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害,如果姚五红是纤细敏感的性格,早就整日唉声叹气,自怨自艾了。

    姚五红又问张初平“你是晚上下了工走到县里取包裹的吗”

    张初平摇头“不是,我提前请了一点假,不然怕邮局的人下班。”

    “哦哦,对了,你这些是什么书啊,我不是打探你,只是你一下拿这么多书回知青点,我怕会有人议论。”

    说着姚五红有些严肃的和张初平说“你别不把我说的这些当回事,你要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张初平也知道姚五红的话很道理,他们大队虽然管的松,大队里大部分的知青也都好相处,但万事还是谨慎些更好“好,我晓得。”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说实话,姚五红觉得自己应该说一下话,好让气氛不要那么尴尬。

    要知道他们这才走了不过二十分之一的距离,等走回去,步子快的话得一个半小时。

    看张初平的身子骨,他也不是那经常走路的人,能两个小时走回去也是好的。

    难不成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都要默默无言的走着么。

    姚五红想要引出一些话题,可是她又不知道有什么话题好谈论的。

    像是询问张初平的家庭,这是人家的隐私,他们两人本就不熟,她主动询问确实是有些失礼。

    或是询问张初平的那些书,可是张初平看的那些书姚五红是真的看不懂,就是起了话题,张初平就着这个话头和她聊开了,她也听不懂,何苦为难自己呢。

    可是如果真的在这两个小时里,他们这样走着路,一路上不说一句话,会憋死姚五红的。

    姚五红虽然不是什么爱说话的性格,但也不是不爱说话的性格。

    往常她回家的时候,除了边走边想事情外,她就是边走边背课文,边走边记俄语词汇,甚至有时候还会把自己写错的数学题再用着声音重解答一遍。

    她初中三年,如果正好大堂哥要回村里,他骑着自行车,还可以让姚五红坐个顺风车。

    不过大多时候姚五红都是自己走回家再从家里回学校,她早已经习惯了在一路上给自己找事情做。

    功课复习的差不多,她还会边走边踢踢腿,或者跳跳舞,她看过一些芭蕾的样板戏,虽然她不会芭蕾,但是一些动作她也会装模作样的做出来。

    又或者边走边唱歌,她会的歌曲也不少,而且她嗓子清脆嘹亮,学校里有什么活动,她都是会表演,唱几首歌的。

    可以说,姚五红是闲不下来的性格,如果让她闲着,那真是在折磨她。

    但是让姚五红无视张初平的存在,就像往常一样,自顾自的朗诵课文,背诵俄语,甚至又蹦又跳,又唱又叫,她也确实做不到。

    她和张初平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这么放纵自己的地步啊。

    而且,怎么说呢,张初平这个人也不是寻常人啊。

    要说他哪里不寻常,或许姚五红说不太准确,她就是觉得自己在张初平面前,总是想要端着架子。

    她其实也本没有什么架子,她是什么人,她不过就是农村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她就是努力端着架子,又有什么架子好让她端着呢。

    可是她就想端着,在面对张初平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虽然衣服破旧,但是要有读书人,文化人的气质。

    要彬彬有礼,要落落大方,要温文尔雅,要和善可亲。

    总而言之,她虽没想让张初平怎么样,但是她内心里,其实不想让张初平瞧不起自己。

    其实不止是张初平,其他随便一个什么人,姚五红都不想让对方瞧不起自己,她就是这样自尊心太强烈的人。

    只是若是其他人姚五红不想被他们瞧不起,他们却非瞧不起姚五红,那姚五红只会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分析分析究竟为何要看不上她。

    要是像她亲生爹娘那样,只是因为她是个女郎,就恨她恨的不行,这样的人也就话不投机,不必多说。

    同理,那些因着她出身的关系,觉得她不如工人家庭,军人家庭,干部家庭的女孩体面的,这些人姚五红也懒得多理会。

    要是可以结交的人,他们对自己有误解,姚五红就会想法子解开他们的误会。

    但是张初平,姚五红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愿意他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不愿意在对方心里,自己是和一些不好的词汇挂钩的。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姚五红也不知道,她想,或许是因为张初平是她见过的最得体的人,所以对着这样的人,她总有一些竞争意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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