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消息,然后又孤身潜入了青州城。

    他们军中训练出一种追踪鹰,他也是靠着那鹰才确定了祁妘初的准确位置。

    然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手上没有出城的令牌。

    现在青州城守卫森严,尤其是出城进城。他费尽心思才侥幸混进来了,出去时身边有祁妘初,他不敢冒险。

    何况

    眸中闪过几分戾气。

    将军此时还身受重伤,他怎敢让她有半点闪失。

    他需要出城的令牌,而至今为止,他所能求助的就只有这位秦大公子了。

    若是他还有良心的话

    祁青云死死盯着眼前的男子,手却握紧了剑柄,眸色阴沉。

    秦攸远不蠢,看见他的神色自然知道自己若是拒绝了,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心下苦笑,他还是拿出了那块出城的令牌。

    “还请转告祁将军我秦家对不住她,若是”

    “不必了,受不起。”祁青云打断了他的话,他握紧了令牌,微微勾唇,笑得冰冷嘲讽。

    “若不是将军还在这儿,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会杀了你。”他眼神厌恶。

    随后不再去看那张有些黯然的脸,转身运起轻功,朝着飞鹰指引的方向疾速奔去。

    将军

    冰封多日的瞳孔终于有所解冻,他的眸色越来越亮。

    秦攸宁今日确实有事,她要去跟江南的人周旋了。

    所以早晨陪着祁妘初用完餐食后,纵然再多不舍,也只得匆匆离去。

    反正她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她这般想到,在祁妘初面前温柔的脸色在走出房门时一瞬间冰封。

    留下的暗卫替她看守着她费尽心思捕获的小凤凰。

    祁妘初垂眸,端起茶杯抿了口杯中的茶水,听着耳边刀剑穿破皮肉的声音,看见房门被人打开。

    一直平静的瞳孔中波澜乍起,她微微勾唇,露出抹意味不明地笑意来。

    隐身符。

    果然是系统随身。

    辛若采。

    怎么会有系统一直暗暗看好戏的系统此时在脑海中尖声叫道。

    我跟秦攸宁做爱的时候你也在祁妘初不答反问道。

    怎么可能,我们系统是有节操的好吗我看了一晚上的马赛克

    哦,那就是听见声音了

    静音

    祁妘初挑眉,满意了。

    “将军”祁青云上前几步,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庞,目光一扫,却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处找到了几块红印。

    他不禁脸色大变,露出几分杀意来。

    祁妘初瞥了他一眼,随着他的眼神下滑,果然看见衣襟里露出的吻痕。

    讲真的,秦攸宁一晚上被她折腾,又碍于她的伤口不敢反抗,这个吻痕应当是秦攸宁在她身上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记号之一了。

    想了想秦攸宁那满身的青紫,她眯了眯眸子,却不曾去纠正自家手下的错误认识。

    “走吧。”

    祁妘初站起来了,抚了抚衣袖,淡淡道。

    祁青云抿紧了唇角,不敢再说什么,只将这份折辱牢牢记住,若是日后有机会,定当加倍奉还

    “失礼了。”他上前一步,低声道。

    随后弯下了腰,将祁妘初拦腰抱起,快速冲出,运用轻功从府邸后门出去了。

    那边有他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就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他将祁妘初抱着送进马车中。

    “将军可信我”他身形一顿,认真地问道。

    祁妘初瞧了他一会儿,陡然笑了。

    “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呢”她轻笑道,眸子中柔和似水。

    叫祁青云的心下软成了一片,独行的人挣扎于干涸荒凉的沙漠之中,却遇见了此生中的温柔。

    何其幸运

    他不再犹豫,凭空取出一张符咒,递给了祁妘初。

    祁妘初挑眉接过,在接过的那一瞬间,原本柔媚动人的红裙女子猛然变得清秀普通,不再那般突出了。

    而他自己则取出了胸口处一直掩藏佩戴的香囊,将里面的一张符掏出撕碎。

    他的样貌也在顷刻间变化着。

    只不过

    男变女

    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倒是惊奇。

    祁妘初玩味地笑了笑,瞧着那张熟悉万分的脸庞,心下感叹。

    这可不就是她那宠冠后宫的辛贵妃吗

    实则是她上一世的亲信,她拿着辛若采挡住那些整天要她扩充后宫实则想要往她床边塞人的老狐狸们的嘴。

    但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碰过那个传说中美若天仙、差点迷得她不理朝政的辛贵妃的身子。

