言嫁过去”阿娘是生了气了,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

    柳素顿觉有些尴尬,真是的,怎么能让阿姐听见这些话呢,爹娘怎么能这么说呢

    “那还不是因为”后面话还没说完,她们俩就被管家娘子发现了。

    “言言,素素,你们怎么在这”阿娘擦干脸上的泪痕,看向柳言的表情略有些闪躲。

    爹爹扶着椅子把手,神情有些疲惫“素素啊,阿耶有事与你商议。”

    柳素也是一脸懵,可是待听完爹爹的话后,只剩下了抗拒“阿耶,你忍心将我远嫁随州吗那可是随州啊”

    随州距离长安好比天堑,光是嫁去,便要在路上走五日。

    她怕是还没嫁去,就颠簸死在了路上了。

    况且

    “况且大理寺少卿杀人如麻,手上鲜血淋漓,你要将我嫁给这样的人吗”

    历任大理寺少卿都是天子近臣,心狠手辣,尤其这一任,不但是天子近臣,还是太子宠臣,坊间传闻有说大理寺少卿与即将受封的太子爷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私关系。

    “林节度使就是瞧他儿子恶名在外,才不得不到咱们长安来,借着长安与随州消息不通,以为他儿子在随州的那些事咱们这里的人不知,想要将我诓了过去,阿耶你可不能将我往火坑里推啊。”

    柳素这边刚哭起来,那边她阿娘徐氏也抹起眼泪,将柳素护在怀里“你不心疼女儿,我心疼”

    柳言也跪下道“阿耶,此事涉及妹妹终身,万不能草率决定啊。”

    母女三个一个比一个哭得厉害,哭得柳东河脑瓜子嗡嗡的疼,反而替自己拿定了主意“别哭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都是妇人之见你们这些女人家懂什么,你都是道听途说,没影的事,林家那小子既然能做到大理寺少卿,自然是个有本事的,瞧瞧他父亲林节度使那个样子,岂会是什么十恶不赦凶残之人,你们呐,不要被谣言骗了。”

    “一月之后的高唐宴我就会当堂宣布此事,然后再与林节度使商议婚期,再无转寰了”说罢甩袖而去。

    徐氏知道自己丈夫,虽说只是个商人,可这么些年在各种场合里上摸爬滚打也不是吃素的,对于决定了的事他向来是不会再有改变。

    “儿啊,你阿耶这回当真是铁了心了。”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柳言握着妹妹的说,也是哀戚“若是嫁去随州,那可就千远万远,你我姐妹,恐怕很难再见面了。”

    本来柳言不过只是嫁个本地豪绅,为着夫家的一箩筐规矩硬是不能回近在咫尺的娘家,若是妹妹嫁去了随州林家,且不说山高路远,便是林家那规矩,恐怕都不得让人安生,更别说是回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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