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捂住嘴跳到一边,朋友也离远了些,他从脚边拾了根枯树枝,又靠过去拨弄了两下,成团的蛆虫四散蠕动开。

    朋友捂着口鼻,不清不楚地说“是公鸡头,还有一撮头发。”

    我一听有头发,愈发觉得诡异,但公鸡头我晓得是辟邪之物,我骂骂咧咧“他妈的,那这咒给破了是不是因为这些蛆虫那个看风水的不知道尸体是会烂掉的吗怎么还用公鸡头”

    “是风干的公鸡头。”朋友补充解释道,“这些蛆虫我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埋布包的位置虽然临水,但是土质挺干的,不知到底哪来的水,融了朱砂,蛆又破了公鸡头的咒,所以厉鬼才被放出来了。”

    “这要是那鬼造成的,她得多厉害啊”我咋呼道。

    朋友声音异常低沉凛冽“鬼是做不到的。”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尖角取代了公鸡头放进布包,然后又把布包埋了回去,他说他放的是犀牛角,犀牛角前实后空,人常说阳上而阴下,是极阳克阴之物。

    我问他这样补一个进去有用吗他说多半是没用了,但还是先放着吧。

    待完成,他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从我手里把包接了回去“我们先去找这个工程的负责人,看看这个单子原本是谁解决的,我好去问问具体情况。然后回家把我的刀拿上,为保险起见,我还要找两个人来帮忙。”

    我们到了建筑工程的承包公司,见了负责人,他却矢口否认有过这件事,好说歹说也不肯告诉我们那个大师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会话气氛一度紧张起来,朋友似乎也有些急了,要知道时间拖得越长,越有可能出事。他冷声道“当时那个大师给你们解的法是改大楼方位和埋设卦后符,我已经去看过了,那个符咒已经破了,单凭那个八卦是压不住的。如果你现在不跟我合作,对我而言是没什么损失,但我能断言,你这建筑工地很快就要出事,而且是大事,足以让你们再次停工。”

    这么大的工程停工所浪费的资源可想而知,负责人面色也松动了,想了很久,他终于说出了一句话让我和朋友都傻眼的话那个大师死了有几年了。

    见我俩突然沉默下去,负责人不安得问“那我们公司这个工程怎么办”果然商人眼里只有利益,朋友眉头紧皱,反问道“什么时候死的”

    “就在解决完这里的事后不久,我刚才不告诉你们也是怕这事传出去影响以后房子的销售你们想啊,如果有人知道这地方原本出过那种事,而且来解决的大师还死了,谁敢买啊”他脸色不好看,眼神躲躲闪闪。

    我问“你认不认识那个跳楼的女人”

    他一怔,立刻否认起来,不自觉将声音提高了数档“我怎么会认识不认识不认识”

    看他那慌张样,小爷又不是傻逼,正要质问,他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毕恭毕敬接了电话就急忙离开了,连送客都没来得及说一句。

    我一屁股坐到桌子对面的老板椅上,翘着腿道“他不认识才怪。”

    朋友捏着下巴冷声道“呵,不做亏心事何故这般慌张。可惜当年出事时连报道都没有,事隔这些年估计知情者更是少了,而且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查。”

    我捏把着负责人桌上的派克,随口一说“问不到人要不就问鬼吧。”

    朋友眼中精光一闪,我立马给自己呼了个嘴巴子“我胡说呢,您别当真”

    本以为他又要拿我引鬼,谁知他掏出电话转身就出了门,我跟出去识趣地站在一边。很快,他挂了电话走过来拍拍我肩膀,道“没想到你的智商也有呈正的时候。”

    “”

    他招呼了我声往外走去,边走边说“这次招魂不用你。有专人,刚我打电话找他,很巧,他就在浙江,估计明天晚上能到。”

    他说的专人我反正不认识就没再多问,破天荒的他竟然主动给我解释,说那专人跟他们不一样,他们这一行最好听的称呼不过大师,那个专人则被称作仙人,也就是我们常听到的黄道仙。

    黄道仙这个名头我常有听说,惜闻黄道仙上通神下知鬼,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他们收费不菲,所以我一直当他们是群骗子。现在想想我朋友收费也不菲,看来黄道仙很可能是真本事。

    朋友还说这人跟一般黄道仙不同,算起辈分来跟他师傅是一辈,要知道他师父是现在他们一行里最老的一辈了,不禁让人肃然起敬,他又说此人脾气怪得很,他让我到时候说话注意点,不然惹了麻烦他也保不住我。我听了冷汗一头,心道到时就装哑巴得了。

    我们回家拿了屠夫刀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建筑工地。那时候是晚上十点,跟刀疤商量了一下准备在他屋里凑活一晚。

    三个老爷们一屋,几轧啤酒一下肚就全然不记得睡觉是何物了。

    我朋友照常话语不多,我跟刀疤却是越聊越投机,谈酒谈女人然后又谈灵异。等到桌上地下摆满了啤酒罐,我看了看表,都两点半了,眼皮也禁不住开始打起架来,他俩可能也困了,一会,没人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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