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给缝了一个。那时候已经是下午,朋友让他们别着急,平时干嘛现在就干嘛,别让心情有太大起伏变化。说完就领着我离开了,说是晚上再回来。
    我俩在村里随处逛了逛,最后绕回到谷家的房子后头,我往墙上那扇窗户看了看,一片漆黑,应该就是谷高平的那间被锁起来的婚房。朋友把一个小布包放在窗台上,告诉我这是驱魂的咒符包,要为那个婴灵带路就不能让它一直躲在这间房里,这个布包能把它赶出去。
    我问那赶出去之后呢会不会跑没了。
    朋友说不会,那么多年了这个婴灵都呆在这个家里肯定是有原因的,离开这个房间它就会在各个房间游走,我再到那几个屋子放好符咒包,最后它就只能到谷喜来夫妻和谷高平睡的那间屋子去。
    “把鬼引到他们屋子去不太好吧”我说。
    他抬了抬背上的包,目光往天上看了看,淡淡道“我自有打算。”
    那时候天冷,不过五六点钟,天就已经渐渐阴沉下来,浓墨似的青黑色将月亮与星星都晕染得模糊不清。又过了三个小时左右,那时候已经是九十点钟,我们回到谷家,他们还坐在正厅,三个人没看电视也不说话,被绳子捆住脚的大公鸡躺在竹椅旁边,时不时扑腾一下翅膀,把地上细小的灰尘扇起来。
    我上去一把按住那只鸡,将其抱在手里,它突然挣扎起来,翅膀上下使劲扇动,还糊了我脸,朋友嫌弃地朝我一瞥,让我赶紧把他抓好,转而对谷喜来等人说“你们先去睡,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来处理。”
    他们看自己在这坐着也看不到大师大显神通,只好应下,一同回房去了。我原本以为我们是要坐在正厅里,谁知过了没多久朋友叫我搬上凳子跟他坐到谷喜来房门口去。
    他靠坐在门口,将耳朵贴在木门上。我拉了他一把,低声问“你偷听什么呢”
    他道“听动静啊,有动静我们就直接进去。你现在去用那个黑口袋把公鸡装起来,小心一点别让鸡叫,更别把它弄伤了。”
    其实我早就猜到那口袋是用来装公鸡的,所以我早就已经做好了,现在那只鸡正静静躺在黑布袋里,我直接将它提了过来。我刚走出正厅往右边拐,只见不远处坐着的朋友突然起身推开谷喜来的房门冲了进去,我暗叫不好,没等我到就开戏了于是急忙拔腿就跑。
    一进去,就见谷高平背对着门站着一动不动,床上的谷喜来夫妇缩在床上一角,不敢发声,就这样紧紧盯着朋友向他求救。奇怪的是,听到我跟朋友进门的声音谷高平也一点反应没有,果然是中了邪了。朋友也没管他们,兀自从包里掏出一捆红绳,我仔细看了看,这种红绳比较粗,是缚灵用的。
    他用红绳从谷高平的头上一直绕到裤脚,却没有打结,就令其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然后用一张敷贴在谷高平的背心上。接着又抓了几把坟土,往房间各个角上撒了几撒。期间谷高平仍是瞪着眼张着嘴纹丝不动。
    “把黑布袋打开。”做完这一切,朋友对我说。他说如果鸡叫了六声,等最后一声叫完我就放手让它自己跑出去,但如果没有叫六声,就把它重新装回黑布袋。
    我点头麻利地将黑布袋的口子拉开,大公鸡的头一下从里面窜了出来,它抖着头,眨了几下眼。一直只有在早晨才打鸣的公鸡竟然叫了起来。
    “喔喔喔”我细心数着。
    一声。
    两声。
    三声。
    四声。
    五声。
    “啊”最后一声公鸡叫我迟迟没有听到,谷高平却在这一刻突然痛苦地大吼起来我被他一吓再加上手中公鸡猛烈的挣扎,一不小心公鸡就脱手掉在了地上。
    朋友一看,兀然大喊“叶宗抓住那只鸡不能让它跑出去”
    那时候小爷已经顾不得形象了,整个身子扑了上去,吃了一嘴的灰,幸亏这只大公鸡身手没有小爷敏捷,在它飞出门前的那一秒,小爷死死把它拽住了。
    朋友正与谷喜来一起将谷高平压在地上,他朝我喊了声“装回袋子里”我手忙脚乱装好后,就看见朋友正在用针戳谷高平的脚趾,然后又将脚趾的血按在他的人中上。上一次救莫三千他也是这么做的,我知道他是在拉谷高平的魂。
    不过一分钟,谷高平的挣扎停了下来,等他慢慢睁开眼,朋友叫我再一次把黑布袋打开,这一次我学聪明了,我捏住了公鸡的脚,一会它再挣扎也逃不出我的手掌。怪异的是,这次这只鸡一动不动,只是鸡头一直在左右转动。
    “喔喔”突然,它昂起脖子大叫起来朋友立即道“第六声放手”
    妈蛋这尼玛还是连着上一次的啊,我赶忙放开,可那只鸡并没有往门外去,而是在屋子里跑动,拍着翅膀乱飞。
    朋友这时正从包里往外掏一个盆子,随后将一张敷和一些我从没见过的东西丢进去点燃烧着,说时迟那时快,这公鸡竟然往火盆里跳,幸好朋友动作快,一下拦住了它。
    “怎么回事”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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