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了上去,两人打成一团。

    周围的人哄闹起来,围着他们加油打气,闹成一片。

    林子安远远地看戏,手上的动作没停。他吃了一口暖粥,表情跟灌毒药似的眉头瞬间皱得像小山丘。

    勉强将碗里的粥吃了四分之一,上课铃终于响了,林子安将盖子盖上转身看了一眼。

    江念将他的小委屈看得真切,仿佛在说是上课了,不是我不想吃。

    他心中微微一哂,和林子安相处了几天,他也渐渐摸清楚了这人一点脾气嘴硬,不服软。

    他还是第一次在林子安的脸上见到类似于示弱的表情,心里的恶劣因子反倒活跃起来。

    江念想了想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字,撕下来递到前面。

    林子安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又一把揉成纸团。过了一会又打开,在皱巴巴的纸上写了一下,捏成团往后一丢。

    “林子安,你在做什么”讲台的物理老师是个五十岁的老太太,戴着一副老花镜但是眼尖得很,一眼就能看清下边学生的所有动静。

    她皱着眉指着黑板上的受力分析题,板着脸说“你上来把这道题的解法写一下。”

    “诶,好的。”林子安拖长声音回道,站起来时瞪了身后的人一眼。

    那一眼没什么火气,反倒是有几分调笑的感觉。

    江念盯着他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他展开纸团,上面的字清隽秀雅,下边则是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子安哥,明天早餐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

    江念往日无害的脸蛋上满是恶作剧后的愉悦。

    陈愈看了看自己多年好兄弟,又看了看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的挺拔身影,不由地皱起眉头。

    他和江念认识十七年,虽然有十年的时间江念跟着父母在美国生活,但他对自己这个兄弟算是了解得极其透彻。

    他兄弟这个人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看着乖巧听话,处事圆滑又好说话,但是有几个不长眼的招惹他吃了大教训以后,圈子里胡作非为的几代们都不敢在他面前蹦跶。

    陈愈知道他看上了他们班的同学,但没想到那人居然是林子安,更没想到江念为了接近他居然伪装身份,把自己装成柔弱的oga。

    一个顶级aha天天顶着oga的头衔造谣拐骗。

    简直没眼看。

    江念察觉到他的视线,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笑眼底却没有笑意。

    但陈愈一想就明白了,这他妈是在警告他别乱说话呢。

    得,这事管不了,他可不想没事触这混世魔王的霉头,林子安还是自求多福吧。

    上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淅城附中一直秉承着学习任务再重,也不能疏于锻炼的校训,毕竟没有好的身体就没有革命的本钱。

    几个男生一到球场就约着打场篮球比赛,一般这种事总少不了林子安的份。

    林子安一撩眼皮,嗤笑道“行啊,但是输了总是请吃饭,还次次都吃食堂,这次能不能换个新赌注”

    一个剪着寸头的愣头青凑了过来,乐呵呵地说“林哥您说,您说的算。”

    林子安笑得不怀好意,“这样吧,输的人得在学校广播里喊赢的人爸爸,还要唱首世上只有爸爸好。”

    几个男生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笑成一团。

    周浅笑骂道“妈的,林哥你这也太损了吧。”

    “哪有世上只有爸爸好这首歌。”

    “改编不会吗把妈妈改成爸爸,要不你物理成绩那么烂,一看就不会举一反三。”林子安抬脚踹了过去,“屁话这么多,赌不赌”

    “赌,当然赌,谁怂谁是老娘们儿。”

    “成,那你们自己分组。”林子安解开衬衫第一个扣子。

    他特别不喜欢扣第一个扣子,但是在教室里仪容仪表管得严,被抓到就得扣分,扣到一定分数就要打扫厕所。

    他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明显的锁骨,锁骨里边陷得有点深,突出的骨头留下一小块阴影,修长的脖子和凸起喉结让人挪不开视线。

    江念眼神微暗,他不由地扯了扯领口,感觉有点烦躁。

    林子安转头看到他,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江念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走了过去。

    林子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容有点轻挑,低声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儿打球”

    江念眸色微闪,垂眸敛起异样的神色,点点头道“好。”

    “那你得和哥一队。”林子安笑得暧昧又促狭,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然你喊别人爸爸我岂不是跟着吃亏。”

    这不叫暗示,这叫明撩。

    江念脸红得发烫,简直要烧起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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