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在东北又住了些日子,小杨带着我们四处逛了逛,钱卞也没着急着走。一个个都说是了却一桩心事,趁机休个小假。

    离开时,小杨很是舍不得,不单单是为了我们替她除了“好兄弟”,我觉得,还有一种道不明的情愫在其中。小杨本是个爽快开朗的女人,登机前她抱了抱魁梧的钱卞,然后向我伸出手,拥抱后在我脸颊上轻啄一口,接下去一幕把我吓了一跳,她竟然抱着我朋友往他嘴上咬,幸好我朋友躲得快。

    妈蛋,我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敢情拿我跟钱卞作伏笔,为下文做铺垫啊。我朋友躲开后表情很尴尬,小杨倒是不以为然,依旧跟我们说说笑笑。我朝钱卞递眼色,但他一脸没落,这什么情况,当下又把我惊出一身冷汗此地不宜久留不宜久留

    又互相道了几句,广播里已经喊出了各自的航班号,我跟朋友急急忙忙搬着行李就跑,钱卞落在了后头,跑出老远我回头看,他跟小杨似乎还在说着什么。朋友踢了我一脚道“偷看小心长针眼”我暗道一句非礼勿视连忙跟在他身后上了飞机。

    这班飞机是回上海的,但目的地并不是小爷温暖舒适的床,而是一家开在小巷子里的小店。

    我在北京住了五年,对北京的印象就是紧凑有条有理,而上海我觉得应该用精致这个词来形容。马路边种满了梧桐树,一到秋季地上便会铺上一条绵软缤纷的毯子,当真梧桐落叶满秋风。而上海的另一道特色就是小弄堂,我们这一次去的小店就开在一条郊区的,还未被规划掉的小弄堂里。

    这样的小弄堂载满了上海特有的风情,但这条不同,它位于郊区,虽说上海的郊区现在也是交通十分发达,但相当于城乡结合部的地理位置注定它与风情两字联系不到一块去。

    我们先回家把行李放下,然后乘上地铁去往上海宝山区。路上朋友告诉我,这单子是他一个同行介绍来的,因为离他近就转手给他了。

    我煞是专业地询问了具体的情况,朋友只说是那家店的老板最近被缠上了,其余他也不知道,要到了那才能知晓。

    一个小时后,我们下了地铁,下车时我注意看了看站点名字,叫南陈路。这地方我知道,就位于上海最长的马路沪太路旁边,临上海大学。

    此站点上下车的人都很稀少,除了我俩,只有四五个人下站,出了检票口朋友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二号口出左行一百米。我们问工作人员二号口在哪,她抬手一指,我顺着看过去,竟是一条十分隐秘的小道。

    多数下车的人都往一号口走了,只有我们二人径直往隐秘的二号口去。走下四节台阶,放眼看去,那条小道略长,有百余米,两边的一个个白炽灯里团团的黑色,许久没有清理让灯光暗淡许多。天花板还异常低,感觉压在头顶上,给人一种很强的压抑感。又恰巧赶上这几天下了小雨,地上潮湿难走,夹着一股隔生难闻的味儿,墙角漏水的几处,铺了麻布,看起来整块地像是块打了补丁的湿漉漉的臭抹布。我不动声色跟朋友走近了些“这出口怎么这么奇怪,地铁人流都那么大,我还没见过这样阴森森的呐。”

    朋友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别管那么多,快走吧。”

    说完,两人不自觉加快了脚步,整条道里我二人脚步声的回音也随之由缓变快。按我们的步子,百米不消片刻,很快我们就走到了小路的尽头。尽头是个转角,右转过去就是通往地面的楼梯,但由于顶低,我依旧看不见外边。我跟朋友都是懒人,自然踩上了自动扶梯,这扶梯感觉已经有些年头,走起来能清楚感觉到下面机器里的动静。

    “哒,哒,哒。”突如其来的声音引得我竖起了耳朵,分明是脚步声,在我后面不急不慢徐徐走着,伴着电梯的动静我几乎能感觉到那一步一步踩得很重。我心道刚才走小道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往后看,我们身后根本连条狗都没有,怎么突然会有脚步声,想着想着就记起了在吉林时地下室里的场景。

    我拉了拉朋友衣角“你听没听见脚步声”那时候我声音已经有些颤了。

    朋友被我一说,也警觉起来,但很快他斜睨了我一眼道“就是电梯的声音,我看你是惊弓之鸟了。”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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