    属下认真,不计名声。

    那是好事儿。

    她又不是什么牲口,非要强迫属下来个什么办公室恋情。

    辛若采脑中的系统音尖锐刺耳,叫她眉头微微下压。

    祁妘初动用神识,将系统再次禁音了。

    多说一个字,就等着被销毁吧。她在脑中淡淡道。

    系统qaq变态

    虐待系统的大变态

    祁青云也来不及与她解释多少,连忙驾车,想在日中前出城。

    她拿着从秦攸远那儿得来的令牌,装作秦家家仆的样子,顺利出城。

    而在这出城的途中,她们却遇上了秦攸宁的车辆。

    话多不投机,她正从太守府出来,赶回自己的府邸,途中经过一家糕饼店,是家老字号,想买回去给祁妘初尝尝。

    想到了那个人,她眸中的神色便有瞬间柔和。

    可是当她重新回到车中,行往府邸时,旁边有一辆马车与她擦身而过。

    有风拂过,微微掀开了那辆马车的车帘。

    她不经意间对上了那里面坐着的一位陌生姑娘的眼睛。

    相貌十分清秀,却是她未曾见过的。

    唯有那双眼睛,熟悉至极,叫她只看一眼便忍不住地心悸。

    心中莫名涌现出恐慌。

    她微微皱眉,再次瞧去时,那辆马车已快速地奔向了城门口。

    秦攸宁思量片刻,终是叫停了。

    “女君何事”

    外边有人问道。

    “去查一查刚刚那辆马车。”冷淡的声音从车内传出,外边的人眯眼看了下那辆已经快要出城的马车。不敢拖延,连忙应了。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们到城门时,车已经出去了。

    “那辆马车上坐着的是什么人”其中的一个侍卫皱眉询问守城的军官。

    “两个女子,说是秦家的下仆,出去有事儿。怎么了”军官认出了他们是秦攸宁身边的侍卫。

    秦家下仆

    不可能

    侍卫脸色一变,让身边的两个人去追了,自己赶紧跑回去禀告。

    “秦家下仆”秦攸宁猛然拍桌,眸色阴冷骇人。

    “赶紧派人去追”

    “现在,立即回府”她近乎是咬牙道。

    手中的糕饼被捏得粉碎。

    啪

    车中案几上的茶具全被扫落在地,她死死捏着桌角,呢喃着那人的名字,眼神有一瞬间的阴翳。

    “祁妘初。”

    府中自然是大乱,秦攸远正坐在大厅中等她,旁人亦不敢动他,只能无奈又焦急地盼着秦攸宁回来。

    只一眼,就足以叫她知晓发生什么了。

    强撑着的脸色瞬间白下去,她上前扯住秦攸远的衣襟,咬牙质问道“祁妘初呢”

    清冷平静的嗓音此时沙哑暗沉,带着压抑的戾气和怒意。

    “应当已经出城了吧。”秦攸远倒是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近乎疯魔了般的模样,眼中闪过不忍。

    “她是我的”秦攸宁颤着手,指尖攥得发白。

    她不顾了什么姿态,想要发泄心中宛如被刀割的疼痛,却到最后瞧着秦攸远眼中的不赞成和责备时只剩下了无力的惨白。

    啪嗒

    水珠滴落,砸出了清脆又破碎的声音。

    青裙的女子垂头,抬起一只手捂住了眼睛,神色似笑似哭,疯癫至极。

    破碎的笑声夹杂着泪珠砸下的声音,一点点,都击打在人的心尖上。

    秦攸远眼眶一酸,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张了张嘴,却在对上妹妹那张分明痛苦到了极点的脸时失声无言。

    “她是我的”

    秦攸宁嘶声竭力地吼道,摔碎了桌上所有的东西。

    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眼眶已然通红,眸中渐渐显出血丝来,清丽的面容此时却看起来可怖至极。

    她兀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止不住地滑下。

    身上的痕迹还未曾消散,一夜贪欢的余味还温存在脑海。

    温柔的声音好似就在耳畔。

    假的

    全是假的

    耳边传来了有些模糊遥远的声音,是秦攸远在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垂眸,愣怔地瞧着。

    原来是她腿下一软,跌倒在地了。

    身上之痛,怎比心痛万分之一

    啪

    地上又打出了小小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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